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賢愣住了,“陛下,我尚未成年,如何帶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女孩?”
楚炟沒好氣地說:“這是你的事,朕乏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謝書賢無奈告退。
湯斷塵也想退下,楚炟厲聲喝道:“你這老東西,如此重要的事,為何不提前告知朕?”
“老奴有罪,請陛下責罰!”
湯斷塵急忙跪下叩頭,並用雙手不斷扇自己的嘴巴。
“彆再演戲了,起來吧!”
楚炟怔怔地站著,心中百感交集。
他並不昏庸,能夠看出謝書賢和湯斷塵的良苦用心。
他們在奏折上說,彭琪等四人是災民泄憤殺人,就是想把處置權交給他。
是滅口還是泄憤,隻是他一念之間。
隻要人證死了,便死無對證。
他們二人為了皇家顏麵,才如此行事。
謝書賢這小子,真是個人才,竟然玩了把李代桃僵,連機敏的睿王都被瞞過了。
“湯斷塵,擺駕影衛大牢。”
“陛下,老奴這就去準備!”
謝書賢的賞賜第二天就到,湯斷塵奉皇命送來一座宅院。
內城的四進宅院,那可是貴族都羨慕的存在。
謝書賢謝恩,而後雇人打掃,爭取早點搬進去。
······
三日後,早朝來臨。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湯斷塵那尖銳的聲音落下,早朝正式開始。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金鑾殿的焦點人物當屬謝書賢。
從今日起,他將聲名遠揚,受到陛下重用。
“臣禦史台禦史林正言有本啟奏!”
“奏來!”
“臣彈劾翰林院編撰謝書賢,他以欽差之身份前去樂都縣賑災,卻全然不顧百姓死活,肆意魚肉百姓······”
“且慢!”
楚炟本打算利用早朝賞賜謝書賢,聽到禦史彈劾他魚肉百姓,不由打斷道,“林愛卿,此話怎講?”
“陛下,您可莫要被他蒙騙了。謝書賢在賑災期間下令修繕縣衙、堤壩、官道等地方,在這大災之年如此行事,不是魚肉百姓又是什麼?”
林正言大義凜然地說道,“謝書賢,你說說,我可有冤枉你?”
謝書賢淡然回應道:“修繕縣衙、堤壩、官道等地方的事,確是我下的令,但說我魚肉百姓,這話就有些危言聳聽了。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
戶部侍郎公孫卓厲聲喝道:“你隻需回答有或者無即可,無需狡辯!”
謝書賢曾與他的侄兒公孫韜交惡,還曾派影衛提著腦袋威脅過自己的父親公孫瑾。
如今有了機會,他怎會不落井下石呢?
謝書賢冷笑一聲,不再言語,任由這些瘋狗亂吠。
“臣禦史台李錚有本啟奏!”
“奏來!”
“臣彈劾翰林院編撰謝書賢,他濫用職權,將樂都縣令彭琪及三大糧商下獄,致使他們在押送回京的路上被災民殺死。此事,謝書賢難辭其咎,請陛下下旨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