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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異響,令馬爾茨警覺地抽出了軍刀——常年的精細保養,令軍刀依舊鋒銳,燭光中,更是寒芒四射。
馬爾茨沿著牆邊快速貼近窗戶。
利用軍刀的刀刃反射觀察著窗外。
但,什麼都沒有。
“是因為‘警長’來了,吸引了野貓嗎?”
馬爾茨低聲自語著。
接著,這位老警長開始原地踏步,一開始時用力,慢慢的開始收力,給聽到腳步聲的人造成了一種遠去的錯覺。
而他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側耳傾聽著窗外的動靜。
足足十分鐘後,這位老警長才確認外邊沒人。
收刀歸鞘,放回長條箱,再將另外一個老夥計也小心放回長條箱後,馬爾茨的目光看向了那枚褪色的獎章,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神情卻越發落寞。
長條箱重新被上鎖,推回到床底。
馬爾茨再次坐到了書桌前,拿起了筆,蘸著墨水開始寫道——
我的朋友,秋天的南洛斯,是豐收之地,足以讓任何人心動!
來南洛斯吧!
我們吃魚!
……
老警長書寫著信件。
將那‘行人屍體’裝入【阿托斯之箱】,站在陰影中的亞瑟卻是一臉驚詫。
那支火繩槍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給我一種要活過來的感覺?
而且……
為什麼氣息和福金、霧尼這麼像?
要知道,福金和霧尼即將晉升為魔法生物!
難道死物也能晉升為魔法生物?
或者是特殊道具?
亞瑟心底不解,哪怕返回柯爾克街2號內,躺在了‘靈媒小廳’的床鋪上時,依舊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有一點,亞瑟卻是肯定的。
他的這位合作夥伴當年經曆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凡事必有因!
一件死物成為魔法生物、特殊道具,絕對不是多殺人就能夠做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以貴族們的作風,眼前的世界人口至少銳減九成。
甚至,更多。
所以,必然是和當年那件事有關。
‘一百二十人的火槍隊,人們全部發狂,馬爾茨因為昏迷而逃過一劫……
當年發生了什麼?’
亞瑟思索著。
可年代久遠,缺乏信息,讓亞瑟一無所獲。
而且,亞瑟知道再思考下去,也是一樣。
他立刻開始調整,將注意力放在了現在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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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前一晚瑪琳達真的是得到某些關於‘血侯爵’家族的消息,想要讓我探路的話……
現在足以讓某些人動起來了吧?’
或許瑪琳達隻是因為單純的認出【均衡之血戒】才會說出‘血侯爵家族是你們滅門的嗎?’這樣的話語。
但亞瑟卻不喜歡這種被動感。
他更喜歡主動。
原本他的計劃是稍微委婉一些的,但是沒想到會在克拉拉街10號遇到意外的闖入者——麵對這種機會,他當然要利用一下。
效果是不錯的。
亞瑟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絕對不是為了渾水摸魚。
他一個單純年幼的‘小靈媒’,哪有那麼多壞心眼。
就是湊巧趕上了。
一切都是巧合。
當然了,必須要找時間和地方給【阿托斯之箱】騰騰庫存了。
不然就快成藏屍箱了。
亞瑟心底想著,緩緩陷入了睡眠。
摟著潘德拉貢的亞瑟,似乎是因為白天奔波的疲憊,睡得前所未有的快——而在柯爾克街道一頭,此刻一道身影正緩步走來。
對方巧妙的借助著月光與建築交錯而出的陰影遮蔽著身形,一點一點的靠近著目標所在。
但下一刻強烈的心悸令對方停下了腳步。
略微抬頭,就看到了屋頂之上的兩隻烏鴉。
對方迅速低頭,一步一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