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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之蝠’出現,聲波攻擊震碎了兩層力場防禦,連帶著貼身穿著的內甲都震裂時,凱瑟琳驚怒交加。
並不是防禦底牌的損壞。
對於那件內甲來說,它已經儘到了職責。
或者說,這本身就是它的職責,凱瑟琳自然不會有什麼驚怒,最多就是慶幸和惋惜。
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張防禦底牌。
惋惜,則是自己需要再去花費更大的精力去尋找類似的底牌了。
令這位‘痛苦教會’的聖女驚怒的是……
忘記!
她見到了‘血之末裔’,卻忘記了對方的‘血之蝠’。
這是不應該的!
她不應該忘記!
她也不可能忘記!
那,她為什麼會忘記呢?
而且……
她似乎有更多不太對勁的地方!
一些回憶就要翻湧而起,但是瞬間就消散無蹤!
回憶消散了,但感覺卻殘留著,哪怕具體是什麼說不上來,但是凱瑟琳自身的【靈性】卻在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著她。
她,真的有點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
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凱瑟琳,情緒瞬間就從驚怒交加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然後——
一股宛如實質的殺氣落下了。
如同是從天而降的瀑布狠狠砸在了這一片密林中。
嘎吱吱!
筆挺的樹木,在這樣的殺氣下,都發出了陣陣令人牙酸的響聲。
一塊塊石頭,在這樣的殺氣下,都響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震動。
而凱瑟琳則是驚慌起來。
不是麵對強敵時的恐懼。
而是犯錯孩子麵對長輩的驚慌失措。
因為,這股殺氣來源是——
她的父親!
西柏林侯爵,德爾喬.奧托.馮.西柏林!
而這股宛如實質的殺氣,則是西柏林家族核心秘術之一‘鐵血相殺’。
頓時,凱瑟琳掙紮著就想要站起來。
但是‘血之蝠’的聲波攻擊,哪怕有著三層防禦,也讓她受到了重創,不單單是骨頭、肌肉粉碎了不少,還有內臟,更是偏移了不少,有些則是直接裂開。
哪怕是掌握著諸多‘痛苦教會’的秘術,可以讓凱瑟琳無視痛苦。
可是無視痛苦,並不能夠無視傷勢。
因此,凱瑟琳嘗試了數次,也隻是坐了起來,卻沒有站起來。
這令凱瑟琳愈發覺得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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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羞愧的紅色浮現在了這位‘痛苦教會’聖女的臉頰之上。
相較於凱瑟琳羞紅了臉。
阿繆爾可是嚇白了臉。
在感知到那種宛如實質的殺氣後,這位幕僚小姐就如墜深淵般。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這位幕僚小姐知道是西柏林侯爵來了——出身塔林派,又服務於南洛斯伯爵的阿繆爾,對於南郡各地貴族絕對不陌生,尤其是那些大貴族的來曆、家族秘術等等,更是熟悉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而與南洛斯接壤的西柏林,更是重中之重。
對於這個家族的血脈天賦‘鷹之翔’,家族秘術‘鐵血相殺’和‘列炮之陣’,這位幕僚小姐更是能夠倒背如流。
所以,瞬間,這位幕僚小姐就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然後,等到這位幕僚小姐看到了凱瑟琳帽兜下的麵容時,更是知道了一切。
漆黑的帽兜鬥篷,早在‘血之蝠’的聲波攻擊下粉碎,凱瑟琳絕對稱得上漂亮、精致的容貌直接出現在了幕僚小姐的視野中,尤其是那雙碧綠色的雙眸,更是讓這位幕僚小姐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完了!完了!
竟然是西柏林家的女兒!
該死啊!
怎麼會惹到西柏林家的!’
阿繆爾抱著頭,身軀左右瘋狂搖擺。
西柏林侯爵沒有兒子,這是眾所周知的。
但是,西柏林侯爵對於四個女兒的疼愛,也是眾所周知的。
哪怕四個女兒沒有覺醒西柏林家的天賦,更無法修行西柏林家的家族秘術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