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經招惹了。
“孟大小姐?”
厲懷謙沉默片刻,正欲開口說厲家也沒有她想象的這麼嚇人,王勇年就拉著陸遠舟湊過來。
如今王勇年看到孟卿杳,那是卑躬屈膝,滿臉堆著笑意,“孟大小姐也來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嗎?有沒有看好要拍的?我聽說,這家孤兒院有個天才小畫家,是個聾啞人,內心世界很豐富,參加慈善晚宴不少富豪都想拍下她的畫作。”
孟卿杳不準備給陸遠舟做人設,也不花那冤枉錢,便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王總如果有心,就準備競拍唄。”
“孟大小姐沒想法?”王勇年依舊寒暄著。
孟卿杳聳肩,彎眸笑得隨意,“我就是來湊湊熱鬨。”
王勇年一聽這話,就知道孟卿杳今晚是分幣不出了,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都不是傻子,他們來參加慈善晚宴,不過是來人情交際,根本不是真心實意做慈善。
陸遠舟原本篤定的想法,在聽到孟卿杳這話後,頓時有些虛了。
她不捐款?
不可能……
孟卿杳絕對不會在這種大事上讓他顏麵儘失的。
看了一眼孟卿杳身側的男人,陸遠舟斂眸,肯定是當著這個男人的麵,她不好說出來,怕這個男人吃醋,像這種被包養的男人,都是沒見過世麵的,如果知道孟卿杳為自己一擲千金,肯定會吃醋惹事。
慈善晚宴開始,孟卿杳低調,落座在第一排角落的席位。
薄家大小姐上去演講,說辦慈善晚宴的初心,又提起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想起便紅了眼眶。
“這些孩子們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性子膽怯謹慎,不敢見人,所以今日隻請來了天才小畫家顧雨歌,雨歌這孩子是聾啞兒童,聽不見聲音,說不出話,但她內心世界豐富多彩,習慣在畫作中表達自己的想法,她這會兒正在後台準備,一會兒我請她來跟大家見麵……”
知道薄家辦慈善晚宴是為圈錢,孟卿杳隻覺得薄家大小姐虛假,她懶得多聽,坐了十幾分鐘,慈善晚宴還沒開始,還在不停表彰薄家為這些孩子們所做的一切。
孟卿杳煩了,起身去外麵走廊。
厲懷謙自然跟了上去,坐在倒數第三排的陸遠舟看她起身,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她什麼意思?要走嗎?
孟卿杳出去,站在外頭的走廊,她懶散斜靠著,一襲紅裙明媚肆意,張揚動人。
陸遠舟突然有些挪不開視線,他竟然覺得,孟卿杳比他記憶中那個難纏的女人好看許多。
難道她整容了?
不過他也放下心來,想必是出去透透氣,一會兒晚宴開始她就又回來了。
孟卿杳和厲懷謙沿著走廊往前,才走沒幾步,就聽到了斥罵聲,“那幅畫上的水是你濺上去的?”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你毀了畫,一會兒怎麼拍賣?薄家大小姐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孟卿杳快步往前,從門縫裡看到,小臉蒼白的小姑娘,無措捏緊手指,她低垂腦袋靠著牆,眼神很是惶恐。
而她麵前的女人,則是用手指在她大腿內側狠狠掐著。
似發泄一般,她怒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孤兒院這些年為了讓你們吃飽飯做了多少努力,你竟然在緊要關頭壞我好事,薄家那邊怪罪下來,我們整個孤兒院都要跟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