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英男點了點頭,關上了窗戶王言看了眼秋水,小聲的說道:“謝了啊,早點兒睡吧。”隨即動作麻利的穿好衣服出門下樓。
秋水看著王言和趙英男兩人在寢室樓的門口,在昏黃路燈下的樹旁親密說話,能睡著就怪了……
王言下樓走到趙英男麵前:“眼睛紅紅的,哭過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奶奶………”趙英男說完,用蘊著淚的雙眼可憐的看著王言:“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跟你爸說了?”
趙英男她爹是參謀長的事兒瞞不住,即使沒有她幫秋水走後門之類的,戴秉忠、孫建軍兩個的關照也很明顯,時間長了也總會知道的。
“沒有,他不會批準的。用他的話說,在軍營就是軍人,不能因私廢公。”趙英男委屈的說道:“在家我跟奶奶關係最好了,她現在生病我不能回去看她,肯定會傷心的。”
“打個電話,先跟你奶奶說說話,看看什麼情況再說。”王言當即拉著羞答答的趙英男去了教官的寢室樓門口:“你等著啊,我去找老戴、老孫他們兩個。”
劇中秋水帶著趙英男去了廣播室打電話,還他媽大半夜的放歌,那不是二比嗎。虧著趙英男親爹是參謀長,要不然單就這一點夠開除的了。即使軍隊不能開除大學生,但也可以清退秋水出軍營。當然,或許秋水也正是知道趙英男她爹是參謀長才敢如此放肆……
現在換到王言,他想尋方便,孫建軍那麼滑的人肯定是沒說的,即使是看起來有些迂腐的戴秉忠都不會拒絕,更不要說現在還是給趙英男辦事兒了,輕鬆。
趙英男低聲回應:“嗯!”
王言到了門口,跟樓下執勤的人說了一下,隨後跟著執勤的人一起去到了戴秉忠二人的寢室中。
把王言帶到寢室門口,執勤的人就離開了,這人認識王言……
聽見敲門聲,不大一會兒,戴秉忠打開了門,疑惑的看著門口的王言:“不是,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們這乾什麼?”
“進去說,進去說。”王言自來熟的擠進去,對著已經做起身的孫建軍點了點頭,三兩步做到了凳子上。
“嘿……”戴秉忠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上門回身做到了床上:“什麼事兒快說,睡覺呢。”
“趙英男奶奶病了,想打個電話,這不過來找你們兩個了嘛。”
孫建軍想也不想:“那快走吧,彆讓趙英男同學等急了。”
戴秉忠愣了一下:“不對,打電話沒問題,但她怎麼不自己過來找我們呢?”
“不是,老戴,你就彆管那麼多了,趕緊穿衣服吧。”
戴秉忠楞勁兒上來了:“你快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言無奈搖頭:“老戴啊,你好好想想,為什麼不找你們,先找我?”
“還能是什麼啊?不就是你們兩個交朋友嘛。”
“哎,也沒那麼快,現在是互有好感,互有好感。”
戴秉忠眼睛一瞪:“這裡是軍營,是讓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嗎?啊?還什麼互有好感,不像話!”
“差不多得了啊,軍訓就這一年,我們兩個也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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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軍在一旁幫腔:“是啊,老戴,彆那麼死板。人家兩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咱們也管不著。”
“對了,這話說的對,不是我說你啊老戴,你學學人家老孫,適當的可以靈活一點兒嘛。”王言笑嗬嗬的說道:“快點兒穿衣服吧,趙英男還在下邊等著呢。老孫,你就不用動了,打個電話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有老戴就行了。”
“是啊,我去就行了,你睡吧。”
孫建軍本來是想著出去跟趙英男麵前刷個臉的,但兩人的話到底是給咽回去了:“行吧,那我就不去了。”
戴秉忠快速的穿好衣服,一路碎碎念帶著王言跟趙英男兩人去打電話。
趙英男在那跟家人打電話,王言聽都差點兒意思,彆說戴秉忠了。把空間留給趙英男,王言和戴秉忠兩人到走廊裡閒聊起來。
“老戴啊,今年二十三了吧?”
