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五一年二月五日,除夕,中午。
城寨內外張燈結彩,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味,小孩子們成群結隊的走街串巷的蹦跳著打打鬨鬨,不時的順著香味走到一家店鋪在老板的笑罵中偷偷摸摸的拿一些東西吃。
原本的這個時候,城寨應該是罪惡的溫柔鄉,黑幫惡棍,賣的,抽的肮臟不堪。如今城寨是王言當家,自然不可能有那些爛糟的東西。
當然出來賣是禁止不了的,因為城寨中人,是港島除了洋鬼子最有錢的群體。人家自己願意,公平交易,王言也不可能管的那麼寬。
至於城寨內部團結的事情,太長時間王言不敢保證,但三代之內絕對沒問題。至於三代之後,他差不多也該沒了。
今天為了慶祝城寨的大發展,也彆管南北習俗的問題了,索性城寨中的上萬人來了一場流水席。其他後來的,王言也沒有搞對立,促進雙方融合嘛,來了就是城寨人,熱鬨就完了。
“四五年,我們過海來到這裡,第一次我們…………”大喇叭裡傳出了周光耀說話的聲音,各處的人們靜靜的聽著這五年來的發展變化。
接著王言又說了兩句,勉勵了一下後,流水席正式開始。
王言帶著宮二和宮保森、馬三、葉問、張永成、周清泉等一眾人坐在一起。至於孩子,跟本就坐不住,早就不知道野哪去了,反正他們餓不著,也沒有人敢過來城寨綁架孩子。彆看裡邊熱熱鬨鬨的,為了應對突發事件,外麵可是不知道多少人在巡邏。
喝了一口小酒,宮保森笑眯眯的說道“現在這日子是越過越好啊……”
一邊的馬三給宮保森倒上酒“師傅說的對,當時在奧門那幾年,可是想都不敢想。”說完話,提了一杯酒“王言,我敬你一杯,你小子是真能啊。”
馬三說完,仰頭飲儘杯中酒。
王言笑嗬嗬的陪了一杯道“馬師兄還是客氣,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我自己又能做成多大的事。”
轉頭對著周清泉說道“泉哥,下來這幾個月還可以吧?看你都有點兒胖了。”
周清泉不好意思的笑道“還好,就是突然閒下來有點兒不習慣。”
葉問笑道“臉都圓了啊,泉哥,沒事找我練練武啊。”
眾人哈哈的笑著周清泉,確實是胖不少。
周清泉突然的閒下來,一時無所適從,不太適應。也是覺得自己老了,有點兒放縱的意思,整天的帶著孩子吃吃喝喝的。
“你看看宮師,隱退江湖這麼多年了,過的可比誰都舒服。”給宮二夾了一筷子菜,王言道“退下來又不是不讓你做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享受生活可不能整天的吃吃喝喝的,身體要緊。”
周清泉點了點頭,敬了宮保森一杯,他確實是聽挺佩服這老爺子的。
熱鬨有時儘,流水席一直吃到了晚上八點多,才算是完事兒。收拾完狼藉的現場,人們說說笑笑的散去回家守歲迎新年。
王言家中,三個小的臟兮兮的靠著牆站成一排,宮二氣呼呼的在那罵他們。
宮繼低頭不說話,衣服臟了那也是王芷蘭帶著弄的,他也不能說什麼。最小的王興在那嬉皮笑臉的看著宮二傻樂。
王芷蘭偷偷的對著一邊看書的王言擠眉弄眼的,希望她爹能解救他們。
王言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在王芷蘭絕望的注視下,悄悄的走到了書房中。他可不想多留,宮二現在是越來越絮叨了,容易引火燒身。
良久,宮二沒好氣的走了進來“都是你和我爹慣的,看看這三個都成什麼樣了?芷蘭就算了,阿繼小時候那麼懂事兒,現在也學的不著調了。”
“好了,好了,消消氣。”王言起身扶著宮二坐下,捏著她的肩膀說道“男孩子嗎,跳脫點兒好,省的一天天的跟個悶葫蘆似的。”
“我知道,可是以後他是………”
“接班嗎,我知道的,阿繼才十歲,時間還早呢。再說他現在的身手你知道的,不弱了,彆把孩子逼的太緊。”打斷了宮二的話頭,注意到門外偷聽的動靜,王言朗聲說道“實在不行,你就收拾收拾芷蘭,阿繼都是她帶的。誰說女子不如男,讓她向你這個做母親的學習一下嘛。”
