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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男人、女人,哭吧哭吧都不是罪,大哭一場確實是緩解壓力、宣泄情感的好方法。
蹲在那裡哭了一會兒後,石小猛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打車去了中關村。
按照地址,找到了王言公司所在的寫字樓。
“你好,我找王哥。”
前台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王哥?”
“啊……哦……是王言。”
“王總啊,您是不是石小猛先生?”
石小猛點了點頭。
“跟我走吧,王總之前交代過了,您來了直接帶您見他。”
一路上看著高大上的辦公環境,認真工作的員工,石小猛要說沒有想法不可能。
畢竟這環境比胡容強那裡的可好太多了,環境都這樣了,那待遇指定是不能差的,更何況還是王哥當初親自邀請他的。
若當初他應了邀請,跟著到這裡工作,或許不會有今天這一遭。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逝,畢竟路是自己選的,跪不跪的扔開外,終究是不能後悔的。
不大一會兒,在前台的帶領下,石小猛跟著到了公司裡邊的一間辦公室外。
“咚……咚……咚”
“進。”
聽見裡麵傳出來的聲音,前台回頭看了石小猛一眼,示意他跟上,轉頭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王總,石先生來了。”
伏案工作的王言抬頭,起身道:“好,你去忙吧。”
前台禮貌的對石小猛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小猛,愣著乾什麼?過來坐。”
王言指了指窗邊的茶台。
“哎,好嘞,哥。”石小猛回神應了一聲,過去坐下。
伸了個懶腰,王言坐到對麵擺弄著茶具:“怎麼,想通了?”
這把他沒有弄兩個小混子啥的沒事兒去跟蹤監視,因為石小猛總是會找他的,畢竟他沒有彆的選擇不是。
石小猛點了點頭,沉吟道:“哥,我現在急需一筆錢。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想來想去的隻有找您了。”都到了這地步了,他也沒什麼好矯情的,有啥說啥。
“錢好說,我更關心的是你遇到什麼事兒了。”王言抬頭看了看石小猛,之前他也沒注意,這一看眼圈還有點兒紅呢,搖頭道:“看來這不是說事兒的好地方。”
石小猛見王言盯著他眼睛看,就知道自己哭鼻子被看出來了,不禁有些臉紅:“見笑了,王哥。”
“早上還沒吃飯吧,正好這也快中午了,咱們找個地方邊喝邊說吧。”歸攏好茶具,王言起身:“走吧。”
石小猛愣愣的跟著王言下樓,他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王言開車帶著石小猛去了東來順,天是愈發冷了,正好吃點兒熱乎的,他也挺長時間沒吃了。
到了地方,點好了東西,又叫了兩瓶二鍋頭。要說通透還得是這玩意兒,就配石小猛。
果然,一開始石小猛還很拘謹,結果三兩酒下肚就開始麵紅耳赤的紅著眼跟王言倆說起了近來的不易。
“哥啊,胡容強你見過,那個逼是真不是東西,純純的王八蛋……”
“你都不知道啊,哥,他壞到什麼程度。就為了斷我的路,之前答應的八萬獎金,最後隻給了三萬。說什麼沒錢,什麼公司效益不好,都特麼是放屁。他就是怕我找你,才給了三萬。要是沒有哥你,他肯定一分都不會給我。我是頭一次知道,給個錢還能給出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還有啊,特麼的胡容強…………”
石小猛絮絮叨叨的說著胡容強怎麼怎麼不是東西,王言在一邊聽著故事下酒,涮了三盤肉……
“哥,你知道最讓我難受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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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的好哥們兒,好兄弟,就是上次在我家吃飯的那個程鋒你知道吧哥。他竟讓……他特麼的竟然喜歡我們家沈冰,我們家丫頭。你說他還是個人嗎,哥?”
“還特麼的讓我離開沈冰,說有條件隨便提,要拿他的所有跟我換。哦……就是給你打電話之前,早點兒時候他跟我說的。”
“是,他是有錢,我比不了。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多雞毛啊?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肆意的踐踏他人?”
“我特麼的還舔個逼臉去跟他要廣告?”
石小猛提杯喝光杯中二兩酒,重重的把酒杯拍在桌上:“我真特麼是迷了心了。”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哥,你說我們普通人、老實人就該受窮嗎?就該被人這麼玩弄嗎?你說我怎麼這麼難啊?哥……”
“我從小努力學習…………”
石小猛哽咽著,細數記事起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哭的那叫一個稀裡嘩啦。這些話壓在心裡太久太久了,今天他想都說出來,實在是頂不住了。
他說的淒慘悲涼,但作為傾聽者的王言是沒有共情的。畢竟經曆過那麼多的事,見慣了生死,自然也看淡了悲歡離合,他不說鐵石心腸也差不多了。
“你恨嗎?”
聽見王言的問話,石小猛沒有輕易的給出答案,而是晃悠著腦袋愣愣的沒有說話。
良久,石小猛又喝光了杯中酒,咧嘴傻笑著:“哥,我不瞞你,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可是……”
“可是啊,哥,我恨什麼?恨胡容強陰謀算計,還是恨程鋒惦記我女朋友?”石小猛抹了把眼淚,看似灑脫:“說到底,是我自己沒能耐,最應該恨的是我自己啊。”
王言點了點頭,真要說胡容強的手段或許卑劣,但更卑劣的也是大有人在,不幸的也隻是被石小猛趕上了而已。
“來,小猛,多吃點兒肉。喝了這麼多酒,肚子裡邊沒有東西跟本頂不住。”
“哥……那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