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很快地把《遺願清單》的劇本複刻了出來。
或許有人會說,《遺願清單》裡麵不差錢,不現實。
但是這踏馬就是電影啊!
真要是追求符合每個人的現實,那電影都不能看了。
其實在李易看來,《遺願清單》的兩個主角的背景和身份的設定,其實是很有意思的。
首先必須要有一個有錢人,不然如何去完成遺願清單上那些需要有錢才能完成的遺願?
其次,必須要有一個普通人,因為那樣的話才能讓普通觀眾有代入感,說白了,就是一場兩個即將死亡的老頭的末日狂歡。
最後,不同的階層,他們的遺願是不同的,這也會形成鮮明的對比。
要去完成,或者說至少要能完成的遺願清單,那才有意義,否則的話,列出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站在導演的立場上,李易覺得《遺願清單》是一部很不錯的立意的影片,當然,同時這部電影的確也隻適合好萊塢。
而且這部電影,隻是一部電影而已,同樣的不是什麼藝術片,文藝片,甚至可以說這其實就是一部商業味道很濃厚的商業片,隻不過,因為涉及到的主題是關於死亡的,所以才會延伸出那麼多的解讀。
所以,這樣的電影李易想拍也不過是因為覺得這個題材很不錯,同時這個題材的籌備,和一些調查也會很耐人尋味,僅此而已。
他其實沒有那麼高的立場,真的想要和大眾一起探討死亡這個話題。
隻不過,有時候的確會有感而發。
言歸正傳,電影始終就是電影,因為本身不是走深沉的文藝風,所以娛樂性自然也必不可少。
迪恩影業這邊對《遺願清單》這個劇本很感興趣,當然可能也隻是因為這個劇本是出自李易之手,導演是李易。
但是不管怎麼說《遺願清單》的一些前置的準備工作,迪恩影業已經著手在做了。
好萊塢的巨頭們,早就已經從曾經的單純的影視巨頭轉變成了傳媒巨頭,迪恩影業也是如此。
所以,他們開始按照李易的要求,開始去做問卷調查。
問卷調查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是“你是否願意知道自己的準確的死亡時間?”
一部分是“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三個月,你會做什麼?”
當然,這些其實也是電影宣傳的一部分,電影的宣傳不是說電影開拍,或者上映前才會開啟。
像這種惠而不費的宣傳手段,一向都是電影宣發的最愛。
事實上,這兩個問卷調查,也很有意思,本身製作成紀錄片也不愁白費功夫。
而在醫院接受治療的卡洛斯也看到了李易給他帶來的《遺願清單》的劇本。
相比起其他人來,或許卡洛斯這樣的的確提前預知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多少時間的人,才更深有感觸。
甚至於,他還和同病房的卡特一起,準備在生命的最後時段,學一學《遺願清單》裡麵的兩個老頭那樣,羅列自己的遺願清單。
並且嘗試著在生命的最後的時段,去努力地完成那些遺願。
相比起其他的問題來,像調查問卷的那兩個問題,前者肯定不是一個非常愉快的問題,而事實也證明,絕大多數人都不想要知道。
其中有人說:“我不想知道,因為從我們長大懂事以後都知道有那麼一天要死,生老病死太正常不過了。也許有一天我得了一場大病那又如何,對我來說生病隻是給我的預警,並不是生命終結的時間點。
可如果我知道這場大病會為我的人生劃上句號,我想象不到我當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真的不想知道,可能你們會認為我自私,不顧慮家人的感受,不考慮家人要為了這場明明沒有好的結果而付出一切時的情景。你們會說如果你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你可以怎麼怎麼樣,家裡人也不會白白付出這麼多。
思來想去,我還是不想不知道,我沒有坦然的勇氣來麵對自己的死亡,我沒有勇氣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後,繼續工作學習努力。我也沒有勇氣當自己快死前安排好一切,我可以坦然的麵對生死,但我不想知道確定的時間。真不想知道!”
也有人說:“不,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因為,那一點都不酷,天呐,我才二十五歲,我為什麼要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愉快!一點都不酷!”
當然,也有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其中有個老人這樣說:“如果可以我想知道,因為這樣我才能夠好好的計劃,我剩餘的生命,或許也會給予我勇氣去做一些我曾經不敢,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情。”
也有一個大學生表示:“我們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曾經給我們布置了一個課堂作業:假如我們每個人還剩三天的生命。讓我們在規定時間內列出自己在這三天內想做的事。我有很多事想做,所以我的“三天”被我安排的滿滿的。這隻是個小遊戲,但是,我卻很認真的思考了我“臨死前”的心理活動,是很新奇的體驗。”
而相比起
負責問卷調查的人帶著攝影團隊,來到地鐵站,
“嘿,朋友,我們正在做一個問卷調查,能幫一下忙嗎?當然,稍後會有小禮物送上!”
“o,當然沒問題,把我拍的酷一點!”年輕人顯得非常地熱情。
其實這也是國內外的普通人的不同的地方之處,我們國人很多人是不喜歡出現在鏡頭之中的,但是老外在這方麵似乎天然的喜歡。
比如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甚至還到處尋找鏡頭。
還特意讓對方把自己拍的酷一點。
“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三個月,你會做什麼?”
“wha?”
“假設問題,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三個月,你會做什麼?或者說你最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