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真正的可戰之兵,也就是隨他一仗打到最後的一千多人,剩下的底子基本上都打沒了。所以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出兵發動攻擊,怎麼也要到手裡有三千能打的兵馬才好行動。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搞錢,搞建設。
王言根據情況又規劃了一下,再把任務分派下去,這就是一個上午過去了。
發展建設,這個東西急不來。再說,急也沒什麼用。他又不能變人、變銀子、便設備出來,隻能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慢慢發展。
待眾人散去,王暗走過來說道:“大人,那個北齋的事兒已經打探清楚了。”
“嗯。”王言點頭,示意繼續。
“她是住在京城外的,護衛力量的話,也還可以,有幾個看樣子像是邊軍出來的。而且這些人也不總是護衛她,有時她身邊就隻有幾個武力一般的人而已。”
王暗沉吟道:“弟兄們跟蹤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跟信王朱由檢有瓜葛。而且兄弟們還發現,那幾個護衛的人行蹤詭秘,也曾與信王私會。現在皇上臥病在床,不知道什麼情況,朝中對這信王繼位的呼聲很高啊……大人,這個女人我覺得咱還是不要沾染為妙,太危險了……”
“沒被發現嗎?”
不是滅自己誌氣,這幫人什麼水平王言很清楚,現在都跟到朱由檢頭上了?
“沒有。”王暗搖頭道:“按您的指示,咱們主要目標是調查北齋,至於跟信王的事兒,都是無意中發現的。兄弟們很小心,發現是信王之後就沒再跟了。”
王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手指在桌上敲敲打打的沉思起來……
…………
兩個月後,京城外三十裡的一處山間。
周妙玄背著包裹,跑過吊橋,徑直鑽入深林之中。
跑了一會兒,周妙玄聽見後麵傳來的刀劍交擊之聲,想著那個舍命也要她走的男人,突的停了下來。
因為跑的急促,周妙玄大口的喘息,站立了一會兒,不道怎麼想的,轉過頭就要往回跑。
突兀的,林中響起了說話聲:“且慢。”
周妙玄停住腳步,緊張的來回轉圈:“是誰?”
話落,出來五六個身著皮甲,蒙著臉,提著刀的人把周妙玄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人上前兩步,非常有禮貌的拱手道:“姑娘不必緊張,敢問姑娘可是北齋先生,周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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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妙玄警惕的看著這些人:“是我,你們是誰?要乾什麼?”
心中也不免得想到這些人是不是他派來的?是不是派人來找她了?
“姑娘不必驚慌,我們是來救你的。”說著話,那人上前就要抓周妙玄:“此地不宜久留,姑娘還是跟我們走吧。”
“你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嗚嗚……嗚嗚……”
就在周妙玄大喊的功夫,其他人上前直接三下五除二給綁上,嘴也拿了塊布給塞上。
“快走,到集合地點等他們。”
先前領頭的看了一眼被綁的結結實實使勁掙紮的周妙玄,直接招呼著讓手下放到馬上,隨即一行六人上了馬飛快的跑遠,不見了蹤影。
後麵過草叢,穿樹林的吊橋對麵,陸文昭、沈煉等人躲在石頭後邊,在遠處是一堆錦衣衛的人帶著京營的人馬放銃崩,張弓射……
陸文昭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強忍疼痛,不解的看著一旁的白衣女子丁白纓:“師妹,怎會如此啊?”
