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見過這孩子?”杜芳看了看尋人啟事上的孩子的照片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有些麵熟,感覺好像見過,可是具體是在哪裡見過,什麼時間卻完全想不起來。”於明皺眉道。
“這會不會是記錯了?有時候,我們看到某個人的確會覺得眼熟,但是未必就見過,也有可能見過,可是這個尋人啟事,這個孩子都丟了十三年了,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就算你偶然見過這個孩子,現在也根本找不到了吧?”杜芳說道。
“不對,不對,十三年啊!這個孩子丟了整整十三年,他的父親還沒有放棄尋找,關鍵是,這麼多照片,為什麼我隻覺得這張照片上的孩子眼熟?我肯定是見過的,而且可能不止一次!你也幫我好好找找看。”於明說道。
杜芳雖然依然還是覺得丈夫應該是記錯了,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個孩子丟了十三年,他的父親找了十三年,他們也是為人父母的,所以,就算有一線希望,也依然願意幫對方。
於是,於明和杜芳開是一本一本相冊地翻找起來。
孩子回家了,知道了這個事情,也主動幫忙找了起來。
於明教了十幾年的書了,也換過好幾個學校,教過的學生太多太多了。
所以,一家三口,一本一本地找,一張合照一張合照挨個對照起來,可是哪怕是這樣,一直找到晚上十點多,也依然沒有找到。
“怎麼就沒有呢?這不可能啊!”於明眉頭緊蹙。
這個時候,突然而至於傑問道:“爸,這些照片好像不全吧?”
“嗯?”於明疑惑地看向兒子。
“爸,你不是說你早年去支教過嗎?這些照片裡麵好像沒有你去支教的時候和學生一起拍的吧?”於傑說道。
“啪!”於明猛然一拍大腿。
“是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真的見過他!真的見過他!”於明的塵封的記憶陡然如潮水一般地湧現!
其實於明去支教的時間並不長,那個時候他剛工作沒多久,上麵號召老師去偏遠山區支教,他也報名了,在鄉村支教了兩年的時間。
驀然於明急匆匆地跑到書房,又是一陣的翻箱倒櫃。
終於他翻出了當年他支教的學校的一本學生學籍資料。
這份資料上的有一張張已經泛黃的學生的黑白一寸照!
終於,他找到了和尋人啟事上的那張照片很是相似的學生的信息。
更多的記憶被牽引了出來。
他終於記起來了。
杜芳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對照了一下說道:“還真的挺像的,不過,會不會隻是像而已?”
“不,不止是像,現在想想,當年這個孩子的確有些奇怪!”於明看著這個名叫梁翰的學生,不由地道。
“奇怪?”杜芳好奇地問道。
“是的,當年我支教的村子,並不富裕,這一點我更你說過的。可是這個學生奇怪就奇怪在,他家裡在村子裡都是有名的富戶。”
“那裡挺偏僻的,我教的那兩年,第一年有三十八個學生,可是第二年就隻剩下了二十九個,這些少了的學生,都是因為父母把人接到外麵去讀書了。”於明說道。
“可以說,隻要有條件,都是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的,可是這個梁翰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以他們家的經濟,根本不需要把孩子留在村子裡讀書,可是他們偏偏就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