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觀測：在體表形成高能量密度的保護泡，將大腦和整個身體短暫的精神能量化，介於現實物質世界與能量時空之間狀態，形如遁入虛空，可迅速獲知附近大量能量信息流，知曉過去與當下一切」
「注：此意境的衍生能力包括先知、預知，以及全知」
「注：此意境覆蓋範圍半徑二十公裡左右，覆蓋範圍時間進程將儘收眼底」
「注：目標退出意境使用狀態，失去外部精神屬性加成，精神屬性值1500點，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激活虛空觀測」
「此次墜入虛空之中，目標獲得精神屬性上限+100點，身軀不穩定性加重」
看完介紹的最後，林風兩眼微眯。
顯然沒預料使用意境之力，還能直接增加精神屬性上限，要知道後者提升遠比生命值和體質屬性難，除了在越階晉升時吸收其他生命外，很少再有其他捷徑。
不像體質可以通過基因改造技術，或有機營養液直接提升。
精神屬性涉及大腦，是腦域溝通現實的再次進化。
想要精進，難如登天。隻能依靠體質升級增強時，對大腦的同步擴容，提升其容納精神能量的上限。
若是每一次激活進入虛空觀測，都能增加一百點精神屬性，十次就是一千點，一百次後，張天明的精神屬性值，豈不是直接突破第三階段的上限一萬，達到四階宇宙生命的程度！？
雖然虛空觀測意境，沒有實質性攻擊能力，但它的輔助效果，卻是最逆天的。
可當眼前浮現的數據散去，林風看到張天明的虛弱模樣時，內心是感慨羨慕，又迅速熄滅下去。
精神屬性值的提升，顯然就是意境的代價之一。軀體精神能量化，從另一層麵也意味著自身與周遭能量更為親和。
長此以往，大腦內部細胞物質成分，就將逐漸減少，而填充其中的精神能量，便會不斷上漲。
或許不久將來，張天明的大腦將會跟母皇的金色品質腦髓一樣，呈現晶體化，蘊含著純粹的精神能量。
然而越是與虛空能量相融，他與現實聯係便會變得越少。
雖然在這期間他能通過意境的力量，通曉過去與未來，獲知世間一切……
可所需支付的代價，也同樣昂貴。
林風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苦努力後，到頭來卻成了一張空。
但對於某些將信仰，看的比生命還重的人，以及一些求知欲和探索欲極強的人而言，或許知曉想要知道的一切，比麻木痛苦的活著，更為重要……
如果張天明真的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那麼這種意境能力的覺醒，倒也非常符合他追求的人生意義。
此刻隨著城內母體，全部清除乾淨，恢複正常的彆墅內，林風摘下耳機，扔到張天明跟前。
後者並未伸手去接，隻是開口問道：
“還滯留在這，林先生不著急趕往西南的雲霞嶺，救援麾下士兵？”
林風盯著眼前道士，看來融入虛空後這家夥對局勢的認知和掌控，又上升一個台階，幾乎能做到全圖視野，以及獲知到一切情報了。
想想這種可怕能力，其實一點也不比實際武力值弱多少，難怪能迅速募集起，一大批的覺醒者信徒。
“危機隻是暫時性的解除，但蟲族大軍依然存在。鑒於這次你們對拯救這幾百萬幸存者的幫助，所以我特地來提醒一句，如果西北方向出口不夠，可以往南邊走。”
“西南的母皇和蟲族，我會儘快解決。那邊雖然不比大部隊安全，但有秦將軍所統領的十五萬士兵，能保護大部分幸存者安全突圍出去。”
說完，林風頗有深意的問道：
“如果你這樣用下去，不擔心還沒成為天命之人，就提前羽化飛升了嗎？”
一旦精神屬性值超過身體承載上限，估計就會達到鑒定裡所說的能量化閾值，屆時張天明全身將不可挽回的崩塌，全部精神能量化，消失在現實世界中。
某種意義上，這跟死了沒什麼區彆。
聽到林風的問題，張天明神情平淡，麵露微笑繼續道：
“多謝林先生的提醒。”
“但是誰成為天命並不重要，隻要天命能誕生，且站在人類這邊，哪怕為此需要犧牲幾位預言之子，又有何妨。”
“天命不在我，而在整個人類。”
“這也是我為何要救這數百萬幸存者，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天命。”
聽聞林風一陣默然。
在場可能就他最能理解張天明的話。
這數百萬幸存者，普遍都是強化人和覺醒者，他們在覺醒後都將擁有超能力，而身上異能細胞，便是四階誕生的基礎。
所以救下他們，就是保留下人類誕生四階宇宙生命的希望。
這是整個聯邦耗費大量物資和潛力，凝聚堆砌出的種族精華，一旦耗費在蟲族獻祭儀式上，屆時整個人類誕生四階生命的進程，又要往後拖延很長時間……
而這最深層次的謀略考量，
的確是林風之前不曾預料到的。
但融入虛空之中，看到一切前因後果的張天明，顯然知曉獻祭完成後，將導致的深遠影響。
所以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留下，為了整個人類未來，拚命瓦解蟲族的陰謀。
“我會保證這批人，安全突圍出去。”
“至於組織人手，安排幸存者有序撤離的問題……”
林風緩緩開口，語氣略顯深沉：
“就交給你們手下的教會成員了。”
說完，朝張天明微微點頭，隨後轉身離去，背著一布袋的蟲族母體，消失在了彆墅內。
片刻，等張天明確認林風已經遠離，忽然猛吐出一口汙血。
墨黑色的血液落在陶瓷地板上，具備某種腐蝕性，將地板磚啃食的坑坑窪窪。
隨後竟詭異的消失不見。
十幾秒後，除了瓷磚表麵的坑窪，沒留下任何痕跡。
假和尚見狀連忙上前，被張天明抬手打斷：
“沒事，隻是被一些負麵能量汙染了，排出去就行。”
假和尚低歎一聲，繼續問道：
“蟲神教的教主被他帶走……”
“而她也是未來的預言之子其中之一，一同跟在林風身邊，恐怕……”
張天明眉頭微皺：
“那隻是其中一種可能。”
“雖然林風會背叛的幾率很大，但人類隻有在他的庇護下，才能在這場浩劫中，獲得唯一的一線生機。”
“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在現實時空促成這一可能。”
“其他時間線的人類……”
“都是苟延殘喘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