“啊,怎麼了?”
“二期快結束了吧,還能簽上嗎?”
戴秉忠歎了口氣:“看吧,我也不知道。說實話,這離了部隊我還真不知道乾什麼,畢竟我啥都不會,就會當兵。”
王言善心大發:“要不我幫你使使勁?”說著話,王言對著後邊揚頭,示意找趙英男。
戴秉忠是很心動的,不過終究是一聲長歎:“算了吧,她對我好像有意見。可彆因為我影響了你們。”
“吆,剛才還說我不像話呢,現在就怕影響我們了?老戴,你變臉挺快啊。”
“你知道什麼呀,我那是為你好。你說你好不容易上個大學,不好好學習,還處朋友,你自己說像話嗎?”
“感情還是我誤會你了?”王言搖頭道:“我能打嗎?”
“能打。”
“我寫了一首歌,已經初步定下來全軍推廣了,你說我有才嗎?”
“有才。”
“我考上了全國最好的醫學院,你說我聰明嗎?”
“聰明。”戴秉忠不耐的看著王言:“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就是不做醫生,也能活得很好,最起碼吃喝還有娶媳婦都不愁。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戴秉忠感覺滿心好意喂了夠,他為王言著想,結果王言這狗日的跟他秀上了,當即眼睛一瞪:“我擔心你什麼?你就是餓死,跟我也沒關係。”
“你看你,屬狗的啊,說翻臉就翻臉。說點兒正經的……”王言搖頭,看著戴秉忠說道:“老戴啊,我發現女生裡邊那個叫王秀玉的看你眼神不一樣。”
“我們是老鄉啊,天然的親近嘛,當然不一樣了。”
“裝傻是不是?以我對小姑娘的了解,她看你可不像是看老鄉。”
這會兒距離王秀玉事件還早著呢,兩人也才認識一個多月,交流或許比其他人多一些,但也沒到後期的程度,王秀玉心裡也隻是有個萌芽。
所以,戴秉忠感覺平常:“你就是想多了,我比她大五歲呢,再說人家一個大學生,能看上我嗎。你可彆亂說了,我到無所謂,但人家可是個清白姑娘。”
“行,當我沒說。”
王言也就是簡單的鋪墊一下,畢竟哪怕有他的存在,也不敢說這種事兒不會發生。不過他已經跟楊玥提過了,人家有不懂的就幫幫忙,好不好使他也不知道。
這是最關鍵的,一幫人光顧著笑話人家不知道這個,不知道那個,也不說給人家解答一下子。是,又不什麼,可以不解答,但嘲笑人家就可以嗎?
包括趙英男,是沒笑話人家,但王秀玉鬨了笑話,她也沒說解答什麼的,反而跟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搖頭不語,那是乾什麼?
不像厚樸,他鬨了笑話,一幫男生還是會解釋的,這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裡。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打了半天電話的趙英男也笑嗬嗬的出來了。
“謝謝你,王言。”趙英男選擇性的無視了一邊的戴秉忠,含情脈脈的看著王言。
“你奶奶沒事兒吧?”
“她也沒事兒,情況還是很好的。就是得了感冒,隻不過上了年紀,小病也是大病,折騰的不輕。”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趙英男開心的點頭,這才對著旁邊的戴秉忠說道:“麻煩你了啊,戴教官。”
戴秉忠道:“行了,你們兩個回去吧,明天還有訓練呢。”
“走了啊,老戴。”
王言對著戴秉忠挑了挑眉,跟趙英男有說有笑的走了。
戴秉忠站在那看著王言的背影,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十八那會兒可是啥也不懂,這城裡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給趙英男送到寢室樓門口,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去,王言溜溜達達的回了自己的寢室。
悄悄的開門進屋,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輕盈的跳上床,王言閉目睡覺。
他當然能感覺到秋水沒有睡,至於秋水怎麼想,他不得而知,也不在意,已經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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