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蘭今年也有四歲了,宮保森說和宮二小時候一樣,整天的鬨騰沒個正行。這也是為什麼她帶宮繼的原因,因為她是老大。
看到王言進來,王芷蘭“啊”的大叫一聲“爹”飛身撲了過來,王言穩穩的接住,順手在孩子“咯咯”的笑聲中轉了兩圈。宮繼則是在一邊叫過爹後,就在那仰頭看著。
王言放下撅嘴不滿的姑娘,一把抄起宮繼,同樣的轉了好幾圈,隻是動作要比剛才大不少。宮繼假裝深沉,也不叫喚,隻是裂開的嘴怎麼也掩飾不住。
陪著兩個孩子鬨了一會兒,讓他倆自己去收拾收拾準備睡覺,王言轉身抱住在一邊微笑著看了許久的宮二。
宮二靠在王言的懷裡問道“都說好了?”
“差不多了,等著看結果了,說再多他們也是半信半疑。”
“那你有把握嗎,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敢想。”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不是喜歡唱戲嘛,過不了多久我就給你搭一個大大的台子,讓你儘情的唱。正好這段時間沒事兒練一練,彆到時候丟了人。”
覺得被小看了,宮二哼了一聲道“我等你大大的台子。”說完,推開王言去哄孩子睡覺了。
王言今年三十五,宮二比他小六歲,今年二十九。老夫老妻的,都生了倆了,有的時候還跟他倆耍小女兒情緒找樂子。
好笑的看著宮二嬌俏的背影,洗漱一番,王言翻了本書倚在床頭看了起來。
這是線裝古本的醫書,在那幫老爺子那拿來的,有年頭了,現在就價值不菲,要是往後過個六七十年,那就不用提了。當初他學醫學到一半乾仗去了,打的一腦子漿糊,現在基本安生了,撿起來繼續學。
看了沒多大會兒,宮二哄睡了兩個孩子,洗漱完畢回來了。那邊有照顧孩子的,不用他們半夜操心。
宮二抽出王言手裡的書,放到一邊。翻身上馬,騎在王言腰上,感受著一點一點支棱起來的小王。嫵媚一笑,宮二說道“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她是看著現在太平了,想要再生一個繼王言的香火。王言理解,都是為他著想嘛。沒有說話,直接翻身把宮二壓在身下…………
在之後的時間裡,城寨安靜的發展,沒有人管他們,或許也是假裝看不見。
周清泉按照王言的指點,靠著老本,帶著王言的手下弟兄做船運,賺了錢回來再城寨附近一點一點的圈地建廠,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為了大量的養人,城寨的日子大為好轉。又花錢買通警署的關係,慢慢的給這些家屬辦了大量的身份證明。
同時王言派人北上,找了不少的教書先生帶過來,教授家屬中的適齡兒童。
不可避免的也有不少的港島本地的流浪漢以及北邊下來的人尋摸過來,王言沒有趕他們,都安置在了城寨外圍。
四六年,宮保森他們經過這麼多年的鑽研,終於是出了成果。他們總結出來的東西,練完一套大概需要六十分鐘,能夠活動到身體的大部分肌肉,長期不斷的堅持確實是能夠提高人的身體素質,並且還具有一定的攻擊力。但要想效果好,還是得靠那些藥方,不過還是沒能改良,那也不是能普及的了的。
這套東西基本白廢,普通人要是有不斷輾轉騰挪,伸胳膊伸腿的連續運動一小時的實力,他也不用練了。要是一段一段的練,他確實是有效果,畢竟運動了嘛,但是給身體帶來的提升還不如跑兩圈呢。
但總歸是出了成果,以後再不斷改進就好了。最後商量來、商量去的,起名叫‘強身武操’。王言當時想叫第一套廣播體操來的,不過想到這東西沒有音樂律動,明智的沒有說蠢話。
同年冬,宮二如願誕下一子,王言給孩子取名‘興’,他振武,到了孩子做主那會兒也該興武了。
四七年,曆史上港島政府驅逐城寨無身份居住者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們打聽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曆,什麼實力之後就沒有這個想法了。倒不是說打不過,那海陸空三軍,飛機坦克又大炮的還乾不過他們那萬把人可完了。而是考慮到自身可能受到的損失以及國際影響等一些列事情,綜合考量之下放棄了行動,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城寨還是那個三不管的飛地,隻是相比原來更乾淨,更有秩序。
同年,宮二三十一歲,王言實現了對宮二的諾言,在城寨外麵起了一個戲園子。宮二登台表演,底下都是親近的好友,宮保森滿臉微笑,滿目柔光的看著台上的女兒,心滿意足。王芷蘭拉著宮繼跳腳嗷嗷叫,算是圓了宮二兒時的願望。
也是宮二在舞台上唱戲的時候,手下兄弟過來找他“先生,有人到城寨找你,說是當年火車上有過約定。”
王言點了點頭“請過來吧。”
不大一會兒,手下領著一背頭的西裝男子走了進來,給加了把椅子,跟王言說了一聲就走了。
“先坐。”王言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台上的宮二說道。
一線天沒有管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一身不吭的坐下。
良久,宮二唱完了戲,王言微笑的帶著倆孩子整了個花送上去,輕輕的拭去宮二眼裡的淚水,王言和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著宮二。
又上台感謝了一下底下捧場的眾位好友,這才散了夥。
讓宮二帶著孩子先回去,王言這才有功夫回來走到安靜喝茶的一線天麵前“就為分高下?”
一線天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與王言麵對麵“就為分高下!”
話落,一線天甩開剃刀,擺了個起手式。
為了以示尊重,王言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一線天示意,放馬過來。
一線天也是乾脆人,他也知道王言打遍了各路門派,未嘗一敗,乾脆的搶先出手,以圖占得先機。直接蹬地進身,同時剃刀斜向上揮,割喉。
王言眼疾手快,匕首劃過剃刀發出清脆的交擊聲。格住剃刀,王言手腕一翻,擊打在一線天持刀的右手手腕。一線天吃痛之下,右手發麻,鬆開了剃刀。緊接著快速反應,沒有抓刀,而是借著右臂傳來的力量弓馬擰身,一記頂心肘。王言側身,匕首前遞。
一線天維持著頂心肘的姿勢,感受著咽喉處的鋒芒,緩緩的收勢起身“你高。”說完,轉身就要走。
王言攔住他道“城寨裡缺個剃頭師傅,你乾不乾?”
一線天頓住身形,回身盯著王言,良久,一字一頓道“我叫張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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