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手段最粗暴的就是佛道兩家。
一旦農家從序者墮入對手的洞天或者佛國之中,意識遭到侵蝕,被激活的基因片段自然而然就會重新陷入沉睡。
但是他分明沒有從眼前這人身上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催眠痕跡,自己的基因卻他娘的莫名其妙的睡死了過去。
驀然間,赫藏甲心中劃過一道驚雷,渾身如墜冰窟。
“難道是武學成術”
李鈞腳下步伐向前一踏,身軀似一座山巒橫行迫向赫藏甲,抬肘如橫槍,鑿向對方心口。
呼!
肘擊撞在空氣之中,帶出一陣刺耳的尖銳嘯音。
打空了?
李鈞心頭一凜,身下卻突然響起一個極為真摯的聲音。
“我是豬。”
“啥玩意?”
李鈞眸光落下,隻見赫藏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仰麵朝上的清秀五官露出乖巧無害的燦爛笑容。
“大哥,我知道錯了。給個機會,我想重新做人。”
心湖中那頭正準備興風作浪的怒蛟霎時僵硬在湖麵,李鈞嘴角不禁微微抽動。
“伱一向都是這麼能屈能伸嗎?”
赫藏甲諂媚笑道:“那當然了,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這種人物李鈞還是第一次遇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搖了搖頭,走到那張躺椅上坐下,轉頭看向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少年。
“你是房東,你看著辦。”
旁邊神色呆滯的周遊聽到這句話,終於回過神來。
“啊!”
少年喉間發出一聲憋悶至極的低吼,從地上抄起一根茬口尖銳的木棍,凶悍捅向那名壯漢的咽喉。
噗呲!
木棍艱難刺穿壯漢脖間的皮膚,就被植入在喉骨下的金屬甲片撞碎。
“殺兵道,斬首都有被反殺的風險,最穩妥的辦法是捅心。”
李鈞語調冰冷,帶著令人顫栗的寒意。
“要順著械骨間的縫隙捅,不然材質一般的刀根本捅不穿。”
少年言聽計從,伸手抓起對方掉落在地上的長刀,一手握柄,一手抓著刀背,對準壯漢心口,雙手不見一絲顫抖。
噗呲!
長刀猛然刺下,直至沒柄。
刺啦
刃口擦著械骨拖出身體,粘稠的仿生血液順著刀脊凝在刀尖,啪嗒一聲打在酒肆的地板上。
周遊抓著刀站在赫藏甲身前,身軀不斷顫抖,似在極力壓製著心底的殺意和怒火。
啪!
一道寒光甩在赫藏甲側臉,抽出一道猙獰紅痕。
這位川渝賭會的牌九‘虎頭’蹲在地上,仰頭朝著少年咧嘴感激一笑。
染血的長刀從周遊掌中滑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如同用光了全身力氣,向後趔趄了兩步,癱坐在地。
“為什麼不殺,你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