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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特女士笑了。
這位女士聽過鳥鳴。
有在庭院內響起的,有在樹林中響起的,有在河邊響起的,還有在……戰場上響起的!
沒錯!
就是戰場!
在那場改變了世界的‘七年戰爭’之中,這位女士不止一次在戰場上聽到過獨屬於南郡的鳥鳴。
那些天資卓絕的劍士依靠著簡化後的【迅鳥劍術】,在戰場上綻放著一次又一次的絕唱。
劍出如電,劍鋒顫鳴如鳥。
每一次都帶著無與倫比的璀璨。
每一次都會為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榮譽。
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
這些南郡劍士都沒有後退。
而這位女士不止一次聽到過這樣的鳥鳴聲,有時是做為同伴,有時是做為敵人,但不論是哪一種,都是忍不住的讚歎出聲。
這位女士欣賞那些為了榮譽而戰的劍士們。
因為——
她,也一樣。
她也是為了榮譽而戰。
至少,在她的眼中,她也有著相應的榮譽。
所以,當亞瑟‘揭破’了她榮譽的刹那,她心底湧現的那份殺意,迅速融入到了‘北風劍術’之中。
呼!
北風吹,雪花飄。
以這位女士為圓心,十幾米範圍內,氣象陡變。
格拉斯特雙眼看著亞瑟,在看到年輕的‘靈媒’依舊麵不改色時,這位女人又一次忍不住的讚歎出聲了——
“亞瑟,不愧是你呐!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依舊保持著鎮定。
你會一些劍術,但也隻是會一些,畢竟,費蘭自己都是瘋瘋癲癲的,他怎麼可能真正意義上的教導你?
伱最初的劍術也隻是通過門框上的痕跡悟出來的吧?”
說著,這位女士看向了柯爾克街2號的門框。
此刻,這位女士眼中的讚歎愈發濃鬱了。
“不得不說,亞瑟你的天資真的太讓人驚訝了,隻是一些殘留的普通劍痕就讓你學會了簡化版本的【迅鳥劍術】。
哪怕你沒有悟出簡化版【迅鳥劍術】的奧義,也足以令我驚訝了。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關注你。
一開始,我隻是將你當做一個有天賦的人,誰知道竟然挖出了你真正的不凡,還有克雷多斯家!”
格拉斯特說到這,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神情。
仿佛,一切都在掌握。
亞瑟卻是無動於衷。
亞瑟知道,對方隻是在用言語壓迫他罷了。
不過,有些信息依舊值得記錄。
‘那個乞丐叫做費蘭嗎?’
第一次得知乞丐名字的亞瑟,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看著亞瑟沉默的模樣,站在北風和雪花中的格拉斯特伸出了左手,以手背對著亞瑟,輕聲道——
“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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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我的手背,成為我的丈夫。
成為我孩子的父親。”
聽到這裡,亞瑟終於有了反應,他搖了搖頭道。
“請不要把丈夫、孩子、父親這種都有著相應責任的話語這麼輕鬆的說出口,尤其是從你的嘴中說出時,我總覺得是褻瀆。”
“嗬!
你又一次拒絕了我的好意。
那麼就在北風中懺悔吧!
任何鳥類都無法在北風中飛翔!
在北風之中的鳥類,隻會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而你?
終究會成為我的玩物!”
冷笑中,格拉斯特收回了左手,右手的迅捷劍直直一刺。
風,更大了。
雪,更大了。
風夾裹著雪,洶湧的像是要將整條柯爾克街淹沒一般。
瑪琳達嘴唇緊抿,湛藍色的眼眸中泛起了一抹擔憂後,就回歸了平靜。
隻剩下了淡淡的煙氣。
煙氣若有若無的充斥在整條柯爾克街內。
不起眼,但真實的存在著。
在北風中,沒有被吹散,也沒有被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