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信雨看著走遠的李子成,歎了一口氣。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李子成失落的背影了。走了這條路,又怎麼好回頭呢。
李子成開車又去了那片廢棄的建築群,又推開了那扇鐵門。
薑隊長不滿的說道:“你不該這個時候來的。”
真要說起來,要不是他手裡掌握著李子成的警察資料,以及李子成還有底線。就憑他這個傲慢的態度,墳頭草早就三尺高了。
或許原來李子成弄死他沒有猶豫,也有這一份不尊重在其中。
“我想知道你們有什麼計劃。”
薑隊長掏出煙點了一顆,隨手把煙扔給李子成,吐了一口煙,看著點煙的李子成說道:“這次石東出的死太突然了,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
“關於石東出的死,你覺得是誰做的?”
李子成說道:“不是李仲久就是張秀基。”
薑隊長微微一笑:“是天下會。”
“天下會?我們分析過…………”李子成把他和丁青分析的說法又來了一遍:“所以,天下會的可能不大。除非……你們有證據?”
“有沒有證據重要嗎?”
李子成愣了一下:“你們是想挑起金門集團和天下會的仇恨,想要讓戰鬥升級?”
薑隊長點了點頭,一臉的孺子可教:“不是我看不起你們,王言真的比你們厲害太多了。我們這邊以及斧山、光州等地都開始聯合辦案,臥底派了不少,天下會說一聲是篩子都毫不為過。就這種情況下,我們都沒找到一點兒可以控告他的證據。所以想要讓金門集團和天下會的戰鬥升級,讓王言花費更多的精力,那麼時間長了他必然會露出馬腳。”
“而這次可以說是最好的機會。斧山那邊的同僚傳來消息,昨天天下會的會長張東瑞從各個城市一共抽調了三千名左右的正式成員,你知道他們的考核標準有多麼嚴苛,都快趕上一般的精銳部隊了,他們一共也就隻有七千人左右。”
“通過王言的那兩個兄弟的嘴,我們知道了這些人的目的地。一批派去小日本,一批派去太國的曼穀。所以……”
李子成皺眉說道:“所以你們想用天下會精銳減少,內部空虛,因而殺了石東出讓金門集團內部混亂,無暇顧及天下會這麼沒有腦子的理由來挑起兩派的仇恨?”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當前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無論丁青,還是李仲久,亦或者是其他的幫中元老,甚至是手下的中低層的小弟們,大家需要的隻是一個共同認可的理由不是嗎?”
這不是陰謀詭計,而是陽謀。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本來金門集團在同天下會的爭鬥中就處於下風。長此以往,金門集團被滅也是遲早的事兒。底層小弟可能無所謂,他們也不是那麼重要。但凡是有點兒權利的人,都不想看到金門集團內戰,從而被天下會吞並。所以活下去,保住金門集團,保住自己的富貴是所有人共同的利益。那麼給了這些人一個理由,而天下會又正是空虛的時候,戰鬥升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他們的這個方法,李子成覺得也還行,隻是總感覺小瞧了王言。皺眉問道:“天下會調派人手的時間,是在石東出死亡前,還是後?”
薑隊長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石東出死亡時間是深夜,那麼他們調派人手必然是之前的命令。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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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東出死亡之前,王言就下了這個命令。你不覺得奇怪嗎?考慮到社會影響,金門集團跟天下會的戰鬥很少有上千人的場麵。但是範圍是非常大的,他們已經控製了一定地盤的城市,以及正在進攻的城市,每天都會有衝突。”
李子成看傻比似的看著薑隊長:“那麼他調走了那麼多人說明什麼?說明憑借著剩下的人,就足夠應付我們了,所以才去開拓國外的地盤。既然知道天下會正式成員的選拔標準,那麼你們就沒考慮過他們的戰鬥力嗎?”
