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前電影開始的第一幕就是蘭若寺女鬼害人,所以大家知道,燕赤霞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不近人情,可是這家夥卻的確是好心。
隻是有些口是心非!
大銀幕上燕赤霞一躍跳走。
留下寧采臣在原地淩亂。
隻是他卻沒有聽燕赤霞的話,依然循著破舊的樓梯來到了二樓,推開了一扇木門。
下一刻,影院內的觀眾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另外一邊,一扇門被推開,一張讓人無法言說的臉出現在那裡。
風吹動著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幽怨、哀豔,風拂青絲,衣袂飄然,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一雙眼眸,令人一眼難忘。
“臥槽!”
“臥槽!”
“臥槽!”
不少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因為看的出來,那就是董冰兒,可此時此刻的董冰兒卻完全顛覆了他們此前對她的觀感。
那比尋常女子更濃鬱的眉毛,此時此刻仿佛增添了些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媚和妖。
但是卻又給人一種站在時間以外的感覺!
這個鏡頭一閃而過,在人們還沒有欣賞夠的時候,就轉到了寧采臣的身上。
書生四處張望著,尋了一個位置,放下書框!
鏡頭再次轉換,那一道身影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明眸皓齒,一襲白衣倒退著飄離,留下一抹裙裾,給影視鏡頭加上永遠的幻美紗幕。看似詭異,卻又美的不可方物!
書生寧采臣點燃油燈,在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鏡頭當中,卻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那是一具具被吸乾了的屍體!
水流嘩啦啦地落下,濺射起無數的水珠。
一旁火光映照,受了傷的夏侯,正在洗刷著傷口!
驀然一陣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抬頭望去,卻見不遠處的水中,一襲白衣濕身的小倩,正在水中捧水澆麵。
“這誰頂得住啊?”
影院內的觀眾不少男觀眾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狗導演真會拍啊!”
“所以說,有時候穿衣服比不穿更......”
大銀幕上,血氣方剛的夏侯,如何能頂得住?
他朝著濕身的小倩走了過去,眼中毫不掩飾著他的侵略性。
小倩卻是絲毫不怕,反而甩給了他一道眉眼,然後跑開。
夏侯連忙追了上岸。
小倩摔倒在地,可她卻伸手抓住了夏侯的衣擺,又是一個男人都懂的嫵媚萬分的眼神飄過。
就在眾人口乾舌燥,又忍不住期盼萬分的時候,鏡頭卻陡然一轉。
差點沒讓那些個急色的觀眾罵出口來。
寧采臣放下油燈,鋪開草席,隻是那草席上卻有一處紅色的印記,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放在鼻尖聞了聞。
鏡頭再次轉換,終於是大家最想看的畫麵。
夏侯壓著小倩不停地親吻著。
隻是小倩的眼神卻不再嫵媚,而是變得殺氣凜然。
她的赤腳抬起,腳踝上的精致地鈴鐺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另外一邊盤坐在那的燕赤霞卻驀然睜開了眼眸,窗外一陣影子飄過,突然狂風吹開了房間的門。
隻是李易覺得原版裡麵的鏡頭切換是真的給力。
每每都是在關鍵時候轉走了鏡頭,他也覺得不錯,所以自然也是這麼玩的。
這不,就在觀眾好奇燕赤霞這邊會遇到什麼,好奇夏侯會遇到什麼的時候,鏡頭又一次轉走了。
寧采臣的手在推窗的時候,被木刺刺破了皮,他擠出了一滴血來。
這血腥味,卻是驚醒了底下的乾屍。
寧采臣不知道這一切,他下意識地把手指放在嘴裡吸允了起來。
可底下的乾屍卻因為他的血,而被喚醒了。
鏡頭又一次轉移,夏侯和小倩正在少兒不宜,突然小倩眼中殺氣畢露,轉身就飄走了。
夏侯沉浸溫柔鄉之中,突然小倩的離去,讓他驚醒。
然而下一刻,可怖的存在猛然朝著他襲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拔劍,可卻已經遲了,他被直接吸塵了乾屍。
始作俑者的女鬼小倩,看似無情,殺意凜然,可當看著那個人被吸成了人乾,卻又忍不住躲於暗處獨自傷懷,飽受良知煎熬!
燕赤霞聞訊趕來,可卻隻看到了夏侯的乾屍。
“夏侯兄,你生前野心這麼大,死後還不是臭皮囊,又何必斤斤計較呢?我不會讓你暴屍山野的!”
他搬起夏侯的乾屍想要安葬他。
然而夏侯的乾屍卻突然醒了過來,乾癟的雙手抓住燕赤霞,嘴巴還朝著他身上湊。
“夏侯,你死性不改,死了還想跟我打啊!”他伸手抓起一根針插在夏侯乾屍的額頭。
夏侯的乾屍頓時被丟開。
燕赤霞又雙指夾出一張符錄,符錄無火自燃:“般若波羅蜜!”
符錄落在夏侯的乾屍上,頓時化作烈火將乾屍燃燒殆儘!
這一刻才讓觀眾有了一種看靈異的感覺,同時也明白了,燕赤霞不止是劍客,他是真道士!
寧采臣一邊吃著土豆一邊就著火光夜讀,可卻不知道,有幾具乾屍正在頭頂上的木板上爬著,透過木板的縫隙朝著他看過來。
傻大膽的書生,聽到聲音,忍不住好奇地向上看,還拿起一旁的梯子,想上去看看。
眼看他就要和乾屍們來一個近距離接觸的時候,突然一陣琴聲傳來,讓寧采臣被吸引了過去。
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搖曳的明綠光影,森森幽幽,那布滿枯葉的石凋,無處不有清冷的味道,他循著聽得到遠處湖畔亭邊隱隱約約傳來的古琴聲而去。
果然一雙芊芊玉指在琴弦上撥動著,發出陣陣的琴音。
蕭庭索園,蕩蕩悠悠的月色,小倩高聳的發髻、飄飛的衣裾,映照在夜色之中,頓時就吸引了書生寧采臣。
燕赤霞聽著琴音:“那妖怪又出來活動了,糟了,那小子!”
他猛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琴聲傳來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