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李易又拿起對講機對副導演那邊說道:“開始!!”
這個時候,1號鏡頭給到了丹尼爾·摩爾飾演的老探員,他停下了腳步。
二號鏡頭拍攝一輛從遠處開過來的車。
“米爾斯!”老探員提醒道。
“跪下.”米爾斯舉起槍,讓凶手跪下。
之後是老探員奔跑。
這一場戲,看似難,其實反而還是比較簡單地。
很快地,這一條也過了。
“休息十分鐘!”李易想了想還是讓大家休息。
因為接著要拍最後一場,也是整部影片的結局的一場戲。
這場戲,當然很重要!
最後,這一場戲,哪怕是丹尼爾·摩爾,以及米爾斯也是被李易連續NG了十幾條。
“CUT!米爾斯,憤怒,憤怒,你還不夠憤怒!再來一遍!”
“CUT!不止是憤怒,還有難以置信,崩潰!”
“CUT!重來!崩潰,明白嗎?我需要看到你在崩潰的邊緣!”
“CUT,你是凶手,你此時此刻在享受這一切,你在求死,但是又不止是在求死”
“.”
李易對這一場戲,其實也有些模擬量可,雖然有原版的作為參照,但是,畢竟不同的演員,表演出來的感覺是不同的。
對於米爾斯來說,聽到了噩耗,而老探員第一時間沒有說出來,其實就已經遲了,後麵不管他說什麼,米爾斯都不會相信。
這就是凶手的陷阱。
而事實上,老探員到底看到沒有看到箱子裡的東西,在這裡本身就是一個迷。
可是他跑了過來,這就是凶手的陷阱,讓米爾斯無法冷靜,無法理性地思考問題的陷阱。
而同樣的也讓老探員百口莫辯。
事實上,因為在拍攝之前,包括劇本裡麵,李易都沒有交代,那個箱子裡到底放了什麼。
所以,當這一條拍攝完成之後,演員們都忍不住問了出來。
“所以,那個箱子裡到底是什麼?”
事實上,不止是男主角們,包括劇組的人此時此刻也都特彆想知道,那口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的是米爾斯的妻子的頭顱嗎?
“這重要嗎?”李易笑了道。
而箱子裡到底是什麼?
其實這的確不重要了。
這也是這部電影的迷人之處之一,因為箱子裡麵,有無數可能。
第一種可能,的確有人頭,而且是翠西的人頭。
可是這樣的結果,同樣的讓老探員無法告訴米爾斯。
因為這個時候,米爾斯是憤怒的,是崩潰的,是歇斯底裡的。
老探員告訴他,其實什麼都沒有,他會相信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凶手已經告訴他了,那就是他妻子的頭。
就算不是,這個時候,凶手也不會允許他去驗證了,或者他根本沒有時間去驗證了。
第二種可能,第三種,第四種,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的確有著無數的可能性。
當然了,想要達到讓觀眾猜測紛紜,後麵還需要弄一個剪輯進去的鏡頭,一個讓不同的人看了會有不同的想法的鏡頭。
那就是翠西的照片!
電影殺青了。
至於答案,不重要了。
其實李易自己也沒有答案,因為什麼答案都可以!
反正鏡頭是不可能給出來翠西的頭顱的照片的。
一切都留給觀眾。
至於說為什麼老探員會被嚇一跳,假的人頭,做的栩栩如生,他為什麼不會嚇一跳?
而有趣的地方就在於,一直以來,都在試圖給觀眾塑造一個,覺得約翰是個講究的殺人犯的感覺。
他的確很講究,甚至他還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但是實際上呢?
他依然是個凶手!
他是人,而且還是個已經極端到製造了七宗罪的案子的變態,所以,他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觀眾自然會自行腦補。
就好比,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隻要沒有明確地給出答案,那麼這就會是電影的一個爭議的關鍵點。
這其實也是無數的懸疑片,驚悚片,最常用的套路了。
這會讓觀眾分裂,而觀眾都是會我不要你認為,我要我認為!
而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
這是個薛定諤的貓的概念。
是的,老探員打開了箱子,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其實隻要一個鏡頭就可以完全讓這個爭議不存在,但是那樣的話,同樣的也會讓電影少掉一個關鍵的討論點。
而事實上,到時候,其實觀眾也會變得和米爾斯一樣,哪怕是李易告訴他們,裡麵到底是什麼,他們到時候也不會相信了,因為,他們同樣的有為自己的理解自我證明。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時不拍出來?
同樣的道理,對於米爾斯也是如此。
到了這個時候,他其實已經被暗示了,裡麵就是翠西的頭顱。
而約翰要完成自己的完美七宗罪的作品,那麼他自己就必須死!
而人往往是經不起考驗的!
電影殺青了,但是這部電影距離完成卻還有一段時間,不同於其他的電影,這部電影,在剪輯,在後期製作上,還是很需要花費一些功夫的。
比如調色,比如配樂等等。
事實上,這些劇情都是精心設計出來的,包括最後的那句話: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為它奮鬥!
這句話同樣的也是足夠引起觀眾分裂的話。
當然,前提是,電影熱度足夠高,那麼自然而然地會有無數的影迷,影評人們,自發地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解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