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歡天喜地地踏上了與媽媽去“野餐”的旅途,莫妮卡送大衛到製造他的公司的時候。
終於還是不忍心,看著大衛就那麼被銷毀,所以她改變了主意,選擇了放逐大衛。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甚至比大衛直接被銷毀還要殘忍!
在莫妮卡的眼淚中大衛終於感到隱隱的不安,但是他依然執著堅持媽媽不會拋起他。
他無法接受,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他天真地問她:“這是個遊戲嗎?”
哪怕莫妮卡含淚狠心地說:“這不是遊戲!”
可是他依然不願意相信,一直到莫妮卡要離開!
“對不起,我不該弄壞自己,我不該剪你的頭發,我也不該傷害你和馬丁”
“媽媽,如果我跟小木偶一樣變成小男孩,就能回家嗎?”大衛希翼地問她。
“那隻是童話故事!”莫妮卡不忍,但是還是說道。
“故事是發生過的事情!”大衛依然堅信那是真的。
“童話不是真的,你也不是真的!”莫妮卡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你不是真的!
他追了上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很抱歉我不是真人!請你給我機會讓我做你的真兒子,”
他想哭,可是卻流不出眼淚,但是他是那麼的傷心。
大衛苦苦哀求,可是莫妮卡依然狠心將他推跌樹下,留下的隻是囑咐他“遠離人群,與同類一起才會安全”,和一句:“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關於這個世界!”
大衛學會愛卻給了悲傷,學會了笑卻沒有眼淚。
他不懂,真的不懂,不懂為什麼?
媽媽為什麼離去?
為什麼媽媽會不愛他?會不要他!
是因為自己不是真正的小男孩嗎?
他隻是天真的相信,媽媽講的那個故事,找到將皮諾曹變成人類孩子的藍仙女,成為真正的小孩,那樣媽媽就會帶自己回家!
所以大衛帶著唯一的泰迪開始尋找自己的夢想。
陳問飾演的機器人舞男出現,他本來是專門製造出來給女人做情人的,結果卻被人類利用,惹上人命官司,開始亡命天涯。
大衛帶著泰迪,茫然地在樹林裡行走著,他遇見第一群人,應該是機器人,型號過時,功能不全機器人,在一堆殘骸間尋找下頜、斷肢、以及眼球,形貌甚是恐怖。
然後是機械獵人,黑衣上的熒光令他們在夜間看起來像駕著摩托飛馳的骷髏。
然而這些遠不及機械屠宰場的可怕,那裡人類對機械的仇恨在極致中沸騰,他們因機器人被支離破碎而歡呼,看機器人被腐蝕熔化而瘋狂。
其實,在這裡,人比機器恐怖。因為需要,他們製造機器人,又因為機器人的存在,他們看到自身不足,並為之感到不安,害怕被替代而猜忌,於是將其視作危險的競爭對手,最大限度的與之敵對,成人世界裡潛藏的利己主義和殘忍暴虐,在電影中,在對機器人的屠殺中,被戲劇化地放大了。
如果說整部電影,哪裡才是真正的看起來像科幻?
那麼無疑機器人屠宰場就是了!
大衛因為是特彆的,因為之前“從未有人製造機器孩子”,他誕生的意圖是特殊的,他有人類孩子的一切特質,並“有人為他傾注了愛心”!
所以,他看起來就跟真人一樣,彆的機器人不會痛,可是他會。
所以,哪怕是瘋狂的觀眾也要為他向屠宰場老板扔出石頭,而屠宰場的工作人員也要驚奇說“大衛,你是獨一無二的”。
為此儘管經曆了諸多恐懼、無助並眼見了人類對機器人的殘酷,大衛仍執著於自己的夢想,並堅信他的存在是“獨特”的,而這種認定也許正是同人類一樣對自我存在的肯定。
其實這個時候,不難看出來,此時此刻的大衛的確越來越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