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厲懷謙抬眸，手上動作沒停，黑眸靜靜看她。
孟卿杳輕笑，“我就是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挺美好。”
她翹起腿，輕輕蹭餐桌下男人穿著黑色西褲，熨帖整齊的小腿。
“要是讓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需要多少錢，開個價？”
厲懷謙眉梢微揚，他將剝好的蝦放回孟卿杳碗中，將桌上濕紙巾抽出，緩慢擦拭乾淨染上汁液的手。
連著用了兩張，將手指擦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臟汙。
手臂垂落到身側，身子微微往前，大掌輕而易舉便攥住那蹭在他腿側，漸漸得寸進尺的腳踝。
孟卿杳低呼一聲，忙四下去看陳姨。
“李九！你鬆開！”
厲懷謙薄唇微勾，“你想給多少都行。”
“吃好了嗎？”
孟卿杳還在咬著蝦，她其實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飽了。
點點頭，厲懷謙突然鬆開她。
旋即，人走到她身側，將坐在椅子上的孟卿杳攔腰抱起——
“那，該我吃了。”
他將人抱起，抵在她耳側，嗓音曖昧低啞。
孟卿杳心跳驟然加快，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像個狐狸精。
服務態度真是好的令人發指。
被折騰兩回，孟卿杳筋疲力竭。
大腦一片空白時，她突然想到在醫院門口見到的那個男人。
“阿九，我今天在孟氏醫院門口見到一個男人，他跟你長得有點像……”
厲懷謙眸色微沉。
就聽到孟卿杳繼續問道，“你認識厲家人嗎？”
厲懷謙還未開口，孟卿杳就自顧自喘息著，“你隻是一個修車工，怎麼可能會認識厲家人呢。”
“那個男人氣質真獨特，清冷矜貴，孤傲不可一世，像天生站在金字塔尖，權勢滔天的那種人……”
厲懷謙臉色不太好看，“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想其他男人。”
昏暗夜色中，覆在身上的男人宛如勾魂攝魄的狐狸精，晦暗深眸裹著濃鬱的欲念，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孟卿杳呼吸都在發顫，脖頸微微揚起，優雅線條如天鵝般，纖細瑩潤。
“我跟他，你更喜歡誰？”厲懷謙纏著她的唇，肆無忌憚撬開，長驅直入。
孟卿杳呼吸越發急促，“你們完全不一樣，他像冰雪之巔上的神明，冷漠疏離，睥睨眾生，你熱情如火，放浪不羈，像狐狸精。”
“我喜歡狐狸精。”
得到滿意的答案，厲懷謙扯起唇角，心滿意足。
將懷中人伺候好了，他眸子浸著溫柔輕睨她，“怎麼突然問起厲家？你大哥出事跟厲家有關？”
孟卿杳大口喘著氣，也就沒發覺，厲懷謙在問這話時，語調裡那一抹試探的意味。
網上孟聿惹上厲家的消息滿天飛，他不可能沒看到。
孟卿杳輕哼一聲，“不太清楚。”
孟聿並沒跟她說的太清楚，隻用意外來搪塞。
但她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
不過李九不需要知道這些。
“杳杳，其實我……”厲懷謙擁著她斜靠在床頭，他垂眸，眼底劃過一抹深意。
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夜色中孟卿杳突然睜開眼睛，攥緊拳頭怒吼一聲，“要是被我見到厲家人，我一定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