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應酬中,轉眼間假期結束了,謝書賢和蘇彪結伴返京。
······
翰林官的日子著實清閒。
上班隨意悠閒,五天還能休息一天,怪不得進士們爭著搶著要進翰林院。
謝書賢也曾想過,躺平混上三年,有了履曆,當個京官,也能混個高官當當。
但他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誌向,若躺平豈不是忘卻了初衷。
所以,這段時間,他若不去和皇帝麵對麵交流,就會去查閱翰林院的卷宗資料。
要熟悉大炎各衙門的情況。
翰林院清閒是清閒,卻是個清水衙門,不像其他衙門那般油水豐厚。
拿著一份死工資和一點補貼,在京城的高消費麵前,簡直就是個窮光蛋。
唯一的油水便是出差。
比如科舉時被派往地方任副考官或同考官。
這可是肥差,沒有點資曆和能力的人根本輪不上。
“謝編撰,今晚一起聚聚?”
“王侍讀,我還有事,就不去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謝書賢給了王侍讀一個甜美的笑容。
遇到這種同事聚會,謝書賢一概婉言拒絕。
這些人每次都去青樓,活動單一,無非就是喝酒、聽曲、那個啥。
他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萬一禁不住誘惑,胃和腰子都受不了。
王侍讀瞥了一眼謝書賢,陰陽怪氣地說“你是我朝史上第一個六元及第,說起來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其實也就那樣。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狀元,你不和同僚打好關係,就等著被孤立吧!”
自古文人相輕。
謝書賢太過耀眼,必然會招人嫉妒。
王侍讀便是其中之一。
他作為謝書賢的直屬領導,自然想著讓謝書賢討好他,還要放低姿態與同僚相處。
這樣他才有存在感。
可謝書賢偏偏不從,每次其他修撰和編修邀請他,都會被拒絕。
彆的下屬都挨個請完他了,謝書賢都毫無表示。
沒想到這次他親自提醒,謝書賢還是拒絕。
王侍讀當場就怒了。
謝書賢明白王侍讀的心思。
職場潛規則罷了。
主管打壓職工的慣用手段。
好像離開這個圈子就沒法活了似的。
哼!
等我有了實力,還怕沒有圈子?
到時候你想擠都擠不進來。
“王侍讀,並非我不知好歹,我真的有事,還望您見諒······”
謝書賢不想鬨得麵紅耳赤,微笑著拒絕,期望他能良心發現,放過自己,但領導哪有這玩意兒。
“有何事能比與同僚增進感情重要?”
王侍讀還以為謝書賢怕了他,頓時臉色一沉,厲聲喝道,“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狀元郎嗎?我告訴你,在翰林院,你這種新科狀元,就得學會低頭做人······”
正說著,一個小黃門進來,恭敬地道“謝說書,陛下召見。”
“不去!不去!”
謝書賢擺擺手,語氣堅決道,“王侍讀讓我現在請他去喝花酒,不去就把我趕出翰林院。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萬一將我逐出翰林院,我的前程不就毀了嗎······”
王侍讀如霜打的茄子,瞬間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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