“哎,你那是什麼眼神?臭小子。”薑隊長不爽的說道:“你都能想到的問題,我們那麼多的專業人士難道考慮不到嗎?真是的……”
“是我多慮了。”李子成點了點頭:“那由誰來引導呢?不會是我吧?那和讓我直接送死差不多。”
“當然不會,我們還有其他的人手,至於那人是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迎著李子成探尋的目光,薑隊長搖頭,做了一個攥拳頭的動作說道:“這次我門的目的是將金門集團以及天下會一網打儘。”
說完,看向一旁的李子成:“需要用你的時候還沒到,準備好和天下會的戰鬥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不論成功與否,這次過後,你都會回歸警隊。”
“最後一次?”李子成滿是懷疑,他聽過太多次了,哪次不是空歡喜一場。
薑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點頭:“最後一次。”
李子成盯著薑隊長的眼睛,雙目對視……嗤笑一聲,他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草泥馬的老王八。”
這是他此刻最想跟薑隊長說的話……
…………
丁青都能在華國找黑客黑了警局的情報科,那麼王言自然能做的更好,甚至他自己就是一個技術很好很全麵的計算機高手。
甚至他不靠計算機技術,單靠鈔能力,都能準確的找到警署中負責辦天下會的專案組,也就是天下會中一些臥底的上級人員。
就好像現在謙卑的坐在他麵前的崔課長。
“也就是說,你們斧山和守爾以及其他地方警署聯合起來,想要讓天下會和金門集團拚個魚死網破,到時候連我一起辦了?”
崔課長點頭:“是這樣,王先生。”
王言問道:“具體怎麼操作知道嗎?”
“王先生,我知道的有限。這次是更上級的事情,我聽署長說甚至還有守爾、斧山的高等檢察廳中的人……”崔課長沒再說下去,轉而擔憂的說道:“王先生,這次真的……”
不等他多嗶嗶,王言擺手打斷:“說你知道的。”
崔課長不敢多說,趕緊的止住話頭:“守爾那邊的警署在金門集團有臥底,而且他們的臥底級彆相當高,還不止一個。所以他們打算由其中一個臥底遊說金門集團的其他中高層,挑起和天下會的大規模爭鬥。另外,他們還有其他的手段,雖然有些語焉不詳。但據我分析,因為這次石東出的突然死亡,他們無非是想要利用手中的高級彆臥底控製金門集團。”
王言點頭道:“還有彆的消息嗎?”
“沒有了,就這些。在警署那邊開了一夜的會,剛一完會我就過來見您了,就怕耽誤了您的大事兒。”
“好,辛苦你了崔課長,非常感謝你提供的消息。”王言看向站在遠處的手下:“來,幫我送送崔課長。”
“謝謝王先生。”崔課長躬了個身,跟著那個小弟去瀟灑了。
王言點了顆煙,仰躺在沙發上吐了個眼圈。
今年是零六年,沒幾個月就到零七年了,再沒幾個月就到了南韓新一輪的政治角逐了。
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天下會、四海集團,一個是壓著南韓黑幫揍的大幫派,一個是新近崛起的互聯網小亨,而這兩者都由王言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而他又和一些議員、政要什麼的過從甚密,說沒問題讓彆人怎麼相信。
當然了,也確確實實有問題。王言打控製斧山開始,就跟這些人一起蠅營狗苟。
就是王言本身沒有這個想法,不想參與進去都不好使。因為他的地位到了,影響力到了,無數的利益相關會綁著他上去玩。不玩都不行,不玩就是死。
王言不知道薑隊長的說辭,要是知道他能笑死。
還尼瑪的一網打儘,這個時候不等他打儘呢,死的就是他全家。
崔課長看的明白,主要就是控製。
其實石東出死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因為他們之前一定跟石東出交代好了,畢竟以前有過合作,大家都門清。
現在石東出死了,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正好都趕到一塊了。所以事件直接升級,大家盤外先乾一把,娛樂娛樂。
雖然王言沒料到他們會趁機出手,但是時刻注意一下也就是了。畢竟要是一切順利的話,他都打入敵後了。到時候來個臨陣反悔,能玩死一群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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