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窩棚前又打又罵,驚動了窩棚裡的人,他騰的跳了起來,嗷的一嗓子衝出來,手裡揮舞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棍子上沾滿了汙穢。
他一邊唱著曲調怪異的小調,一邊揮舞著手裡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木棍。
真是指誰誰死!
所有人都倉皇踉蹌的後退,唯恐避之不及。
李敘白跳著腳躲避,朝鄭景同大喊大叫“哎喲我去,鄭校尉,你上啊,上啊,快上啊,先把他那棍子弄下來,不,先把他給打暈了!”
鄭景同和黑臉司卒對視了一眼,左右包抄,繞到了那瘋子的背後,以迅雷之勢,一個人奪下了那根威力巨大的木棍,一個人則抬手重重劈到了瘋子的後脖頸上。
瘋子悶哼了一聲,兩眼兒一番,軟軟的往地上砸了過去。
許四見狀,急忙撲了上去,墊在了瘋子的身子下麵,才沒有讓瘋子磕到後腦勺。
看到這一幕,李敘白的目光閃了閃,抿唇不語。
瘋子安靜了下來,李敘白把他臟亂到打了結的頭發撥到兩邊,仔細端詳起那張蓬頭垢麵的臉。
從這人的長相上看,這人應當年過五十了,黑黃黑黃的臉上滿是曆經歲月風霜留下的痕跡。
簡單來說,就是皺紋深的能夾死蚊子,歲數一定不小了
李敘白摸了摸這男子的胳膊和腿。
對骨瘦如柴這個詞兒有了直觀的認識。
看來這個人這五六年裡,一直在餓死和餓得半死之間掙紮。
趁著這個功夫,鄭景同和黑臉司卒一起進了窩棚,仔細搜查起來。
不管這人究竟是誰,有沒有問題,就看他方才意圖襲擊武德司司卒的舉動,那就必須扔進司獄裡受受罪。
“怎麼了,你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宋時雨看李敘白對這個瘋子格外留意,不禁好奇問道“你應該是頭一回見這個人吧?”
掉了馬甲之後的李敘白徹底放飛了自我,事事都不瞞著宋時雨了,盯著那男子光溜溜的下巴,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雖說是頭一回見,但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來哪不對勁兒。”
宋時雨微微挑眉,心神一動,正要說些什麼,轉眼看到鄭景同走了過來,她便將話咽了回去。
“大人,窩棚裡什麼都沒有,沒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鄭景同染了一身莫名難聞的氣味,低聲道。
李敘白本也沒有指著這不堪入目的窩棚裡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聽到鄭景同這樣說,並不覺得失望,點頭道“既然什麼都沒找到,那就走吧。”
鄭景同應聲稱是,看了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瘋子,為難道“那這個人怎麼辦?”
李敘白眯了眯眼,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多管閒事,但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低聲道“帶著一起走。”
鄭景同目光一閃,驟然變得冷酷無情了“是,襲擊武德司司卒是大罪,他合該投入司獄受苦。”
“”李敘白這會兒覺得,有個知情識趣的下屬,比有個知冷知熱的女友,更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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