“師兄啊,你還不明白嗎?”丁白纓深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對於殿下來說,你我都是破綻。”
陸文昭哪兒是不明白啊,隻是不願相信而已。他活到現在為了什麼啊?為的就是活出個人樣。結果呢?到頭來還是要做鬼了。
“沈煉,你我是住定活不過這個修羅場了……”
用儘全身力氣的一聲大喊,陸文昭與丁白纓對視,這是他深愛的女人,可惜這麼多年了……
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丁白纓的臉頰,感受了一下下肌膚的溫潤,這是這麼多年唯一的一次觸碰,也是最後一次觸碰。
陸文昭一觸就收,直接提刀起身,走到了對麵的一條路上,剛剛站定,也不等他多說話,對麵過來的京營士兵世界就是一銃命中。
丁白纓愣愣的看著那個踉蹌的身影,不舍的叫著:“師兄……”
對麵的京營士兵可不管那些個沒有用的,直接就成群殺了過來,還不忘給陸文昭補上兩刀。
看到陸文昭倒下,丁白纓憤怒的出來撿起地上的特製苗刀,一人迎著千軍……
這時,變故突生,一陣密集的區彆於火銃的聲音想起,坡上的一票之前埋伏的京營兵馬應聲倒地。運氣不好的,抱著受傷的地方慘嚎不止,運氣不好的,當場就走了,省的遭罪。
這幾聲過後,沒等那些京營人馬驚慌呢,緊接著就是叮咣的一陣爆炸。丁白纓麵前的衝過來的隊伍,很明顯的空了一塊。
“有敵人,有敵人……”
這把這些人反應過來了,有找掩體躲避的,有調頭就跑的,當然最多的就是調頭就跑的,包括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也就是魏忠賢的衷心小弟,第一反應就是他媽的調頭跑路,那模樣哪兒有往日的微風啊。
也不等這些人組織反擊,山上直接衝下來幾百號蒙麵人,一邊用弩箭射炸藥包,一邊還有人放銃射擊。不過片刻間,下邊的人就倒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也都跑了。除了地上哎吆喊疼的人,一時的場麵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也沒管一邊戒備的抱團看著他們的沈煉、丁白纓等人,而是熟練的補刀,助人解脫。那嫻熟的手法,看的沈煉等人眼皮直跳。
這就不是之前的京營人馬可比的,都不說精良的裝備,剛才下山衝陣不經意間的配合,現在除了揮刀用力悶哼,一句廢話沒有的乾脆利落。無不說明了,這是一支訓練有素,作戰勇猛的勁旅。
他們也都是練家子,殺的人也不少。就麵前悶聲補刀的幾百人,一看就他媽的不好惹。
不大一會兒,這些人終於是補刀補到麵前,幾百人把三人圍在中間。
沈煉同裴綸、丁白纓交換了一下眼神,上前拱手道:“在下沈煉,多謝眾位好漢相助,不知眾位好漢為什麼救我們三個?”
沒有人搭理他,隊伍中出來一個領頭的自戰甲的內襯中掏出幾張畫像,對比著麵前的幾人來回看:“裴綸、丁白纓,就是他們兩個。”說著話,這領頭的分彆指了指兩人。
這邊話音剛落,站在裴綸、丁白纓身後的人直接一擁而上,二話不說就綁了起來。近距離之下,這麼多人一起上,裴綸和丁白纓的武力還沒達到那個程度呢,剛要反抗武器就被下了。
沈煉懵逼的看著這幫人,以及被綁著的不斷掙紮的裴綸、丁白纓兩人,一時的有些不知所措。
救人吧,這麼多人在這,他也乾不過幾個。不救吧,作為並肩戰鬥的朋友,他跟這看熱鬨也不太好。要說跑吧,那就更跑不了了,畢竟刀架脖子上呢。
待確認人已經綁好了,領頭的上前拍了拍沈煉的肩膀:“怎麼說也救你一命,如果之後被抓到了,希望你不要多話。”
說完,直接大喊一聲‘撤’。
隨後幾百人迅速的跑進了樹林中,消失不見………
沈煉懵逼的看著來匆匆,去更他媽匆匆的一票人。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裡來的精銳,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救他們,之後又綁走了裴綸和丁白纓,獨獨留下了他。
想了一會兒沈煉也就放棄了,比起這些來說,他有更重要的事做。撿起地上的刀,找到自己用了多年的弩箭,沈煉向著吊橋走了過去……
於此同時,紫荊城中,在魏忠賢以及幾個內閣重臣的見證下,朱由校拉著朱由檢的手,用儘了最後的力氣道:“吾弟,當為堯舜。大明……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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