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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與隱瞞,是不同的。
欺騙,你隻需要將自己都騙過,那麼剩下的人基本上就都能騙過了。
但是隱瞞不同。
無論如何隱瞞,都會有破綻。
哪怕是你將一片樹葉藏進了森林,也會碰到戴眼鏡的小學生和梳著小辮的高中生來孜孜不倦的找不同。
如果是碰到了叼著煙鬥,戴著獵鹿帽的成年人,那麼更是恭喜你,你中大獎了。
‘飲血者’亥伯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所以,在麵對自己絕對的‘致命點’時,它選擇了‘遺忘’!
沒錯!
就是遺忘!
當利用‘扭曲’將‘它的後裔的鮮血能夠殺死它’變為了‘它直係五代之內的女性後裔的鮮血會對它造成致命傷害’後,它將其中部分遺忘!
那部分是極為關鍵的!
也是它層層隱藏的!
那部分是——
隻有‘血之一族’的成員擁有它直係五代之內的女性後裔的鮮血才能夠對它造成致命傷害。
這一部分,‘飲血者’亥伯利用‘血之一族’的秘術讓自己遺忘。
然後,當它接觸到自己直係五代之內的女性後裔時,才會記起來。
除此之外?
根本沒有可能被人窺視。
畢竟,它自己都不記得。
‘不愧是我!’
腦海中突然湧現的記憶讓‘飲血者’亥伯差一點就要放聲大笑。
它佩服自己的決斷。
它更嘲笑眼前南洛斯靈媒的無知。
最終——
“哈哈哈。”
這位曾經的半神,實在沒有忍住,就這麼的大笑出聲。
笑聲中的自得與嘲諷,麵容上的微表情,讓亞瑟的嘴角一翹。
同樣的,亞瑟也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飲血者’亥伯停下了笑聲,眼中浮現著疑惑。
“你又笑什麼?”
亞瑟反問道。
“我笑可笑的事情啊!”
‘飲血者’亥伯眯起了雙眼。
“一樣一樣,我也是笑可笑的事情。”
亞瑟的雙眼也微微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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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南洛斯靈媒的模樣,‘飲血者’亥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幾乎是下意識的,這位半神就想要暫時拉開距離。
但,
晚了。
在它的視野中,年輕的南洛斯靈媒眼中浮現了一抹腥紅。
那是‘血之一族’成員的標誌。
‘飲血者’亥伯認得出來。
可南洛斯靈媒怎麼可能是‘血之一族’的成員?
下意識的,這位半神看向了亞瑟並未持劍的左手——那隻手不僅縮在了袖子中,還借助著身軀遮擋。
這位半神無法看清楚一切。
但是,這位半神已經可以肯定,在那隻手的手指上一定戴著【溺愛之血】!
這位半神不知道年輕的南洛斯靈媒是從哪裡搞到的那枚【溺愛之血】,更不知道為什麼它竟然沒有感應到那隻殘缺的吸血祖蟲。
畢竟,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位半神想知道,南洛斯靈媒是如何發現的!
它明明隱藏到天衣無縫了。
為什麼?
為什麼眼前的南洛斯靈媒可以發現?
帶著不甘,這位半神開口了——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