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馬上向四處看去。/br陳濂聽到這聲後,如釋重負,神情瞬間自然了起來,那股來自於小劍君的傲氣,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br蕭瑾等人,也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沒有意外,隻有放鬆。/br唯一的皺眉的,隻有袁正法……/br不對,應該再加上一個太史光明。/br不管方才他的提醒,知道牧主來臨,還直接開了符帝城的大門,袁正法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似乎是很相信我,也願意為我再次硬抗牧主。/br他這下所擔心的,是接下來或許還會出現的大戰。/br袁正法皺眉,我這邊的人皺眉,皆是在情理之中,不說彆的,就算不知道牧主要來,僅聽那句厚重無比的話,也知道來者是敵人。/br可太史光明為什麼皺眉?/br他看起來似乎對這道聲音的主人來此,有些擔憂,有些心裡不舒服。/br這奇怪了。/br要知道,不論怎麼說,我目前跟萬年吉壤的關係可不好,按理來講,他應該巴不得我受難。/br很快,一根巨大無比的擎天柱突然聳立在了符帝城的天地間。/br這擎天柱是牧主的標誌,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被他們稱呼為……生靈柱。/br可相比於之前江南牧的生靈柱,麵前這根,少了江南牧那根的霸道淩厲,卻多了更加壓力十足的威嚴厚重!/br兩種不相同的氣息,似乎也能從中發現這兩位牧主的性格。/br江南牧性格乖戾,是個城府極深,好聽點是霸道睿智,難聽點就是凶殘陰險。/br這位中原牧,一看就是不苟言笑,古板威嚴,高高在上的性格。/br“恭迎中原牧!”/br陳濂率先回神,馬上朝著那根柱子出聲。/br此起彼伏的恭迎之聲,自聯合士族那欣喜無比的神態當中說出,再之後是蕭瑾等人。/br崔太嶽神情不好,明白此情或許不利於我跟袁正法,可礙於牧主的尊嚴,也是出聲。/br唯一沒恭迎的,隻剩下我、袁正法、林閱蛟,還有太史光明。/br再加上一個謝年。/br中原牧的出現,似乎謝年的臉色也複雜了起來。/br我的這位朋友,身上可是有著不少神秘的,難不成他跟中原牧也有些糾葛?/br進入符帝城後,謝年領著一些謝氏的人,一直都站在我的身邊,也不說話,就站在我邊上。/br可在這個中原牧出現後,謝年竟然站了出來,幫助袁正法回道中原牧。/br“牧主大人,您可是我們士族的天,護佑著我們士族的太平,掌管著士族的鐵律,可陳家莊小劍君要跪,好像是他自己說的啊,您再尊貴,也似乎管不到這上麵來。”/br謝年這一聲,語氣倒是尊重,可反逆之心,卻是明明白白。/br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這個謝七子的身上。/br眾人驚疑無比,這個小小的謝七子是嫌活太久了嗎?在這個關頭上,敢頂嘴中原牧?/br他可不是什麼四品啊,也不是什麼五品族長,甚至是個小輩。/br“此地有你說話的份嗎!滾一邊去!”/br陳濂怒不可遏,直接搶聲說道,無比憤怒的盯著謝年,他繼續道:“方才是被袁正法這士族大賊用武力所逼,我堂堂士族四品,陳家莊小劍君,憑什麼跪一隻世俗螻蟻?他也有資格?他也配!”/br說到後麵,陳濂重重的哼了一聲。/br中原牧來了,這底氣就是不一樣。/br方才一個屁都不敢放的陳濂,此刻極儘的張狂,不僅怒罵謝年,轉頭也惡狠狠的瞪了眼袁正法。/br袁正法皺眉不言,似是意外中原牧,這更加助長了陳濂的囂張。/br陳濂馬上對著中原牧的生靈柱說道:“請牧主為我聯合士族做主!”/br“既然來了,自然要解決的,我不是江南牧,不會一上來,就喊打喊殺,也不會偏幫任何一方。”/br中原牧那威嚴的聲音再次出現。/br“那牧主要如何處置符帝城一事呢?”/br我出聲說道。/br而就在我這話說完之後,忽有一道人影自那巨大的生靈柱出現。/br此人極儘健壯,一頭張狂長發,麵龐棱角分明,威嚴異常!/br他傲立在黃沙之中,刹那成為了焦點。/br其一身氣息威嚴如山,似不世帝王!/br他的出現,我便感受到了如山催城壓般恐怖壓力!/br這……就是中原牧麼。/br中原牧如梭般的銳利虎目,盯著我,接著說道:“符帝城一事,錯在雙方,無人是對,至此,雙方的損失,皆是咎由自取。”/br“你是陳啟,是黃永恩之徒,關於你們師徒二人的陳年舊事,也已經是過去事,今日也不必再提,用符帝城作黃永恩的靈堂,讓眾士族見聯合士族的窘境,算也滿足了你。”/br聞言,我笑了起來,接著說道:“中原牧明鑒。”/br話雖如此,可我心中玩味,想看看他接著要怎麼說,我自然不會認為中原牧就這樣算了,陳濂他們可還眼巴巴的等著這位牧主繼續出聲呢。/br“然,這符帝城的歸屬,卻不能屬於你。”/br中原牧沉聲,說出了真正的來意。/br我大笑說道:“哈哈哈,說來說去,不也跟江南牧一樣麼!都是來奪符帝城的,可這符帝城是羊君之地,我身具羊君傳承神羊仙目,不是更有資格擁有這符帝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