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隻野豬來說,此刻的茂密之林內根本沒有什麼生物能夠威脅到它。
它還未發育完全的大腦,根本不明白為什麼短短一夜之間,自己就長成了這副模樣,但是它在殺死了平日裡需要躲開的老虎和熊後,就開始一直向著茂密之林深處而去。
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那裡。
隻是它本能的覺得,自己要去那裡。
那裡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等它一般。
更重要的是,它明明已經很累了,但是卻仍舊前行著。
它想要休息。
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天黑跑到了天亮。
天亮又跑到了天黑。
這頭野豬的意識已經徹底的消散了。
剩下的,隻是本能服從‘飲血者’的指令。
而四肢關節超出常理的磨損,則是被‘飲血者’調動著這隻野豬其餘的血肉補充著。
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它完全可以讓這隻天賦異稟的野豬成為一隻秘法生物,成為最合適它的坐騎。
但可惜的是,時間太過緊迫了。
意外的暴露,讓它隻能是放棄了對方。
‘該死的混蛋!’
此刻的‘飲血者’依舊不忘咒罵‘痛苦女士’。
如果不是對方的‘多嘴’,完美隱藏的它怎麼可能暴露?
甚至,這位‘飲血者’懷疑對方是不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故意將它暴露出來,好吸引愛因哈斯領內獵魔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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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愛因哈斯領內的那一夥兒獵魔人的強大,這位‘飲血者’那是相當清楚的。
畢竟,它也曾是其中一員。
對於那段過往,這位‘飲血者’是相當懷念的。
不單單是因為,它因此乾掉了所謂的‘血親’,還因為,它在那段過往之中,找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力量’。
獨屬於它,適合它的力量。
至於這段過往的附帶品?
它十分在意。
因為……
它恨!
它殺死了它所謂的丈夫,但是它所謂的兒子卻差一點殺死它,讓它不得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哪怕它現在的處境,讓它接觸到了更深層次的力量。
可這絲毫沒有讓它放棄仇恨。
它早就決定,在它恢複如初的時候,就先殺了自己的後裔慶祝一下。
不過,那是之前的決定。
現在,自然是不用了。
它已經感知到了自己後裔在靠近了。
那種血脈相連的惡心感,它感知的異常清晰。
但更清晰的卻是——
獵魔人的氣息!
灼熱!
熾烈!
這位‘飲血者’絕對不會感知錯,就是獵魔人。
還是一位真正意義上踏上了‘獵魔人之路’的獵魔人。
隻是與它印象中的獵魔人有些不同的是,這個獵魔人的速度……
怎麼這麼快?
腦海中產生這個問題的刹那,這位‘飲血者’不由自主的稍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稍微愣了一下,一團烈焰就出現在了這位‘飲血者’的身後。
下一刻——
那團烈焰徑直穿了過去。
從野豬的身軀中穿了過去。
巨大的野豬被切割成兩片的瞬間,就被烈焰烤熟,又伴隨著高溫被炸碎。
而隱匿在野豬肚子裡的‘飲血者’本體,那尊充斥著歲月感,半人高的好似站立,又好似半蹲石像則是被烈焰包裹著的銀劍劍尖狠狠刺在了心口的位置。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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