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一沉,身體突然軟倒。
“陳先生!你怎麼了!陳先生!陳先生———”
唐柔錯愕的聲音,是我最後與外界聯係。
………
昏沉的黑暗中,我夢到了一扇地底石門,我推開了這扇石門,黑暗瞬間被光明驅散。
我站在了一處山巔之,山巔空氣清新,景色宜人。
然而,數秒利刃再來!直指我的眉心!
噗——
血花四濺,落在了這處高山。
鮮血流淌,青草成了冥花,高山成了白骨!
很快……
畫麵再次一轉,我已身處在冰天雪地之上。
我跪在了個男人的麵前,苦苦地哀求他,讓他把衣服還給我,再不還我,我就要給凍死了!
可男人拿起鞋拔子就朝我的臉上抽打。
鮮血再次流淌在凍地之上,鮮血瘋狂的蔓延,整個天地成了鮮血的世界。
隻有道尖銳的譏諷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回蕩——沒死絕的賤種!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國光!
王國光——
再下一刻,
畫麵又轉,有無數的黑氣纏繞在我的血液經脈上,像是死神的鐮刀,當黑氣徹底侵蝕,鐮刀揮下,生死一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蘇醒。
我躺在柔軟的床上,入目的場景,很熟悉,就是唐柔的房間。
而我的身邊,站著些人。
有皺眉的飄門領袖唐芳蘭,她臉色凝重。
有疑惑看我的唐海河,他十分的不解。
還有已經穿好衣服的唐柔,她的臉蛋上,焦急萬分。
“醒了!”
見我睜眼,唐柔欣喜地出聲說道。
我緩緩坐了起來,腦殼還有些沉重。
“陳先生,這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太急了,但你也彆怪我們,我飄門隻是不想違背你師父的吩咐。”
唐芳蘭歎了一口氣說道。
唐海河接著說:“誰能想到這香毒的力道這麼大,直接把陳先生弄暈了過去,哎,弄巧成拙了。”
我看了眼他們幾人,沉默不言。
接著,我卻是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細心能看見,我的皮膚下的血管經脈,已經變成了淡黑之色。
這是病入膏肓之象!
我突然暈倒,並不是因為飄門那勾起我**的香毒,這隻是引子,真正的原因是生死契。
生死契的氣運已經極其深入的影響我了,這枚炸彈將要爆炸。
暈倒……是我死亡暴斃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