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她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裡,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紅腫著眼睛,走出了醫院。
那一刻,她接觸到太陽的光,是眩暈的。
扶著牆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才走到顧家的老宅。
老宅的門上已經掛上了代表喪葬的黑布。
這一刻,她才真正說服自己,顧少霆是真的死了。
死在了異國他鄉,燒成了一堆焦炭,和她永遠不可能再見麵了。
她捂著小腹,一遍又一遍地讓自己堅強。
虛浮的步子,帶著失去靈魂的**,推開了老宅的大門。
有傭人看到,便趕緊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人。
顧清伶的婚禮本在幾天後。
顧少霆突然出了事,她的婚禮也取消了,她準備親自去了一趟非洲,把弟弟的骨灰接回來。
“可以帶上我嗎?”她抓著顧清伶的胳膊,眼眶裡蓄滿了悲傷的淚水,“我也想見見他,見他最後一麵。”
“好,我們一起去。”顧清伶鼻頭微酸。
她抱著莫念初,哭成了一團。
幾天後。
莫念初和顧清伶踏上了非洲的土地。
關韋去機場接到了她們。
他麵色沉重,黑色的西裝映襯著難以掩飾的悲傷。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沉痛的情緒,在車內蔓延。
到達地方後,關韋把二人帶到了一個房間。
靠牆的桌子上,是用紅布蓋著的白色骨灰盒。
莫念初瞳仁緊縮,連日來的不眠不休,讓她的身體到達了承受的極限,一瞬間就受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念初。”顧清伶急忙扶住莫念初,送她先去休息。
重新回到放置顧少霆骨灰盒的房間,顧清伶望著照片上的人,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噩夢如此真實,令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他怎麼就這麼不小心,那私人飛機,真的不安全的。”
“非要來非洲開什麼礦,現在好了,命也搭上了,老婆孩子以後怎麼過啊。”
“顧少霆,你……”
顧清伶一邊哭,一邊擦淚,聲音哽咽,啞得幾乎說不出聲。
關韋佇立在一旁,清退了旁邊所有的人,躬身道,“清總,其實……顧總他沒死。”
“什麼?”顧清伶愕然震驚,眼淚在臉上凝滯,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顧少霆沒死?”
關韋“是。”
她抬看向桌子上的骨灰盒……
“那這骨灰盒……?”
“這骨灰盒,是給莫……太太看的。”關韋隻是按照顧少霆的安排辦事,“其實,顧總現在傷得很重,身體大麵積燒傷,全身的骨頭都碎了,臉是燒傷最嚴重的地方……,就算治好,也不可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不想拖累太太。”
顧清伶聽得心疼。
怎麼會這樣?
他這是做好了,一輩子不回江城,一輩子不見人的準備了嗎?
傷得很重是多重,她現在都不知道顧少霆,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
但是……
人還活著,是人是鬼,都是她的弟弟,她是不可能放棄的。
“他的情況這麼糟糕,有沒有生命危險?”
關韋為顧少霆請了國際權威專家,醫生說保住命問題不大,但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才能恢複到比較好的狀態。
“暫時沒有。”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隻要活著就好。
顧清伶卸下了沉重的呼吸,急切地握住了關韋的胳膊,“他在哪兒,可以讓我看看嗎?”
“暫時不行,顧總燒傷嚴重,正是治療最關鍵的時候,不能探望。”
顧清伶沒有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