“如果牽扯到角膜病變,那隻有移植這一個辦法了。”
顧少霆麵色沉重,目光深邃地望向了急診室。
他很自責。
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草率地跟江雲煙訂婚,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莫念初現在受的這些傷害,都是因為他。
而罪魁禍首江雲煙,也應該付出該有的代價。
“先治療,如果實在是治療不好,那就移植,供體有。”
顧少承微愣,“哥,你打算捐角膜給嫂子啊?”
“還輪不到我,有人會捐。”顧少霆的墨眸如炬,堅定而絕決,“這事,不要讓你嫂子知道。”
“知道了。”
顧少承撓了撓頭發,這捐角膜的人,這麼現成嗎?
當然,以顧少霆的能力,這樣的人,還是挺好找的。
從急診室裡出來,醫生告訴莫念初,她的眼睛,確實因為江雲煙下的藥,造成了病變。
怕她胡思亂想,也隻是說她的眼睛暫時的失明,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好起來。
莫念初沒往心裡去。
但是看不見,生活上有諸多的不方便。
莫念初並不習慣顧少霆親力親為照顧。
尤其是上廁所,她會選護士在的時候,幫她。
沒護士的時候,她就自己摸索著。
摔過幾次後,顧少霆衝著護士發了好大一通火。
有幾個護士還因此被開除了。
莫念初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對顧少霆也沒有好臉色。
“你這樣,以後更沒有護士來幫我了?”她本來就看不見,沒人幫她,她哪裡都去不了,“你就成心跟我過不去。”
“她們幫你,還會把你摔成這樣?”他心疼她,又不想惹她生氣,隻能壓著脾氣,“以後你想上廁所,就跟我講,我可以幫你。”
“你是男人,我是個女人,你覺得這樣方便嗎?”莫念初沒好氣地說。
“怎麼就不方便了,你身上我哪裡還沒有見過?你跟我還授受不親上了?”他認為這種矜持真的沒有必要,他推掉工作,在醫院裡就是照顧她的,“不就是脫個褲子,提個褲子的事情,我還能做不了?”
聽聽。
這話說的,真的很讓人下不來台,尷尬的要死。
什麼就叫脫個褲子,穿個褲子的事情?
那是隨便讓人看的嗎?
“反正,我不習慣。”她需要的是一個女性工作者來幫她做這些事情,“你要不,就幫我請個護工吧。”
“護工沒有,老公有一個。”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她的合理要求,好不容易有機會照顧她,他怎麼可能假手於人,“一會兒,我先幫你洗個澡,洗完澡後,你睡一會兒。”
“顧少霆!!!!”
他真的非要這樣嗎?
她的真不很習慣,一個大男人把她看光光。
“你要幫我,我就不洗了。”
“寧願臟著?”他能理解她的不自在,但他和她曾經那麼親密,“阿初,我又不是外人,你何必這樣呢,乖乖的聽話。”
“不要。”她抱緊了自己,空洞的眸子,透著拒絕,“顧少霆,你彆趁人之危,我瞧不起你。”
“你這話說的,這怎麼就叫趁人之危了,洗個澡,你搞的像上刑場一樣的。”
他索性一個打橫抱起了她。
在她的尖叫聲中,抱著往洗手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