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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合格的靈媒,話語中的試探是永遠不會缺少的。
那是職業本能,更是求生本能。
就如同剛剛——
亞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愛因哈斯侯爵。
對於這位侯爵,亞瑟旁觀過。
但具體是什麼模樣?
誰又能夠知道呢?
人,的複雜,總是超出想象。
哪怕那位伯納肯伯爵早已孤注一擲將所有都投在了這位侯爵大人身上也是一樣——伯納肯伯爵是伯納肯伯爵,亞瑟是亞瑟。
兩者是不同的。
不光是人生目標,還是所在立場。
都是不同的。
所以,亞瑟一開始就試探了。
而試探的結果?
滿意!
太滿意了!
亞瑟看出了這位愛因哈斯侯爵內心的彆扭和……要臉!
沒有什麼是比和一個要臉的人相處更快樂的了!
有的話?
那一定是,這個人不僅要臉,還彆扭。
對於這種人,你不需要說什麼,更不需要做什麼,他隻要欠了你的,他絕對睡不著覺,一定會加倍給你。
就好似在家鄉時,亞瑟遇到的那個看起來不要臉的胖子。
請對方吃了一頓燒烤後,這家夥就消失了兩周,然後,再一出現就連著請他吃了三頓燒烤。
‘我缺錢?開玩笑!
爺們當年那是真正的有錢人!
不是和你吹,吃醋我都得包頓餃子!’
胖子啃著腰花,旁邊一大爺沿路邊而過的時候,突然開口一句。
‘小區裡的瓶子我給你都收好了,就在樓道地下室的門口,你記得去拿啊!’
‘好勒,大爺,您辦事真讓人放心,明兒下午一起來一盤?您得讓我一個車啊,不然我可下不過您,您棋藝太高了。’
胖子起身點頭哈腰,那模樣沒法看。
又一會兒,一大娘路過。
‘小區裡的紙殼子,我幫你收好了,放在小區南門那邊,你記得去拿啊!’
‘好勒,大娘,您真是心疼我,明兒早上的廣場舞前,咱們要不要再來一套八段錦?您之前教了我,我沒全記住,我這記性喲,要不是您幫著,指不定怎麼地呐。’
胖子再次點頭哈腰,那模樣更沒法看了。
總之,一頓燒烤遇到仨熟人。
不是瓶子、紙殼,就是代遛狗,又或是幫忙送水買煙。
麵對他的驚訝,胖子更是言辭振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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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爺們不是說了,當年嘛!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胖子說著,臉上有了落寞。
‘現在怎麼樣?’
當時的亞瑟沒有忍住,問了一嘴。
‘現在?
都挺好的。
有老婆管著。’
胖子說這句的時候,喝了口純生,先是抿了一口,然後一飲而儘,明明隻是普通二兩的玻璃杯,卻有了一種一飲江河儘,再飲五嶽顛的灑脫感——如果不是眼角閃過的晶瑩淚花,一切就都很完美了。
胖子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亞瑟不知道。
但亞瑟知道,這一次,他不需要多費工夫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
愛因哈斯侯爵讓家族的侍衛們和手下家臣的侍衛們封鎖了這裡。
一位子爵、一位伯爵、三位男爵、四位勳爵過半都是屍骨無存。
毫無疑問,這會在整個愛因哈斯領引起軒然大波。
甚至,引來一些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