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贖》可以說無疑是戳中了老美這個,標榜自由的國度的影評人們和媒體人們。
當然,本身這部電影能夠成為經典,也有其獨到之處。
所以,雖然首場點映剛結束,影評網上,《肖申克的救贖》就被那些影評人們和媒體人們打出了一個令人咂舌的分數。
9.9分!
可以說這個分數簡直是誇張!
很快地各種影評就新鮮出爐。
著名影評人拉裡森在淩晨4點發布了《肖申克的救贖》的影評在個人社交平台賬號上。
“最初,我和很多同行們都以為來自華國的奇跡導演,奇跡不再。
我們都以為這是一部倉促上馬的“新聞”電影,可是結果我卻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從影院回到家,一路上腦海裡都在思考著,關於這部電影的種種,於是徹夜未眠,已經躺下卻又爬起來寫下了這篇評論。
在我眼裡,肖申克的救贖與信念、自由和友誼有關。
關於信念:瑞德說,希望是危險的東西,是精神苦悶的根源。重重擠壓之下的牢獄裡呆了三十年的他的確有資格這麼說。因為從進來的那一天起,獄長就說過:“把靈魂交給上帝,把賤命交給我。”
除了他能弄來的香煙和印著果女的撲克牌,任何其他異動在這個黑暗的高牆之內似乎都無法生長。
然而安迪卻告訴他:“記住,希望是美好的事——甚至也許是人間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失。”
所以安迪能夠用二十年挖開瑞德認為六百年都無法鑿穿的隧洞。當他終於爬出五百碼惡臭的汙水管道,站在瓢潑大雨中情不自禁的時候,我們仿佛看到信念刺穿重重黑幕,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奪目霹靂。亮光之下,我們懦弱的靈魂紛紛在安迪張開的雙臂下現形,並且顫抖。
整部影片的烙印就是肖申克身上的信念,待了二十年,沒有被監獄一日複一日的生活磨滅的信念。這個信念是自由的信念,他不願意相信是自己害死了妻子,他要去查明真相。起初還會表現出來,後來在普通、重複、機械的監獄生活中慢慢隱藏了起來,進而變成了一種好好生活、享受監獄生活的信念。
他身上的氣質和彆人不一樣,彆人身上是亡命徒的氣質,散發著頹廢、腐爛、喪失人性的味道,他卻很乾淨陽光輕鬆悠閒。在我現在想來,他是很不一樣的,這種氣質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有個性”“酷”?從來都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時肯定自己的想法,從不懷疑自我。
我確實是覺得他很酷的,當時看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想想,那是因為他心中有信念,有目標,他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他想要在自己出獄後去往自己的“世外桃源”,去做一個打漁出海的人。有這樣夢想的人,本身就是光明而乾淨的,怎麼會跟監獄裡其他混日子毫無目的的人一樣?
庸常生活裡的我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按部就班,習慣了先說“那不可能”,習慣了沒有奇跡,習慣了,習慣了。
可是來自華國的奇跡導演,卻用安迪給我們帶來了奇跡。
試著留住一些信念,在它們喪失殆儘之前。它們也許無法最終實現,也許無法讓我們更有意義的活著——甚至對於我們而言,它們隻會愈加帶給我們更多的虛無感。然而我知道我有多需要這樣的虛偽與自欺,因為你可以說我在做夢,但我不會是僅有的一個。
我們已經看到監獄長打開藏有安迪鑿石錘的《聖經》時,翻至那頁正是《出埃及記》。這個章節詳細描述了猶太教徒逃離埃及的過程。
關於自由:
還記得監獄裡麵播放的音樂嗎?
或許很多人在第一次聽的時候,都沒有能夠聽明白,那兩個意大利女人在唱什麼。事實上,也不需要去明白。有些東西不說更好。那是非筆墨可形容的美境,然而卻令你如此心傷。
那聲音飛揚,高遠入雲,超過任何在禁錮中的囚犯們所夢,仿佛一隻美麗的小鳥,飛入這灰色的鳥籠,讓那些圍牆消失,令鐵窗中的所有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當安迪不顧一切地在監獄的喇叭裡放《費加羅的婚禮》時,鏡頭緩緩劃過正在廣場上放風的犯人們和獄警們。他們叫人感動地靜立當地,拋卻所有憤懣、狠毒和怨懟,沐浴著從未覺得如此自由的陽光。莫紮特的樂聲鋪灑在這些人們身上,來自俗世的美妙音符似乎將他們都濯洗得純淨無比。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我這才明白安迪的用意,也才明白為什麼電影的名字叫《肖申克的救贖》。
在修屋頂的時候,他為大家爭取來啤酒,事實上是為大家爭取到那種像在修繕自家的屋頂一般自在的感覺,所以他不喝酒,微笑卻帶著巨大的幸福;放費加羅的婚禮,也是要喚醒他們已喪失殆儘的自由感。
然而強者終究是少數。自由麵前,更多的人們紛紛選擇禁錮。
在監獄圖書館呆了五十年的布魯克斯,為了不被假釋,竟然想通過傷害獄友來達到留在監獄的目的。
最初的時候,他的這種行為讓人覺得很奇怪,可是真的很奇怪嗎?
自由本來應該是人們向往和追求的東西。可是布魯克斯們卻早已經被監獄的規則之下規則了自己,他們需要規則,需要秩序,如果沒有它們,甚至無法生存。
正如同瑞德說的那般:“監獄裡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布魯克斯得到了身體的自由,靈魂卻已經被無可挽回地體製化。他終於沒有能夠擺脫對自由無法適應的困境,懸梁自儘。而睿智如瑞德,在出獄之後也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連撒尿都要向經理報告,否則一滴尿都擠不出來。他也考慮如何違規以便回到監獄,甚至考慮與布魯克斯一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