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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注視著利索普的屍體。
這位勳爵到死都是雙眼圓睜,一副怒目而視的模樣。
任何人看到這位勳爵的屍體,都能夠感受到那種不甘與憤怒。
雖然亞瑟不會讓這位勳爵活著,但是亞瑟並不知道這位勳爵會死得這麼巧,會死得這麼的……富有戲劇性?
看著眼前的一幕,亞瑟思考了一下後評價著。
隨後,年輕的‘靈媒’將目光看向了小利索普。
此刻的小利索普,狀態不太好——
“是我殺了父親?
我又殺了我的父親?
我為什麼要說又?
是小利索普殺的,不是我!
那我是誰?
假的,剛剛都是假的!
真的,剛剛都是真的!
我怎麼可能分不清?
我分不清啊啊啊啊!”
小利索普抱著頭瘋狂嚎叫著。
一次摧毀不可怕。
可怕的是反複摧毀。
逃避的他,認為終於可以掌握一切時,卻再次麵臨崩潰。
這一次他逃不掉,避不開。
他被‘死亡’牢牢盯上了。
或者說……
他,選擇了死亡。
他就這麼消失了。
他認為一切都是虛假的,這樣的虛假讓他有了自我的選擇。
但小利索普並沒有死亡。
‘他’還在。
‘他’堅定的認為,慈父不會拋棄‘他’。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亞瑟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份嶄新的‘1金幣’契約後,年輕‘靈媒’的手掌就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即使是隔著手套,‘他’都能夠感受到那溫度。
而那聲音更是讓‘他’熱淚盈眶——
“不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和你同在。”
溫和的聲音滋養著‘他’。
也讓那崩潰中消失的他徹底變為了養料。
‘他’變得更加強大,最終,徹底代替了他。
全新的小利索普匍匐在地麵,親吻著亞瑟的靴子,心中更是呢喃著——
‘父親!’
隨後,小利索普翻身而起,衝到了利索普的身體前,扯下衣襟一角,拿起那被咬破的手指蘸著鮮血快速的在衣襟上寫了起來——
管家希爾、特爾被死亡詩社買通,是……
血書戛然而止。
一個‘是’字讓人浮想聯翩。
亞瑟瞬間猜到了小利索普要做什麼。
利索普死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利索普沒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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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死去的利索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加的有價值。
因為曾經的利索普救過博爾納男爵。
因為現在的利索普的領地是在南洛斯。
前者,關乎到了老獅子。
後者,關乎到了母老虎。
而且……
兩者都覬覦著南鎮的礦產!
這幾乎是路人皆知的。
再加上這封讓人浮想聯翩的血書,那就真的是說誰都可以了。
亞瑟心底想著,眼中浮現著更多的悲憫。
而小利索普則是撿起了那份‘1金幣’契約,連帶著那封血書一起交給了亞瑟保管後,這才說道——
“大師,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我吧。”
亞瑟沒有拒絕
在這件事情中,他直接出麵並不合適。
甚至,他的出現會讓原本‘正常’的事情變得不正常,會被人懷疑。
但是身為苦主的小利索普就不同了。
一切都會變得合情合理。
即使有著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亞瑟也會讓其變得合理,畢竟,在今晚,那位母老虎的劍術長可是要登門拜訪的
……
亞瑟從密道返回柯爾克街2號,又從地下的臥室走上來的時候,瑪琳達正在和女伯爵的劍術長朱莉聊天——
“雖然火藥的出現,改變了戰場的局勢,但也隻是部分局勢,並不是全部,秘術才是真正的力量!”
女伯爵的劍術長這樣說道。
“嗯,秘術是不可或缺的,但是火藥也可以配合秘術,發揮出更大的力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