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知故問的達摩院首座,赫藏甲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是要從自己身上把丟掉的麵子賺回來。
這四周恐怕還有設備正錄著自己的浮光掠影,想拿自己的窘態當做日後恐嚇彆人的素材。
看,川渝賭會的牌係‘虎頭’在羅漢寺武僧麵前,也不敢造次。
這種小把戲,赫藏甲自然門清。
隻見他輕輕一笑,拔出陷進地麵的右腳,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說糊塗話了。我今天來就要帶周遊走。”
達摩院首座見對方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心頭有怒火升起,惱怒赫藏甲這張小牌麵到此刻居然還不低頭服軟。
不過轉念想到先前慧通所說的三百萬贖金,他又按耐住火氣,沉聲道:“出家之人以慈悲為懷,世人以惡擾我,我仍回報以善。”
“要帶人走可以,不過要看你的誠意如何。”
赫藏甲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指向躺在地板上的少年,朗聲道:“你們羅漢寺不守規矩,縱容寺內知客僧吃絕戶。”
“還動手將我川渝賭會的人打成這樣,兩筆賬一起算,我隻收你一百萬。”
此刻,男人不再壓製身上那股桀驁不馴的跋扈氣焰,對著麵色驀然鐵青的達摩院首座挑動下頜。
“這樣算不算有誠意?”
“大膽狂徒!”
“居然敢在佛門口出狂言,貧僧看伱是在找死!”
達摩院首座緩緩抬起一隻手,往下虛按。
周圍勃然大怒的武僧們這才止住口中的斥罵,依舊將雙眼瞪得通圓,惡狠狠地盯著赫藏甲。
“赫藏甲,你這是什麼意思?”
赫藏甲雙手攤開,嬉笑道:“現在連人話都聽不明白了?”
首座眉頭緊皺,“我剛才允許你入寺,已經是給足了川渝賭會的麵子,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赫藏甲搖頭道:“可惜,我從來不和不是朋友的人喝酒。”
“是哪位‘八將’在背後給你撐腰,讓你敢在羅漢寺撒野?”
赫藏甲越是囂張,這位達摩院首座卻越是謹慎。
在他看來,這張‘虎頭’牌麵肯定是得到了某位‘八將’的授意,否則絕對不敢在自己麵前如此叫囂。
“彆慫啊,大光頭。”
赫藏甲笑道:“沒有什麼‘八將’,就老子一個人!”
你他媽的騙誰呢,一群老千!
首座臉上陰雲密布,“我不管你背後那位是什麼態度,這件事如果川渝賭會不道歉,羅漢寺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彆在小爺麵前放這些狠話,要麼現在賠錢放人,要麼你們就打死我。”
“你們牌係不要欺人太甚!”
達摩院首座心中憋悶不已,這怎麼搞的像是自己在川渝賭會的地盤撈人?
一張‘虎頭’怎麼敢這麼拽?
“彆廢話,有種來動我!”
赫藏甲拍著胸口罵罵咧咧,“羅漢寺的武僧膽子都這麼小?”
周圍一眾僧人無不目瞪口呆,怪不得一個小嘍囉都敢闖寺搶人,合著都是他娘的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驀然間,經堂內氣氛異常吊詭。
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羅漢寺僧人閉嘴不語,靜靜看著本該是羊入虎口的赫藏甲跳腳大罵。
轟!
就在此時,寺門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寺廟之中與佛光同色的燈光驟然變成刺目紅光,示警的鐘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寂靜的夜空。
赫藏甲臉色露出焦急的神情,急聲吼道:“快,打我啊!”
聽著從遠處滾動而來的轟鳴暴響,以及那股攝人心魄的衝天匪焰,達摩院首座的神情不由陷入呆滯,心中泛起一絲委屈。
“為了這麼點小事,居然有‘八將’級彆的人物打上門來,至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