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宮保森,他沒想到自己控製的這麼好,宮保森這麼大歲數還能發現。王言說道“宮師好眼力,受了點兒小傷,不礙事。”
宮保森可不信,那槍林彈雨的能是小傷嗎,追問了一句“傷的怎麼樣?”
“腿被擦了一下,肩膀挨了一槍。都處理好了,沒多大事兒,宮師無需擔心。”
宮保森奇道“你又有動作了?我怎麼沒收到消息?”以前王言搞事兒,那都是傳的滿天飛,這次他是一點兒消息沒收到。
王言解釋了一下“老楊抗聯的那個就是我們一起乾的。”
“嘶……”宮保森驚了一下道“那可是一個聯隊啊,傷亡不小吧?”
“基本打廢了,得休整一段時間了。”
宮保森長歎一聲“哎……都是好樣的,好樣的啊。”沉默了一會兒,宮保森調整了一下心情“不說了,不說了,說點兒高興的。其實你這次不用來的,佛山精武會邀請我過去再辦一次隱退儀式。”
這時宮二端茶走了進來,給他們幾人倒上茶,就在一邊做了下來。聽著兩人的對話,這裡沒有她和馬三插嘴的餘地。
她十五歲就知道王言了,一直沒有見過。如今二十歲,才算是得償所願見到了這個傳奇的男人。
王言道了聲謝說道“宮師,正好借這個機會,我建議您就直接轉移到南邊去。在這邊您本來就是舉步維艱,在加上我的原因,更是處處掣肘,如今局勢不明,不宜久留啊。”
“你說的我都知道,再看看,再看看吧。”
王言沒有再勸,他知道宮保森不是迂腐的人,自己能想明白。
隨後兩人說了一些閒話,也就散了。王言也確實是累了,再一次的倒頭呼呼大睡。
大宅內的其他一處房間,讓馬三退下,父女兩人說起了話。
“不是總吵著見他嗎?怎麼今天見麵不說話了?”宮保森調笑了一句。他對王言極其看好,自打32年,王言第一次帶人北上,他就動了這個心思。隻是跟著王言不安穩啊,朝不保夕的,不道啥時候就讓人整死了。他願望很簡單,就是想讓宮二平平安安的。一方合適、一方安穩,是搖擺不定,左右為難。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姑娘都二十了。
宮二不好意思的說道“看著也沒傳說的那麼威風嗎。”宮二也是從小練武,不愛紅裝愛武裝,可涉及到這種事情,小女兒的羞澀還是難免的。
看女兒這樣,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宮保森歎了口氣道“想好了?”儘管他也希望宮二這麼選,可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想好了。”宮二見過宮保森給她安排的那個世交之子,相比起來她更喜歡王言一些。無論如何,總是要嫁人的嘛。她指定是不能嫁給一般人的,宮保森乾不乾都不說,一般人她能不能看上也是問題啊。如今能碰到一個覺著好的,讓她心生傾慕的,也就夠了。
第二天,王言精神滿滿的醒來,洗漱一番,喬裝打扮之後,吃了一口宮二送過來的早飯。過程中宮二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王言也沒在意,隻是以為小姑娘好奇。
飯後,王言在屋中簡單的活動了一下。他準備今天就先走了,很多事兒還等著他去做呢。
宮保森吃過飯找了過來,見王言這扮相愣了一下“今天就走?”
王言點頭道“挺多事兒呢,損失太大了,預計咱們差不多時間到佛山。”
“不耽誤你時間,我就直說了,你覺得宮二如何?可能配你?”宮保森也知道王言情況,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王言沉吟道“宮師的意思是……”管說之前宮二看他眼神不對勁呢,原來是在這呢。
宮保森道“沒錯,你怎麼個說法?”
不用他出手就拿下了,王言能有啥說法,當即拜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宮保森滿意的點了點頭“婚期我看好了,就定在明年的八月初十。我就這麼一個姑娘,你可得好好活著啊小子。”
王言肯定的點頭“宮師放心,我有數的。那之前說的南下的事……”
“這個不急,等等再說吧。你走吧。”
無奈的點了點頭,王言拱手告彆道“晚輩告辭。”
出來就看到宮二在外麵心不在焉的拿腳搓地,王言上前說道“我走了,咱們佛山再見吧。”
宮二點了點頭“嗯,小心。”說完又喚住轉身要走的王言道“等等,我叫若梅。”
王言回頭念叨了一遍“若梅,知道了。”兩人對視片刻,王言走了。
宮二沒有去送,就這麼看著王言的背影隱沒在拐角處。
宮保森在裡麵看著宮二久久不動的樣子,嘴角帶笑,真好啊。
於暮春之際北上,於流火之時歸來。
回到佛山,王言收拾了一下,又找人去通知周清泉去葉問家吃飯。
吃完飯,王言問道“物資都準備好了?”
“早都準備好了,按你的吩咐都藏好了。”周清泉點了點,繼續問道“這次怎麼要這麼多?出什麼事了?”
“隊伍被打殘了,要增加人手了。”
葉問驚愕道“打殘了?”他可是知道那隻隊伍的戰鬥力的,四五個人就能整死他。
“是啊。”王言點了點頭,隨後把事情給二人說了一下。
二人聽後一陣唏噓,他們聽著都嚇人,好幾次差點兒讓人家整死啊,太驚險了。
王言也不再多說,轉移了一手話題,大家說說家常。
葉問抽了一口煙說道“對了,阿言,精武會那邊告訴我,他們邀請了宮先生過來辦隱退儀式。就在後天,你知不知道啊。”
王言說道“當然知道,宮師之前在奉天辦的時候,我在場的。”
葉問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葉問也是怕王言不知道宮保森來的事情,到時候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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