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他竟然真的知道?”
“難道眼前的大祭官真的無所不知?”
“不對,絕對不可能!”
“但我剛才那個問題,明明隻有我知道答案。”
“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大祭官擁有某種能力,從我這裡得到了答案。”
震驚中的孫承軒大腦高速運轉,努力窺探著這其中的隱秘。
雖然這次提問本就是一次試探,但當結論出來之時,還是讓孫承軒忍不住感到絕望。
若他的猜想為真,那麼“他所有知道答案的提問,大祭官都能回答。”
……
“提問:3萬年前的今天,天上有幾顆月?”
大祭官絲毫未在意孫承軒的震驚,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聽到問題的刹那,孫承軒直接懵逼了。
如果他活在3萬年前,這個問題就是白送的。
但現在嘛!
難道舊日時代的天上不是一顆月亮?
可惡,有關舊日時代的信息他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孫承軒想隨便猜一個,賭一把。
但最終,為了獲得一個肯定的答案,他還是給出了一個保守答案。
“3萬年前的今天,天上隻有一個月亮。”
……
孫承軒回答完畢之後,死死盯著大祭官。
“回答錯誤!”
“你需要支付上一個問題的代價!”
大祭官緩緩伸出手,觸摸到了孫承軒的身體。
那一瞬間,孫承軒絲毫動彈不得,完全失去了對自身的控製。
……
“這是,我的手沒了?”
大祭官觸摸到孫承軒身體的瞬間,後者的左手立刻化作了灰黑之色,像極了詭異空間內的愚者之石。
但與此同時,一副浩瀚的畫麵也出現在孫承軒的意識之中。
深邃的天穹之中,三輪明月高懸,照耀著下方的世界。
這浩然是3萬年前的夜景。
大祭官竟然沒有讓孫承軒做一個糊塗鬼,而是“給出了那個問題的正確答案”。
【3萬年前的今天,天上有三個月亮】
……
“可惡,我明明知道我提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代價竟然還是一隻手。”
“我若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付出的代價豈不是更多?”
“至於回答出大祭官的問題,基本不可能了。”
“隻要這混蛋一直詢問我舊日時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答案。”
雖然獲得了一點舊日時代的秘辛,但現在的孫承軒毫無任何喜悅,反而是被無儘絕望所籠罩。
就算他想用簡單的問題進行拖延,怕是最多幾輪,他就要徹底化作石像了。
如此一來,他隻能繼續賭一次了!
……
這一次,孫承軒打算詢問一個新曆時代自己都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但出於“謹慎”,這個問題也不能太過重要。
不然大祭官真的回答出來了,他怕是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
“提問:10年前的此時此刻,我的鄰居王大明在想什麼。”
孫承軒這一次提出的問題,絕對是經過精心計算的。
首先,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並不知道。
其次,他這位鄰居早就死了好幾年了。
也就是說理論上而言,這個問題的答案除了已經死去的王大明,誰都不可能知道。
甚至王大明若是活著,自己也未必能記得。
孫承軒倒是想看看,大祭官能否知道答案。
……
“10年前的此時此刻,你的鄰居王大明正在想著如何殺你!”
麵對孫承軒的“刁難”,大祭官仍舊是麵無表情的給出了答案。
而也就在大祭官回答的瞬間,孫承軒的腦海中憑空出現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個惡毒的想法,全都是在謀劃如何殺死一個叫孫承軒的人。
……
“這,這,這怎麼可能?”
“我跟王大明關係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會想著殺我。”
“不對,我上當了!”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大祭官豈不是可以隨便瞎編一個?”
“反正我又無法判斷對錯。”
孫承軒猛然打了一個寒戰,他終於理解了大祭官之前說的一個規則。
【無論何種問題,我都能給予你答案】。
……
靠,這混蛋說的是能給予答案。
至於是不是真實答案,孫承軒知道答案的時候,大祭官給出的答案自然是真的。
而若是孫承軒不知道問題的答案,大祭官給出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誰又能知道呢?
反正規則是【給予你答案】。
……
想明白這一切的孫承軒瞬間就意識到,這個遊戲規則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可言。
也對,校規都如此詭異,更何況是失控的校規。
這純粹是在耍人啊!
“不行,我絕對不能認輸!”
“隻要存在規則,就一定有辦法的!”
“所以想要真正破局,我要做的是【提出一個讓大祭官無法給予答案的問題】”
孫承軒覺得自己悟了,然後下一瞬間,大祭官開始提問了。
……
“提問:3萬年前的內環世界,生活著多少種智慧生命?”
大祭官再一次發出了催命拷問,麵對這一問題,孫承軒直接躺平了。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隻知道現在的內環世界,隻有人類一種智慧生命存在。
於是孫承軒隨便猜了一個數字,作為答案。
【37種】
當然,他這也不是胡編亂造,而是根據當【監工】時的經曆做出的推測。
……
“回答錯誤!”
“你需要為上一個問題的答案支付代價!”
大祭官再次觸摸孫承軒的身體,後者的下半身直接化作灰黑色的石頭。
與此同時,一本厚厚的百科全書出現在孫承軒腦海之中。
那是第四天朝編撰的一部獵殺指南,裡麵總共羅列了37種智慧生命。
孫承軒不禁發出一聲哀歎,萬幸沒有猜的太準。
若是答案隻差一兩種,他估計得懊悔死。
……
“提問:如何才能斬斷【裁決之劍】!”
雖然下半身已經徹底石化,但被逼到絕境的孫承軒,反而更加鬥誌昂揚了。
他自認已經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若說內環世界誰最不能惹?
那必然是裁決之劍,這指的可不僅僅是【裁決之劍】這一組織,同樣也是指真正的【裁決之劍】。
……
傳聞那把神劍的脾氣相當暴躁,無論誰在背後說它壞話,它都能感應到。
但凡心存惡意,並且過於明目張膽,都會被當頭一劍,直接砍掉腦袋。
孫承軒就不信,大祭官還敢惹【裁決之劍】。
若是他真的親口說出來【裁決之劍】的弱點,等待他的必然是當頭一劍。
不是孫承軒小瞧大祭官,這一位若是真正的問天大典上大祭官,恐怕還真敢同裁決之劍硬杠一波。
但現在的這個大祭官,最多也就是一個詭異之物罷了。
校規又如何?
就算天巫咒術學院所有校規一起上,裁決之劍則是一劍一個。
……
“我贏定了!”
果然,在孫承軒提問之後,大祭官陷入了沉思,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然而不等孫承軒臉上的笑容多綻放一秒,大祭官竟然開口了。
【人心,人心可以斬斷一切!】
不知是不是錯覺,孫承軒在大祭官回答的瞬間,眼中竟然出現了幻象。
大祭官竟然又化作了人身章魚頭的怪物。
但下一瞬又立刻恢複如初。
……
“我靠,還可以這樣?”
“這尼瑪……”
“真是欺軟怕硬,避重就輕,奸詐,太奸詐了!”
聞聽大祭官給出的答案之後,孫承軒感覺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