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實這個案例,或許對於一些人來說,未必就認同。
因為現實中,這樣的父母,實事求是地說,確實是不適合照顧孩子的。
當然,把這樣的孩子交給社會或彆的家庭是否會更好,也確實是值得探討的問題。
可能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但是,影片中這個智商的單親能把孩子培養成才,要麼是個例,要麼是藝術加工的結果。
李易也問了慕晴這個問題。
慕晴怔了一下,隨即道:“從教育的角度出發,說實話,的確,這個父親,並不適合照顧孩子,至於能否培養成才,是不確定的事情,相比之下,的確正常的父母,更容易把孩子教育好。”
“但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上,我相信,誰都會願意站在這個父親這邊,畢竟,他是否能夠培養孩子成才,是個未知數,而同樣的,她離開了這位父親,是否能夠遇到一對好的父母,一個好的家庭,是否能夠健康成長,成才,同樣的也是個未知數。
既然同樣的都是未知的,同樣的都是無法定論的,那麼我更願意著眼當下,沒有理由去分離這個溫馨的家庭,這對互相愛著彼此的父女。”
李易點了點頭,這種問題,其實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就像自家媳婦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未知數,那麼就應該著眼當下。
這和《七號房的禮物》是不同的,因為《七號房的禮物》並沒有側重於這個問題,而且東西方的社會環境,教育體係,以及法律法規同樣的都是不同的。
像在國內,一個智障的父親,和女兒,通常來說,不會像老美這邊那樣,硬生生地去拆散對方。
所以,《七號房的禮物》更多的是在於對這對父女之間的情感的聚焦。
而在《我是山姆》裡麵,顯然涉及到的東西更多。
另外一個正常的家庭,結果卻把孩子照顧成那樣,這種對比,其實同樣的是不對等的。
因為那也不是客觀普遍存在的情況。
所以,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樣的電影,李易認為還是很有意義的。
事實上,這種問題,也的確很容易引起爭議,為什麼?
在李易看來,其實《我是山姆》這樣的電影,更適合國人觀看,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首先我們東方人會更加肯定該影片的教育意義,該片所提倡的的人生價值觀享受親情是高於一切的!
也是我們很多國人的價值觀,儘管我們迫於生活,理想,社會的壓力或誘惑而不時違背它,但是在親情這方麵,卻毋庸置疑!
李易對《我是山姆》這部電影裡麵的一場法庭戲很是感觸。
也讓他對這部電影有了一種彆的認識。
法庭上,禿頂律師質問山姆會不會做乘法?會不會做加法?該怎樣給露西更好的環境?
這些問題,可以說非常實際,但是同樣的另外一方麵來講,會不會做乘法,會不會做加法,這樣的問題,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父母的責任更多是陪伴和傳授正確的價值觀吧?
要注意到一點那就是——沒有人的父母是完美的。
有的父母可能是社會精英,有的父母可能是市井小販,甚至文盲,他們必然不能在所有方麵做到完美。
可以說,老美那邊,李易不清楚,但是在國內,可以說,文盲的父母培養出高考狀元的案例,並非沒有。
所以,從這一方麵來說,討論一個智商隻有七歲的父親,是否能夠照顧好女兒,能夠培養女兒成才,同樣的沒有一個答案的。
有可能可以,有可能不行!
但是在陪伴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帶領孩子了解世界的方方麵麵會,父母接觸到自己無法解釋的問題。在不擅長的領域,也許他們也是“山姆”。
可以說電影完全是由一個7歲的父親用他的愛來支撐起的故事,一個7歲的女兒用理解,耐心和依偎來充實的故事。這是造物主用心創造的相遇。其實可以層層剝去整個片子的外殼,拋開那些沒有人情味的法律,還有之外的那些邊緣的人物,所看到的,是一個唯一知道父愛真諦的父親,那時一種純粹到你無法再繼續提煉出雜質的愛。
也許人們會提問說:這種父愛能夠滿足現實世界的要求麼?
很多人都會回答:不能。
接著再問:現實世界這樣純粹的父愛和對自己孩子理解與愛護還很多麼?
其實,片中法庭的段落就是現實世界和理想世界的對抗,其實律師們的對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角色在親情的世界所反映出的問題。反方律師和兒童保障中心的工作人員對於親情的理解是零,他們的眼中隻有法律和那些死氣沉沉的規矩。鋼琴老師是親情的缺失者,並且是她生命中的死穴。a的律師是一個忽視了親情並被親情狠狠回擊的角色。a教會了了他們愛是什麼。他展現了一個父親傾其所有的去愛的犧牲。
最後片中那段小小的足球比賽。小小的舞蹈。小小的球場,一個被無數孩子追逐的隻有7歲的父親。是他贏得的尊重,是他贏得的世界。
當然,電影始終是藝術加工的產物,電影不可能麵麵俱到,像當初《七號房的禮物》也是如此,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隻要電影給出了大部分人都能夠接受的邏輯,內核,那麼其實就足夠了!
所以,對於這個電影,李易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畢竟,這也算是重溫當年的《七號房的禮物》的感覺!
那部電影對於他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