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老孫,我說了,咱們就是為了自保而已。”王言道:“你是跟我的,要是我有一天真倒了,你想一想,你能落下好嗎?”
說完話,見孫富貴還在那瞎琢磨,打斷道:“行了,彆瞎尋思了,交給你個事兒。”
孫富貴回神,趕忙道:“啊?啊……請大人示下。”
“找個辦事兒可靠的兄弟,帶上一隊人馬,跟刑部那邊花點兒銀子,把教坊司中的一個叫周妙彤的給我買回來。”
“大人,屬下鬥膽冒昧問一句……您這是想女人了,要找婆娘?”孫富貴驚訝的抬頭的看著王言,不等王言回話,起身道:“找婆娘也沒必要找個官妓呀,那好姑娘不有的是嗎?再說了,就是真找這樣的,那名滿江南的柳如是柳大家不行嗎?咱又不是沒有銀子,多花點兒也能拿下來啊……”
“不是,我找個女人你急什麼玩意兒?啊?”王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找回來當小妾不行嗎?你怎麼那麼多話呢?啊?趕緊的,辦事兒去。”
聽見王言這麼說,孫富貴咧嘴笑了一下:“小妾好,小妾好,我這就去,十天之內保準給您帶回來。”說完話,也顧不得想什麼大明怎麼乾不過建奴這那的,趕緊著跑出去找人辦事兒去。
他這也是真把王言當家人了,才會這麼大反應,王言要找女人這正經是個大事兒了。畢竟王言這麼大歲數,又這麼高的位置,彆說他了,其他的一幫人,就是手下大頭兵都跟著發愁。
王言哭笑不得的看著匆忙跑遠的孫富貴,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都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他找女人的事兒就得是人儘皆知。
說實話,他到大明開始直至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還真就沒碰過女人。他體格在那呢,欲望還是挺強的。不是心理,是純粹的身體需要。
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找,一個是沒時間,一個也是那窯子裡的他不怎麼看的上,強搶民女,巧取豪奪的事他又做不出,這就到了現在才想起來。而以後他的時間相對來說就要寬裕很多,也有心思整點兒沒有用的了……
其實倒也不是非得找這周妙彤,可畢竟是真正知道長相的嘛……至於孫富貴說的柳如是什麼的,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他現在要是敢拿銀子去南京把柳如是給砸回來,不出一個星期,一大票江南自詡清流的文官就得彈死他……
相比起來,還是周妙彤這樣不惹人關注的省事兒,沒有什麼牽扯。至於沈煉?小小的錦衣衛百戶,若沈煉不是這繡春刀世界的主角,實在是入不得他王將軍的眼,段位差太多,錦衣衛也不好使。
王言想了一會兒,想起了北齋先生,差點兒把她忘了。
這北齋就是上把的楊紫曦,說實話,同樣的人,一個隻為錢空有外貌,一個卻是滿腹詩書,能寫能畫的大家族精心培養的富家小姐。一個整天的嘻嘻哈哈,研究著怎麼打扮上點兒什麼大活取悅男人搞錢,一個卻是封建禮教之下沒有依靠,不能左右自我的可憐女子。這種感覺,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至於這北齋,也就是周妙玄,到底跟周妙彤倆是不是親姐妹,那就不該他的事兒了。反正大被同眠,舒服就完了。
隻是這周妙玄有點兒不好弄,畢竟人家是朱由檢的女人,萬一沒整好,等朱由檢上位了那就不妙了啊……
念及此,王言喊道:“王暗。”
話落,外麵進來一個麵貌普通,仍人堆裡都不顯眼的男人,卻彆於普通人的是,這人雙眼之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嗜血與狠辣。
王暗走到王言麵前站定,躬身行禮道:“大人。”
“嗯,以後少整這些沒用的虛禮。”
“是。”王暗說著話,又是躬身領命。
王言搖頭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他說了不止一遍,就是這些人總是不聽,包括孫富貴他們也是。
“要沒有動靜的綁一個人回來,京城那邊人手夠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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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暗想了想回道:“大人,要說人手確有不少,但兄弟們的戰鬥力您是知道的,後來收入的人還沒有練出來,咱們收養的那些孩子們正在養身體,也不堪大用。”
聽到這話,王言暗暗琢磨著,要不要親自出馬去一趟什麼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不成熟的想法。畢竟一個女人而已,完全不值當他冒風險親自跑京城去弄回來。但他不去吧,手下人戰鬥力差點兒意思,這弄不回來心還挺癢癢的……
“唔……”王言沉吟半晌,道:“這樣,你先安排人手調查一個叫周妙玄號北齋的女人。摸一摸她身邊的守衛情況,摸清楚了報給我咱們再想辦法。”
“女人?”王暗奇怪的看著自家大哥大:“大人,您不是讓孫富貴去京城買人了嗎?怎麼這還弄一個?”
