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神秘的萬年吉壤之人,他所懂的東西,或許超過一些四品,保不準,這個太史卿知道陳家莊憑借什麼能耐圈禁了瑞獸。
“什麼!?”
太史卿聽到我這句話後,有些驚呼了出來。
肉眼可見,這太史卿始終一成不變的沉穩神情,是有了劇烈的波動。
他這不敢置信的神情,與我之前聽到時,如出一轍。
不過與我不一樣的是,太史卿很快就想到了些什麼,眼中的震驚又再次迅速的消失了,就像是沸騰的水,刹那降溫。
而後,太史卿沒說話了,將頭轉向了一邊,看向了遠方的山色。
我跟崔太嶽不留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果然。
這太史卿怕是還真知道了什麼。
也就在這時,我又看向了陳嬋。
沒等我出聲,陳嬋搖頭說道就:“我不知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族圈禁瑞獸,這不可能,真要有此實力,當初在符帝城,就不會任你宰割了。”
陳嬋滿眼的驚錯,看的出來,她不像是在說假話。
“大家都不信,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另外,僅憑此地的玄妙變化,也無法完全確定是瑞獸的影響,走,我再帶你們去看樣東西,不,應該不能說是看……”
崔太嶽出聲說道。
很快,在崔太嶽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處山峰的岩壁前。
崔太嶽說:“陳家莊那群人還並不在這附近,也不在這座山峰上,但……麵前的山峰當中,應該就是關著那頭瑞獸的地方。”
此言一出,我們幾人的眉頭猛跳。
憑借我的感知,我能發現,這附近確實沒有修玄士,危險之感,離我們還比較遠,這路上,我們也沒有看見士族的人,顯然他們距離我們還比較遠。
但同樣的,我也沒進一步的發現玄妙之氣。
此地給我所感,跟方才進入忘秋山時,一般無二,沒有什麼不同。
“按理說,越接近瑞獸,那祥瑞之氣便是越濃鬱,所感染到的動物,也就越通靈,可此處,好像沒什麼不同。”
太史卿也說道。
“你說的是,但小子,你彆忘了我方才說的話,這瑞獸,是被圈禁的。”
崔太嶽沉聲回道,接著他又說:“不妨將耳朵,緊貼在這山體上,或許聽到些什麼。”
太史卿半信半疑的走到這山體邊上,同時按照崔太嶽的話,緊貼耳朵。
很快,太史卿的神情,從狐疑到神情凝固,再從凝固,到瞪大雙眼的驚錯。
顯然,是這太史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他從未見識過的聲音。
“這就是我篤定,陳家莊圈禁了瑞獸最關鍵的原因。”
崔太嶽又對我說道。
我馬上也湊了過去,將耳朵貼了上去。
刹那間,我的耳膜發震,好像整個巨大的山峰都在震動,不多時,一道低沉,間隔不斷,又帶著悲鳴之色的聲音,如海浪般,源源不斷的傳入了我的耳朵中!
這是異獸之聲!
這聲,不是尋常異獸那簡單的音律,更像是人聲,卻是模糊不清,很是朦朧的人聲。
此聲入耳,不止耳膜發震,甚至連魂魄,都受到這聲音的影響,跟隨著這聲音的情緒,而起伏。
“貔貅之聲!毫無疑問!貔貅音似人,含糊不清,如歡快嬰兒!”
太史卿馬上出聲斷言道,他接著又說:“可此聲卻悲慟異常,顯然是這貔貅遭遇了不測,心念絕望,生不如死!看來是沒錯了,你們說的對,有人圈禁了這貔貅,貔貅就在這座深山當中。”
怪不得崔太嶽如此篤定,各種證據都表明了貔貅被圈禁。
“就是陳家莊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圈禁的。”
崔太嶽意味深長的看著太史卿。
這基本上是明示了,讓這太史卿知道些什麼,就趕緊說出來。
卻見太史卿的眼色流轉,他道:“這不重要,你們的目的是找到太平假節鉞,瑞獸又是守護這太平假節鉞的,其被圈禁,是有利於你們的。”
“怎麼不重要?圈禁貔貅需要大手段,如果陳家莊有這個大手段,我們不僅太平假節鉞得不到手,甚至可能是命喪於此!”
崔太嶽開口說道。
接著,崔太嶽也不繞彎了,直接道:“小子,我知道你懂得東西不少,你要知道些什麼,不妨說出來,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需要真誠,你看,我們甚至將貔貅被圈禁這事都告訴你了,我們對你是很真誠的。”
麵對這話,太史卿一時沉默。
不過很快,他道:“我並不知道些什麼……抱歉,崔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