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他們多大年紀,霄霄才多大?你就這麼著急?他現在連自己都管不好,怎麼管公司?怎麼接手公司的事?”孟鶴年氣得臉黑沉,胸膛劇烈起伏。
“孟聿十八歲的時候都進公司曆練了,霄霄呢?”冷婉憤怒不已,雙眼通紅,“你就是偏心,你滿心滿眼都是他們三個,從來不在乎我的孩子!”
“況且這回杳杳不是沒事嗎?你現在把霄霄的臉砸成這樣,有你這麼狠心的爸嗎?”
冷婉抱著孟霄,哭得痛不欲生。
孟霄被她摟在懷裡,渾身忍不住發抖。
孟鶴年隻覺得失望透頂,“他但凡真能跟小聿一樣有本事,我早就安排他進公司了,整天花天酒地,花邊新聞一個接一個,一點人事做不出來,讓他進公司做什麼?被人笑話嗎?”
“是,你的小聿有本事!你的小聿有本事惹上厲家,砸了集團多少項目?你睜隻眼閉隻眼,還說自己不偏心?霄霄做什麼都是錯的,他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冷婉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越說,聲音哭得越啞。
孟鶴年沉默下來,厲家這事,他最近正焦頭爛額。
孟聿被厲家人下手的事鬨得滿城皆知,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現在有人在暗中使絆子,借著惹上厲家的由頭,給集團找麻煩。
冷婉一看他沉默,心裡頭越發憋屈,“你怎麼不教訓你的大兒子?你怎麼不把玻璃杯砸到他頭上去?隻會欺負我的霄霄!”
沒來由扯上孟聿這件事,孟卿杳心裡憋著一股氣。
她越發覺得厲家人可惡,明明是他們搶走大哥的項目,還找人想撞死大哥,現在大哥被連累成這樣。
“那你究竟想怎樣?究竟怎樣你才能不鬨?”孟鶴年現在頭疼的很,冷婉一哭,他就被帶偏了,隻想讓她趕緊安靜下來。
冷婉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她站起身,抬手擦拭眼淚,“孟聿和白清慈的婚事,必須定下來,否則……我就帶著霄霄離開孟家!”
“你——”孟卿杳抓起包就要往冷婉頭上砸。
憑什麼要把她大哥的婚事當做談判的籌碼?
她大哥是個人,又不是任由冷婉拿捏的棋子!
況且明知道孟聿惹上厲家這事是冷婉在背後推波助瀾,就是為了逼迫他跟白清慈結婚,憑什麼要答應……
“杳杳。”孟聿拉住她,將人直接摁在懷中,“冷靜。”
孟卿杳滿臉怒意,“爸,孟霄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現在還要補償他們?”
“你要是敢用大哥的婚事做賭注,咱們就斷絕父女親情!”
孟卿杳眼眸微縮,就冷婉能威脅,就她能鬨,憑什麼?
“夠了。”孟鶴年實在被吵的頭疼,他氣得豁然站起身,“再鬨就都給我滾出老宅。”
冷婉看他發這麼大的怒火,渾身微微一顫,不敢再逼迫他。
孟鶴年沉默,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他重重歎口氣,像是一瞬間蒼老許多,抬眸看向孟聿的眼神有些沉重。
“小聿,這是你自己的事,你來做主。”
孟鶴年什麼都沒說,但莫名的,無形的壓力透過他蒼老疲憊的雙眼傳出。
孟聿喉間微哽。
“爸知道,你跟厲家的事,你受了委屈,但集團確實受到了影響……”
孟卿杳聽到這話一愣,她下意識就看向孟聿,眼圈微紅。
搖了搖頭,不想他因此妥協。
孟聿滾了滾喉結,微微抬眸,“好,我答應跟白家聯姻。”
孟卿杳眼瞳微微一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