王言眼睛一瞪:“你怎麼話也那麼多?啊?趕緊滾去辦事兒。”
“您看看,我這說說您還急了。”王暗擠眉弄眼的說道:“還是大人您厲害,剛找女人就一起找兩個,屬下佩服,佩服。”
“滾一邊去。”
“哎,好嘞。”
王言無奈的搖頭,這都是跟他混熟了,知道他的操行,隻要辦好事兒彆的沒說道。加上他年紀小,一個個的都挺欠揍的。
這王暗是當初跟著他,於盛京一戰被皇太極打殘廢之後,選擇轉職的小弟。是那一票人裡脫穎而出上位的,其本名不叫王暗,而是叫做王七,後王言賜名暗。以對應他成立的這麼一支主情報、刺奸的力量,暗衛。
明麵上王暗是他的親衛,實際上處理的都是暗衛的一係列事情,就是在他搭的架子上添磚加瓦,不斷的填充。也是暗衛成立的時間還短,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想要發揮作用,正經得個十年八年的隱秘布局、培養力量了。
相對的,有暗衛,就會有明衛。外麵站崗的親兵裡,有一個就叫王明。這個就無須多言,基本上和現在的錦衣衛沒差太多。現在的說法,叫私兵,叫家丁。以後的說法,那叫親軍,叫親衛。
接下來,王言用了幾天時間走訪了一下錦州周邊以及前邊的大淩河、右屯衛兩城,就是之前皇太極過來一槍沒放,直接跑路被輕取的兩個城池。
錦州城屬軍事重鎮,在之前寧遠一戰,當時的遼東大哥大高第帶了不少人跑路,所以現在這裡除了一些沒走了的,或者實在不想走的民戶以外,基本上都是軍人,以及軍戶。至於周邊的田地什麼的,自然都是無主之地。而之前屯田種的地,都被皇太極命人破壞了,都白種了。
重新組織人手勘定土地,之後再著急軍戶過來分田種地,這些事都有孫富貴以及那個文官一起辦了。
至於文官和那個監軍,嗯……這麼說吧,現在錦州的軍政事,他王將軍說的算。足額的銀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王將軍收複遼東的宏偉藍圖所帶來的功勳,確實是吊到了這倆玩意兒。再加上滿桂以及後邊王之臣的威懾,拿捏文官挺容易的。而那個監軍,魏忠賢現在都身處泥潭,小小監軍不得想法子自保嗎。
關於城防工事的修建,就像之前王言跟孫富貴的說的,一點兒必要沒有。他以後是拿槍、拿大炮的,建個城牆有啥用啊?修繕一下保護保護當個景看也就是了,沒必要花那麼多銀子物資啥的給自己蓋個王八殼子。
最關鍵是短時間內皇太極跟本無力南下,有一個和平發展的時間。都不用太久,就一年。給王言一年時間,皇太極要是還能自持鐵騎神武,在遼東來去自如,他都跟皇太極姓他媽的愛新覺羅。
皇太極之所以無力南下,最主要當然是他王將軍揚名之戰,錦州大捷。
因為王言折騰的後金後方不穩,物資短缺,錦州一戰主要是為了搶物資。但因為戰敗了,物資沒搶到,還死了上萬人。這對剛剛上位半年,本來位置就不穩的皇太極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兵馬出來,自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所以當時錦州一戰撤退之後,皇太極帶兵轉道西行,直接去乾蒙古的察哈爾部。
不考慮其他情況,單從戰略上來講,打察哈爾絕對是一個英明神武的決定。
其本身就已經征服過蒙古的一些分支部落,如果把察哈爾打服,那麼之前有些小動作的蒙古人必定偃旗息鼓不敢亂動。
而這次打錦州,也讓他醒悟了,想要走山海關進入大明腹地是絕不可能的。那麼一旦他打服了察哈爾,就可以繞道進攻,不走山海關。這也是原本曆史上皇太極兵圍北京城,滿桂和趙率教這老哥倆雙雙戰死,五年平遼袁督師被淩遲的己巳之變。
在一個也是打服了察哈爾,皇太極可以穩固自己已經動蕩的汗位,壓住對他虎視眈眈那些人的小心思,讓他們不敢亂動。
而且察哈爾的牛羊馬匹,人口什麼的,也都是他需要的資源,隻要拿下了這麼多物資之後,那麼他就又能挺住,又有了操作的機會。
所以,皇太極直接就乾了,但他乾早了。
該說不說的,曾經縱橫歐亞大陸,黃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後裔,經過大明打了這麼多年,確實是不中用了。他們確實是沒乾過皇太極,甚至一度向大明求援。大明也樂見其成,人倒是沒派多少,畢竟乾不過人家,但也是給了不少的物資支持。
皇太極又是兵敗去的,所以到現在還乾著呢。收獲肯定是有的,蒙古那麼多部落,他們過去掃一圈能掃不少東西。
但現在因為後金物資短缺,以致物價飛漲,都不說漢民,就是旗人都民不聊生了。還有不時的漢民揭竿而起,亂的一團糟。
所以就是皇太極這把掃平了察哈爾都沒用,他必須得穩定一段時間,根本無力南下。既穩定民生,還得穩定他的汗位,剪除異己。
王言這裡難得的休養生息,儘管他現在趁著皇太極不在家起兵打盛京也能行,但他又不傻,才不去呢。
而且朝堂上也不支持開戰,畢竟一打仗就要銀子,現在挺難的,又是水災,又是大旱的,還是先消停一段時間安定發展,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好。
王言對那些說法嗤之以鼻,就是單純的如果他把後金給滅了,耽誤彆人掙錢而已。現在後金那邊明顯就是生財寶地,隻要有東西過去,那是來者不拒。
不過確也正和王言心意,反正他也不想打。現在有了自己的一個地盤,安心種地、增加人口、點科技樹才是硬道理。
他這錦州還是最前線,加上遼東上下都打通了,隻要北上基本上就沒人管他,那都是他的地盤。
如此廣闊天地,自然是大有作為。
這天,王言正在校場上看著下邊大頭兵們訓練,老遠就看到孫富貴顛顛的跑了過來。
走到近前的孫富貴咧著嘴,賤兮兮的對皺眉的王言笑道:“啟稟大人,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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