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把照顧莫韜的事情,安排給了顧少承後,就帶莫念初了回家。
夜色深了。
他把她抱在懷裡,靜靜地聽她清淺的呼吸。
她累了,睡得很熟。
他輕輕的靠著她的小臉,感受著她的溫度,淺淺地睡去。
一連幾天。
莫念初都往醫院裡跑。
一呆就是一天。
她也不知道莫城和李美蘭兩口子,是怎麼打聽到莫韜在這兒住院的。
看到他們走進病房,她還是微微有些錯愕。
“你們……”
“哎喲喂,聽說莫韜病了,這可把我們急壞了,我跟你二叔啊,倒了好幾路公交車呢。”李美蘭一番虛情假意後,握著莫韜的手哭了起來,“韜韜啊,你怎麼就病了呢,可擔心死我們了,我們……”
李美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莫念初一把扯開。
她反感到了極致,莫韜的病剛好差不多,李美蘭這一哭,再把莫韜嚇著,那前麵的治療,不都前功儘棄了。
“他又沒死,你哭什麼?晦氣。”
李美蘭被拽了一個踉蹌。
一下火了,“你這個孩子,跟我有仇是不是?怎麼還動手動腳的,你是要把我這把老骨弄散架子啊。”
“莫韜不需要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莫念初把護士叫來,將李美蘭和莫城趕出了病房。
怕他們大吵大鬨,直接將他們拉進了旁邊一處會議室。
“你們過來,到底什麼事情?”莫念初知道他們是為了錢,“如果是為了彩禮的事情,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的婚禮我自己做主,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趕緊有多遠走多遠。”
莫念初的話很絕。
李美蘭也不是善茬。
她老遠跑到江城,不可能空手而歸。
“你結婚當然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彩禮是我們莫家人的臉麵,不管怎麼說,你也嫁進了豪門,一分錢不要,白白就讓你嫁了,這莫家人的臉,往哪兒放?”
莫念初無語,輕蔑地笑了笑,“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想問問你,這彩禮就算給了,是給誰的?我的父母沒有了,難不成這彩禮給你們嗎?”
“當然了,我們是你的長輩,代收彩禮,有什麼不應該的,你父母不在了,我們就是你們的父母。”
李美蘭說得理所當然。
莫念初冷哼:“代收?父母?代收完呢?是不是就打著父母的旗號,理所當然地私吞了?”
“你這個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私吞不私吞的,難不成,還上了彆人的口袋裡麵了?”她一副,就應該她收的坦然,“我們也不過是幫你保管,等你遇到難處,我們還是會拿出來的。”
聽聽。
這不要臉的話,說的還真的是不臉紅。
“你們大老遠地過來,心裡應該是有一個期待吧?說說吧。”莫念初的眼眸微冷,睨向二人的目光,透著譏誚和嘲諷。
李美蘭捅咕了一下莫城,“你是她二叔,你跟她講。”
“我怎麼講,我又不知道你想要多少。”莫城索性蹲到一旁,把自己當成了事外人。
李美蘭罵他,“你真是狗肉上不了席,我來說。”
她清了清嗓子。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已經修改過多次的紙,“那你可聽好了。”
“這金銀首飾什麼的,按照顧家的財力,要個二十萬不多吧?禮金,他們家給個二百萬,也不算多吧?什麼糖果,煙酒啊,媒人禮什麼的,再要個一百萬,不過分吧?還有一些亂七八糟沒有想到的,再多加個六十萬,也是理所應該的吧。”
“這樣就湊個吉利的,就三百八十萬,你發我發大家發。”
莫念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