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顧少霆,狗改不了吃屎。
他壓根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放開我。”她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想掙脫開男人的束縛,火氣旺盛,“顧少霆,你放開我,聽不懂人話。”
“阿初……”
“彆叫我,我惡心。”
莫念初最終在顧少霆的妥協下,這才帶著無法消彌的氣意,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
就是找到了顧少霆沒經過她同意,而辦理的結婚證。
拿著結婚證,她就去了民政局,直接找到了那位趙局。
趙局看著她,眼睛乾巴巴的眨了兩下,“你是……”
“這結婚證是你辦的吧?”她就差把結婚證直接甩到了趙局的臉上,“沒有本人到場,你這結婚證是怎麼辦出來的,我的離婚證呢,還我。”
趙局看著結婚證的名字,額角顫了顫,“那之前你和顧總的離婚證,你本人也沒有到場,是不是也可以作廢?”
到頭來,還不是那張原來的那張結婚證。
婚姻依然有效。
莫念初當然不同意。
“趙局,你想同樣的錯誤犯兩次?你頭上的這頂帽子,真的不想要了?把我原來的離婚證還給我,我可以不去舉報你。”
趙局:……碰到硬茬了。
他本以為有錢人不好惹,有錢人的老婆也不好惹啊。
“如果顧太太執意要離婚證,請稍等一下。”
趙局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第一時間給顧少霆打去了電話,把莫念初到他這兒的事情跟他講了一下,“顧總,您看這事怎麼辦啊?”
“她在鬨脾氣,你也在鬨?這還用我教你嗎?你走了,她去找誰去?”
趙局一想,對啊。
麻利的腳底抹油,溜了。
莫念初左等右等等不回來人。
氣呼呼的又從民政局回到了家。
家裡的下人,看她情緒不好,都大氣不敢出。
莫念初越想越覺得這口氣咽的窩囊,提刀就去了廚房。
聽見她在裡麵剁東西,下人們個個麵麵相覷。
又擔心她在裡麵,萬一出事怎麼辦,又不敢輕易靠前,便給顧少霆打去了電話。
等到顧少霆回來。
廚房裡的剁刀聲也停止了。
莫念初戴著全是血的圍裙走出廚房,她的眼神淡漠而深邃,透著殺氣。
顧少霆嚇的站在原地,乾吞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你……這是乾什麼了?”
女人以一種近乎超脫的姿態,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
解下帶血的圍裙,扔到顧少霆的身上,就上了樓。
顧少霆怔怔地望著手中的圍裙,刺鼻的血腥味,讓他不由自主地乾嘔。
他目光穿透廚房半掩的門扉,心驚膽顫的往裡看了一眼。
割掉下體的兔子,大卸八塊的公雞,象征著力量與生命力的鹿鞭,已化作細碎不堪的殘片,更不用說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野生大鯉魚,現在已經躺在血泊中。
男人隻覺得下腹一緊。
這……該不會就是他的下場吧?
他怎麼感覺後背發涼呢。
“你們……趕緊把這些東西收拾了。”顧少霆對著下人吩咐,“以後什麼兔子,公雞都不要讓她看到。”
“知道了,先生。”
下人們呼呼拉拉的擠進廚房,開始收拾戰場。
顧少霆拍著胸口,沉澱了好一會兒,這才輕手躡腳的回了臥室。
臥室的洗手間門半開著。
他悄無聲息的推開,就看到莫念初在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