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營的醫院致力於把病房從單人間改成雙人間。
然後樂極生悲,他當場咳嗽,咳出了血。
前麵的這段劇情,交代了愛德華·科爾和卡特·錢伯斯這兩位男主角,可以說,他們來自不同的階層。
科爾無疑是有錢人,喝的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咖啡,而卡特·錢伯斯,卻隻是一個普通的汽車維修工,這樣兩個截然不同的背景的人,卻都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他們都身患絕症。
鏡頭再次轉換,卻是已經來到了醫院內。
長長走廊的遠處,兩扇電梯門打開,托瑪斯從電梯裡走出來。
這是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子,他拖著兩隻沉重的旅行箱,腋下還夾著一束鮮,一路走一路尋找著房間號。
托瑪斯終於找到了病房號,他衝進病房,把兩隻箱子放在靠門邊的一張空床上。他打開其中一隻箱子,開始非常熟練地把各種用具布置開來.
他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又拿出一個手機,接好插頭,擺在電腦旁邊.
再把一個非常貴重的銅咖啡壺擺在窗台上,旁邊放上銅保溫瓶以及小碟小匙之類,還有一隻做工考究的木盒子。
最後,他取出一個水晶玻璃瓶,把那束插在瓶裡。這時從走廊裡傳來人聲,一片七嘴八舌的人聲由遠而近。
托瑪斯聽到人們到來,趕快找個地方把瓶擺好,然後匆匆繞到床旁邊,猛地拉開把病房隔成兩半的白布單,突然看到卡特躺在布單後麵。
托瑪斯一臉錯愕地看著卡特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卡特麵容憔悴,身上插著好幾種管子。床頭櫃上卻擺著很高的一大疊書籍。
他身後的牆上貼著許多祝他康複的慰問卡,還有他家人的照片:兩個兒子,好幾個孫子孫女,還有一個二十歲的漂亮女兒。
聽到托瑪斯的問話他露出一抹笑容道:“噢,您瞧,這不是在這兒苟延殘喘嗎?對了,您怎麼了?”
托瑪斯怔了一下然後說:“沒什麼,我隻是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走廊上的大隊人馬衝進了病房,好幾位醫生、護士、護工圍著一架輪床忙碌著。
愛德華·科爾躺在那裡嘴上還大著嗓門一副不滿地模樣罵罵咧咧地道:“跟那個屁事不懂的醫生說,我要撤掉他給我輸的這個什麼液。那起什麼作用?我聽說它能把人的肺毀掉。我下月還要在國會發表演講,到時候我可不想在喉嚨裡插個管子喘氣。”
醫生剛要解釋:“事情並不是”
愛德華·科爾卻問道:“這個家夥是誰?”
不等醫生回答,他又問:“倒黴的托瑪斯到底去了哪兒?”
托瑪斯出現在他麵前道:“我就在這裡,先生。”
護士說:“現在我們得把您移到床上。”
愛德華·科爾卻固執地道:“讓我自己來吧,我還沒死呢。”
他試圖把身體移到病床上去,但是跌到了地上。
托瑪斯就站在那裡淡淡地道:“那現在呢?”
然後伸手去拉他,愛德華·科爾一邊接住托瑪斯的手,一邊道:“我最近沒有開除你嗎?”
“自從那次接受過采訪之後,還沒有!”一邊說著一邊他彎下身把愛德華扶到床上。
愛德華把自己安頓好,這時又想起了旁邊躺著的卡特。
“這家夥是誰?”
卡特反問:“你這家夥又是誰?”
愛德華一臉錯愕地道:“他居然問“你是誰?”,天哪,我這是來到了太平間了嗎?”
卡特(畫外音):“這就是我
另外一邊,愛德華·科爾有些煩躁地雙手胡亂地揮動掙紮著,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我討厭這該死的管子!”
鏡頭切換,卻是護士在用一隻電推子一道挨著一道地剃光愛德華的頭皮。
愛德華仍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愛德華罵罵咧咧地道:“未來三個星期我就得跟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並排躺著,他像個僵屍一樣,估計快死了,可真是倒黴透了。”
托瑪斯在一旁說道:“你不可能享受單間,那樣會造成嚴重的公眾影響。”
愛德華氣呼呼地道:“我才不在乎什麼影響。我就得住單間,這是我開的醫院,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偏要住單間。彆跟我說什麼不行之類的話!”
說著他轉頭看向卡特:“我可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老兄。”
托瑪斯說道:“可你冒犯了你無數次公開宣布的規矩。你經營的是醫院,不是保健療養中心。每間病房兩張病床,決無例外。”
愛德華聽到托馬斯把自己的原話送回給自己,他有些錯愕,隨即又道:“可我以前沒有病。”
邢護士在他頭頂上把藥膏揉開然後說:“埃爾德裡奇醫生很快會安排時間來給您做手術。”
她說著起身走開。愛德華卻拿起桌上的一麵鏡子,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剃光了頭的樣子.
愛德華驚恐地道:“天哪!”然後對托瑪斯道:“托瑪斯,千萬不能讓我醒來之後就失去活動能力!”
托瑪斯道:“我儘力吧!”
這個時候,正在看書的卡特有些遲疑地問道:“這真的是你的醫院?”
愛德華轉頭:“沒錯!”
“那我希望你能過問一下那個豌豆湯。”
愛德華一臉懵逼!
很快地鏡頭就切換到了手術室內,醫生正帶著一群人正在給愛德華做手術。
卡特的聲音再次響起:“臨到做手術的那天早晨,癌變已經擴散到愛德華的全身,醫生預言他隻有百分之五存活的機會後來他們說不清費了多大氣力才終於把他救了過來。”
鏡頭推向愛德華一動不動的臉,那表情即使在麻醉狀態下仍然像是對彆人的打擾極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