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虛徒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陰晴不定的看著我。
我又看向了黃明,說:“你還有侯級古術的香爐靈,但香爐靈是依托在救苦小世界所存在的東西,你兩次被我破了救苦小世界,強行再用這香爐靈,你黃明至少也是要走火入魔吧?於戰中走火入魔,走的還是侯級古術的火,入的還是侯級古術的魔,黃明啊……你命還要嗎?妙玄蘊威之符也救不了你!”
黃明死死的皺著眉頭。
無論是陳虛徒,還是黃明,確實沒有被我這一劍所廢,但他們眼下要再動手的代價,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承受了的。
“小子,你又還能再發揮出幾次方才的那一劍?你又何曾不是強弩之末?”
陳虛徒終於出聲了。
黃明也馬上附和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是覺得一劍就能逼退我們,那就真太異想天開了,縱然要付出代價,我等也會繼續動手。”
“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裡,我突然仿佛癲狂一般的大笑!
包括袁儒生在內的三人,都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繼續大笑道:“說的對!黃道長,有句話你說的對了!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你們亡!異想天開的是你們吧?我想一劍逼退你們?可能嗎?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今日,爾等三人都要葬身此地!”
“口出狂妄,莫要說大話了。”
袁儒生咳嗽了兩聲,說道。
“你!袁儒生,身具掌控引動道教祖庭氣運力量的秘法,此法重要無比,我會放你走?”
我指著袁儒生。
他想拿回我身體當中的妙玄蘊威之符,我又何嘗不想得到他之前那動用道教祖庭氣運之力的法子?
袁儒生聽此,微微一怔。
我又看向了陳虛徒,說:“西崔至關重要的東西,被你陳家莊所得,不出意外的話,就在你這位陳家莊奉長手中,此物不該陳家莊所有,我陳啟還正準備著代替西崔,討回此物!”
陳虛徒也是一愣。
當我說出這話,他很意外,意外我怎麼知道這樣東西。
但我接著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再看向了黃明。
我提著手中金鎏劍,朝著他走去了幾步,接著說道:“黃明啊,你可知,我早就知曉你身具古術了?你這救苦度厄古術是好東西,你黃明身負氣運,能擁有侯級古術,說你是氣運之子也不為過,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袁氏會讓你守著道教祖庭氣運,但……”
“但你黃明空有氣運,卻無相匹配的天賦資質,沒有能承受氣運的智慧心性,年近半百卻隻有八品,占儘先機,卻屢失機會,這侯級古術在你手中,隻能說四個字……暴殄天物!”
“你手中的侯級古術,也是我必得之物!”
當我最後一個字落下,黃明再次後退了半步。
他們三人無不覬覦我手中之物,然而,我又是何嘗不想要他們手中的東西?
我再次掃視了他們,說道:“敢問諸位,你們認為,在此機會下,我會放走你們嗎?”
“好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蠢貨!也不看看,眼下局勢,利你否!你身受重創,金鎏劍怕是也掏空了你的力量,你怎敢與我拚命!”
袁儒生冰冷出聲。
接著,他蒙點自己的穴位,他止住了狂湧而出的鮮血,他再次透支自己的氣機來引雷霆。
而陳虛徒,也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用一隻手臂,整個軀乾為代價,再次化作了血劍,至此,他的身體,隻剩下一顆頭顱,一隻持劍手臂,沒有化成血水。
這兩人都不管不顧的拚命了。
黃明也不再退縮,他咬牙催動十道香爐靈,香爐靈化作了之前的那白色小人,成了他最後的殺招。
“三位啊,三位,我陳啟何曾說過與爾等拚命?”
我見此笑了。
三人一愣。
而我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古樸玄妙龜甲……
玄武龜甲!
我捏著玄武龜甲,出聲:“該拚命的是你們!而我陳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