話音落下,就聽到外麵被捂嘴的“嗚嗚”聲,以及遠去的腳步聲。
宮二聽到動靜,搖頭笑了一下“芷蘭非跟你拚命不可。不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是得好好的管管她了,都這麼大了,整天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看了看時間,王言說道“對,確實不像樣子。咱們不說他們了,明天初一,你的戲園子不是還得唱大戲呢嘛,早點兒休息吧。”
宮二點了點頭,出去看了看三個孩子,回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宮二時年三十四………
王言的生活還是那麼平靜,除了大事,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說話。空閒下來跟孩子鬨一鬨,同宮保森、葉問等人喝茶聊天,練武、練字、學醫。
經過多年的安定發展,城寨中的人越來越多,難免的有些擁擠起來。周光耀按照王言的指示開始了大開發,沿著城寨一圈一圈的往外蓋樓,各種的配套設施全部齊全。漸漸的城寨中的人都搬了出去,他們更喜歡住在乾淨明亮的大房子中。
隨著城寨中的人越來越少,城寨也開始了大肆的改建,以作為城寨的權利中心。在互相留下體麵,加固保留了外麵的牆體後,裡麵裝飾的古樸、典雅、大氣、堂皇,完全和外麵斑駁的圍牆不搭邊。
因為城寨中的人都搬出去的原因,為方便管理,由當初剛來時的那些人成立了‘城寨管理委員會’,而這個委員會就在城寨內部。還有中華武士會的辦公地點,以及一眾的城寨高層,全部都在城寨中。
對於他的任務‘振武’,一方麵大肆的在港島推廣,一方麵派人在其他國家中,注冊成立了相關公司,叫作‘格鬥’,把這套規則推廣出去,慢慢的培養拳手,城寨外的擂台為至高。經過多年發展,城寨的擂台,也是越來越大,東南亞、歐美那邊不少的頂尖拳手過來比鬥。
比鬥互有死傷,總的來說,外來的拳手勝率要低一些。至於最能打的,始終是中華武士會的選手。這是必須的,自己家門口的擂台,讓人家打死,那可真說不過去。
時間到了五四年,這天,武街中的詠春武館。王言在和葉問以及抱著小孫女的周清泉喝茶。
葉問道“阿言,我最近新收了一個弟子,悟性頗高阿,你看看怎麼樣?”
“那就看看,左右無事。”王言無所謂的說道。
點了點頭,葉問招呼一旁的弟子說道“去把振藩叫來。”
王言聽著名字,怎麼就覺得特彆耳熟呢,皺眉苦思冥想。
直到一個少年恭敬的走到麵前,王言看著他稚嫩的臉與記憶中的影子慢慢融合,這才想起來,李小龍原名就是李振藩。
武街近百家武館,這他都能拜到葉問頭上,這也是命吧。
“來,振藩,見過……你叫王先生吧。”葉問想了想,對李振藩說道。
李振藩恭敬的行禮說道“見過王先生。”他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對於王言當然是知道的,一些傳的亂七八糟的八卦也聽了不少,知道這是狠人。
“嗯,起來吧。你師傅說你是個好材料,今年多大了?”王言叫起了李振藩說道。
李振藩起身謝道“謝先生,今年十四。”
“正好我兒子也十四,練練吧那就。”王言對著一邊的手下說道“去把阿繼找來。”
讓李振藩活動活動,王言繼續和葉問、周清泉說著話。
不大一會兒,宮繼領著兩個跟屁蟲還有一群半大孩子跑了進來。
“言叔好,問叔好,泉叔好。”“爹,問叔,泉叔。”王芷蘭直接撲到了王言身上,沒搶過的王興在後邊拖後腿。
一群孩子進來禮貌的叫人,隨後乖乖的站在原地。
葉問、周清泉點了點頭,王言說道“行了,你倆老實點兒。”拉開兩個小的,又指著李振藩對其他孩子說道“都散開,讓阿繼和他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