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歎了口氣,心疼地拉著林穗的手:“穗穗,你是在嫉妒那個中學女生嗎?”
“是啊,很好笑嗎?”林穗抽了抽鼻子說道。
“是的,很好笑!”陳母笑著道。
“就算你是對的吧。”林穗的性格一直都是內斂的,哪怕心裡委屈,哪怕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可是她也沒有歇斯底裡,隻是眼中卻寫滿了悲傷。
失去最愛的人,本就是一件無比悲傷的事情,然而比悲傷更悲傷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從一開始就被欺騙了,什麼一見鐘情,不過是因為自己長得和對方的中學女同學一樣而已。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那個孩子他能有多幸運,居然能讓你在他去世之後,還保持著妒意,穗啊,你還愛著他嗎?”陳母臉上帶著笑容,可是眼眶之中卻有淚珠在打轉。
她一直都給人一種開朗,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作為母親的她,又怎麼可能不為英年早逝的兒子而傷心,而悲痛欲絕?
隻是她一直克製著,克製著。
一直極力地表現出一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的樣子。
“再這樣說下去,我又要哭了!”林穗捂著嘴有些無法克製地道。
可是陳母卻先忍不住哭出聲來,那是她的孩子啊。
離開陳家之後,林穗依然無法釋懷,她給陳冰回信。
“你所說的陳冰,和我所說的陳冰,好像是同一個人,其實你的住址,我也是從他的畢業相冊裡麵找到的,事情全部都是出於我的輕率和會錯意,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話說回來,這樣又要拜托你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幫這個忙?要是你還記得和他有關的事情,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
陳冰收到信之後,很快地給林穗回信。
“他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但是我對他的記憶,都是出自同名同姓的牽扯。這樣來說,我相信你可以想象的到,那都不是一些好的回憶。”
“從開學第一天就開始了!”
鏡頭伴隨著旁白聲,越拉越遠,轉過頭來,就是陳冰的回憶的畫麵。
那個時候,她還很年少。
教室內,第一天上課,老師開始點名。
當點到“陳冰”的時候,兩個陳冰不約而同地舉手應到。
這也讓全班同學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引得大家一陣哄笑聲。
“我的中學生活,就因為這件失常的事情而開始。就在這樣的誤會之中度過了,三年灰暗的中學生涯。”
“例如在值日的時候!”
黑板上,寫著值日生“陳冰”“陳冰”的字。
“陳冰同學,明天的值日生是誰?”女陳冰擦掉了今天的值日生的名字,也就是兩個陳冰的名字問道。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對話。
陳冰告訴了她明天的值日生是誰,然後又問她:“今天的數學教什麼?”
“方程式!”
“什麼樣的方程式?”
結果這個時候,門外來了幾個搗蛋的同學,喊著“陳冰”,然後誇張地說:“好親熱啊!”
“像這樣的生活,我想一年後應該會有所改善才對,沒想到三年竟然都在同一班。對外人來說,同名同姓,卻又是男女生,是一件聽起來就覺得很有趣的事情,但是就本人而言,卻都是有苦難言的日子。”
“我們彼此之間互相不理會,甚至不太記得是否有交談過!”
畫麵當中,兩人騎著自行車放學,卻隻是對視一眼不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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