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米和ax去了基律納,專門給蔣寶緹拍了幾張照片。
她們不僅看了美麗的極光,還近距離喂養馴鹿。
蔣寶緹更恨前幾天喝的那幾杯威士忌了。否則她現在也會出現在這些照片中。
看來宗鈞行給她的懲罰的確很有效,從現在開始,威士忌即將從她的人生中除名!
她決定此生再也不碰這種東西。
當然,正所謂好事不成雙,壞事連連起。
除了這件事之外,另外又發生了一件讓蔣寶緹非常不爽的事情。
失聯小半年的齊文周終於舍得給她發消息了。
蔣寶緹拿著手機撇嘴,故意多等了十幾分鐘才回他的信息。
——原來齊大少爺還活著啊,我還以為死了呢。
哪怕透過文字也能讀懂的陰陽怪氣。
蔣寶緹前段時間陸陸續續給他發過幾條信息,結果這人一條也沒回過。
兩人的關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關係非常要好。
異性之間也是有純友誼的。他們就是。
還在港島的時候,蔣寶緹和蔣寶珠不對付,他們那個圈子也被劃分為兩個小團體。
不管發生了什麼,齊文周永遠都是站在蔣寶緹這一邊,和她一起討厭蔣寶珠。
她看著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持續了很長時間,心裡吐槽這人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蔣寶緹等的不耐煩了,直接給他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那邊倒是挺安靜,國內這會兒應該是深夜。
蔣四小姐懶得彎彎繞繞,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她這邊同樣安靜,傭人和廚師有條不紊的各司其職。
今天的午餐是日料,魚生是今早剛從海邊空運來的。
司香師此時正在屋裡燃香。
熏香是專門調配出的奇楠沉香。因為蔣寶緹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對方按照宗鈞行的要求,在裡麵又加入了一些安神的成分。
十分鐘後,這份祥和的午後寧靜,被蔣寶緹帶著怒氣的聲音給打破:“閉嘴,你不要叫我緹緹!齊文周,咱們從今天開始絕交!”
電話那邊的男聲還在試圖解釋:“緹緹,你冷靜一點。”
蔣寶緹直接掛了電話。因為太生氣,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胸口起伏劇烈。
她咬了咬唇,恨不得把手裡的手機也一起給砸了。
難怪蔣寶珠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給她發一些陰陽怪氣的消息。
難怪齊文周最近不回她的信息。
原來這兩人趁她不在國內偷偷好上了,甚至還定下了婚約。
齊文周口口聲聲說是家裡人的安排,但如果他不點頭,齊叔叔也不會勉強他。
齊文周是蔣寶緹的朋友,他不論和誰結婚她都會祝福。
可唯獨不能是蔣寶珠。他明明知道自己和蔣寶珠有多不對付!
就連她被爹地送到這邊留學,好幾年不聞不問,也是蔣寶珠一手造成的。
結果現在告訴她,她最好的朋友,要和她最討厭的人結婚了??
這和背叛有什麼區彆??友情的出軌和愛情的出軌是一樣的!
好吧,她也知道婚姻是個人的自由,但很難有人在這種時候仍舊能夠保持理智去思考。
她下了樓,沒能從惱怒的情緒中抽離,先看到了站在客廳抽煙的宗鈞行。
男人一身灰色襯衫,條紋馬甲。襯衫袖口往上卷至手肘處,用冰冷的黑色皮質臂環固定。高大的身材站在那裡很是惹眼。
裸露在外的的小臂肌肉線條,有著一種結實而性感的美。他看著他,眼神平靜。
蔣寶緹不知道他站在這裡有多久了,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她委屈的眼淚還來不及收回,就這麼爭相恐後地落了下來。
宗鈞行對於她的委屈沒有太大的反應。
隻是隨手撳滅香煙,溫聲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朋友。”她如實答,還不忘強調一句,“以前的,現在不是了!”
宗鈞行坐在沙發上,將人摟進懷裡:“他叫你緹緹?”
蔣寶緹頓了一下,知道他是介意彆人如此親昵的稱呼她。
於是輕聲解釋:“緹緹是我的小名,大家都這麼叫我。”
“嗯。”他低嗯一聲,點到為止。
蔣寶緹越想越難過,乾脆窩在宗鈞行的懷裡哭了起來。
客廳偶有人進出,廚師或是女傭,以及熏香結束,正要離開的司香師。
他們秉承著專業的職業操守,視線不會看向自己工作範圍的任何地方。
蔣寶緹像是和家長告狀的小學生,委屈巴巴的和宗鈞行說了剛才的事情。
“他明明是我的好朋友,他以前都是和我一起討厭蔣寶珠的。但他現在要和蔣寶珠結婚了,那他以後就會和蔣寶珠一起討厭我。”
這種小孩過家家一般的恩怨沒能讓宗鈞行的心緒產生半分波動。
他冷靜地看著她的眼淚,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從她飽滿光滑的臉頰滑落。
比起她的笑容,宗鈞行更喜歡看她哭。
難過時的ta更加生動鮮活。
宗鈞行沒有急著幫她擦去眼淚,而是安靜地欣賞了一會兒。
她現在的年紀,好比開在早春中的一朵玫瑰,最是嬌嫩柔軟。
眼淚則是花瓣上的露水,點睛之筆。
等她哭夠了,宗鈞行才從容地替她將眼淚擦去。
他的聲音很緩慢,似乎是在安慰她:“你還有其他朋友,i和ax也是你的朋友。”
她仍舊耿耿於懷:“可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宗鈞行將沾滿淚水的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簍內,淡聲提醒她:“你和你最討厭的那個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
所以從小一起長大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似乎,有點道理。
蔣寶緹總是忍不住拿他和自己的爹地對比,如果是爹地的話,肯定不會這麼有耐心的安慰開導她。他一定會說,是她太過霸道和任性。
將寶緹一直在流汗,從剛才就開始了,脖子和額頭都是。
宗鈞行伸手去撥她的衣領,想檢查一下她到底穿了幾件衣服。
穿了三件,一件肉色打底一件針織衫,外麵還穿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