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果然看到兩具僵屍,一跳一跳的正往村外跑。
這怎麼突然又走了?
我倆小心翼翼的跟在僵屍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僵屍出了村子,又朝著娘娘山的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追到山腳下,一眨眼的功夫,兩具僵屍竟然不見了。
我倆麵麵相覷,怎麼又突然消失了?
金麗雅手都有點抖,緊緊拽著我胳膊。
“算了,回去吧。”我說道。
“不,咱們再找找,他們肯定去了娘娘山,我們也去。”金麗雅說道。
“娘娘山是禁地,你不怕死我還怕呢。”我說道。
但這丫頭死活不肯走,沒辦法,我隻好陪她在山腳下又轉了一圈。
依舊沒有找到兩具僵屍。
倒是在前麵不遠處的莊稼地裡,一座老墳旁邊,看到幾個人影。
“是我姐和你哥嗎?”金麗雅問。
“不是,是幾個人。”
我趕緊拉著她躲到一棵槐樹後麵,悄悄探頭朝那幾個人影望去。
一共三個人,都是男人。
其中兩個彎著腰拿著鐵鍬,在挖那座老墳。
另外一個男人則站在那兒,抽著煙,煙頭一明一滅的。
旁邊還停著一輛三輪車。
“你們他媽的倒是快點挖呀,彆錯過了吉時。”那男人一邊抽煙一邊催促著。
我一聽這聲音,我暈,這不是張豹嗎?
再仔細一看,這貨胳膊上還包著紗布,因為白天被狗咬過,紗布上還滲著血。
竟然是他?這貨白天剛被狗咬過,這晚上就帶人來刨墳?
真是不消停。
金麗雅也認出了張豹,在我耳邊小聲問道:“那不是張豹嗎?這大晚上的他們在這乾嘛?”
“挖墳,你沒看到嗎?”我小聲說道。
“為什麼要挖墳?”
“我哪知道?”
我示意她彆說話。
今天要不是追著僵屍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張豹會乾這種勾當。
半夜刨人家的墳,這是什麼人才能乾出的事兒啊?
我想起爺爺那句話,他說張家人做的惡遠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但我又仔細一看,張豹挖的這座墳,不正是他們自己家的嗎?
我有點懵,半夜刨自己家祖墳?這是乾啥?
那兩個人足足挖了二十多分鐘,終於把墳挖開,露出了一口漆黑棺材。
張豹又讓那兩個人把棺材釘起開,隨後揮了揮手。
“今天的活就乾到這兒,你們走吧,記住,今天的事不能往外說一個字,否則……”
那兩個人忙點頭說道:“豹哥,規矩我們懂,絕不泄露半個字。”
張豹滿意的點點頭。
“錢我明天給你們轉過去,滾吧。”
那兩個人朝前走,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張豹踩滅煙蒂,跳下墳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棺材蓋推開。
我和金麗雅瞪大了眼睛看,棺材裡竟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穿著一身紅色嫁衣,頭上叮嚀咣當的全是頭飾,金的銀的都有。
我倒抽一口涼氣,他們張家的墳墓裡,怎麼會藏著一具女屍?
張豹撲通一聲跪在棺材前。
“大師,有請大師出棺。”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大跌眼鏡。
那女屍竟緩緩的從棺材裡坐起來,睜開眼,左右看了看,又伸了個懶腰,口中嘟囔道:“我睡了多久了?”
“回大師,七七四十九天,正好七七四十九天。”張豹恭恭敬敬的回答。
女屍的手扶在棺材沿上,猛的一躍從棺材裡跳出。
我大吃一驚,臥槽,這是個人呢。
這生龍活虎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詐屍了,但這女人身上散發著滿滿的人氣,無比旺盛,這絕對是個人。
這人怎麼會躺在棺材裡,還躺了七七四十九天?
金麗雅嚇得臉都白了。
我怕她喊出聲,趕緊捂住她的嘴,小聲說道:“彆怕,這是個人,千萬彆出聲。”
啪……
女人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張豹臉上,把這家夥打了個趔趄。
這貨趕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大師息怒,不知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大師發怒?求大師明示。”
女人看了一眼他包著紗布的胳膊。
“我說了開棺時不能見血腥,影響我的大運計劃,你好大的膽子。”
張豹砰砰磕頭。
“哎呀大師,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被狗咬了,今天是大師的開棺之日,我知道不能見血腥,可我沒辦法,我不敢耽誤了開棺吉時。”
這家夥跪地嗚嗚哭了起來,一臉的可憐相。
女人看了他一眼,一臉厭惡。
“起來吧,這次先饒了你。”
“你說你被狗咬了,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