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整天在廚房削土豆,消耗了蕭紅、秋水、顧明的精力,老老實實了一個月,但也僅僅是一個月,之後固態複萌,又是回到了原先那般。
這天,上過晚自習回來,王言坐在窗邊的凳子上等著洗漱熱點時間過去。茶是碧螺春,他從趙國鬆那拿來的,說不上多名貴,但也不是次的,口感還不錯。
辛夷洗過漱回來,放好盆走到杜仲麵前:“杜仲,你最近跟顧曉曼什麼情況啊?”
杜仲拿書擋著臉不想看他。
辛夷扒拉開書:“親嘴了?”
“還沒到那步呢。”
“那拉拉手總該有了吧?”
杜仲想了想:“我就碰了一下,還是無意的。”
辛夷調笑:“你看你這點兒出息啊,我就提了顧曉曼三個字,你現在這個狀態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呢?”
一邊的黃芪搭茬:“魂不守舍。”
“對,魂不守舍。”確認了一遍,辛夷轉移目標:“黃芪,你跟劉婷婷怎麼樣了啊?”
黃芪溫聲說道:“你們都是瞎起哄,我跟她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覺得劉婷婷不錯,你跟她挺合適的。”
“算了吧,我說話做事就夠慢的了。我再找一個慢的,那我們兩個以後的生活,簡直不堪設想。”
辛夷認同的點了點頭:“嗯,也是。”抬頭發現秋水拿個水杯,自己跟那站著傻樂,走過去叫了一聲:“哎,你乾嘛呢?”
沉浸在美好想象之中的秋水回神:“啊?沒……沒乾嘛呀。”
辛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秋水:“我怎麼覺著,你也有點兒魂不守舍呢。”
“你最近話太密,嘴乾,你多喝點兒水。”說完話,拿著盆開門就要走,正碰到進來的厚樸。
打了個招呼,厚樸走進來招呼道:“看一看,看一看啊。”
黃芪問道:“班長,什麼啊?”
“新值班表。”
剛洗漱進門的顧明一聽這話,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高興的念叨:“今天晚上小紅值班。”
厚樸上前:“你應該看你自己。”說完,拿過他手中的值班表貼到了門上。
王言在邊上看的清清楚楚,杜仲的審美問題不多說,畢竟一個人一個愛好,剛才秋水可是在門口的貼著的舊值班表上扒著蕭紅的名字看過之後,才站那傻樂的。劇中這段也有表示,兄弟倆都找蕭紅去了……
不待王言多想,辛夷坐到了王言麵前的桌子上:“哎,王言,你和趙英男怎麼樣了啊?”
“挺好的啊,就是同學嘛。”
“你快拉倒吧,沒事兒就見你們兩個一起,還帶著我們家妖刀,還不承認呢。”
王言看了辛夷一眼,倒不是覺著自己做的不對,畢竟楊玥是自己送上來的,他可沒有動作去研究人家,問心指定是無愧的。就是通過辛夷的這番話吧,他覺著因為自己的出現,好像使得本就狗血的劇情更加的狗血了,也讓無辜舔狗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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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這麼說的話,就是正在發展中。”
厚樸過來問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啊?”
辛夷翻了個白眼:“你不用那麼激動,發展到什麼程度你都沒戲。”
“什麼我就激動了啊?同學情誼深似海,我這是關心一下同學們的感情生活。”
王言微微一笑:“也沒什麼程度,就是發乎情止乎禮,正常接觸而已。”
沒給他們繼續八卦的機會,王言新開了一個話題,跟著討論了一會兒,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才出去洗了個漱,趕在熄燈之前回到床上睡覺。
估摸著也就是十一點左右,感受到下鋪窸窸窣窣的聲音,王言睜開了眼睛。不大一會兒就看到顧明抱著衣服到了秋水床邊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開心的笑著悄悄的出了寢室。不大一會兒,秋水也麻利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原本是趙英男把秋水收進了女生宿舍,加上跟戴秉忠使特權裝比,這才讓秋水躲過一劫,這把肯定是不會那麼幸運了……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孫建軍跑到男生宿舍,直接打開燈就是一嗓子:“所有人馬上穿好衣服,到操場集合。”
這突兀的一嗓子,給一幫小子嚇夠嗆。儘管不知道怎麼事兒,但教官命令之下,一個個迷迷瞪瞪的穿好衣服,一路沒精打采的打著哈欠到了操場集合。
王言吃瓜落都他媽吃習慣了,他也不能跟這搞什麼特權,不過倒也無所謂,就看熱鬨唄。
果然,一到操場,就看到秋水、顧明兩人尷尬的站在那裡。之前顧明也知道秋水犯什麼事兒了,這比他媽的爬到二樓,扒窗戶騷擾女同學,那找誰的他還沒數嗎?秋水自然也知道顧明出去乾什麼了,兩人一時的還真不知該如何說。
待男生站好隊,孫建軍大聲的喊道:“秋水、顧明。”
二人齊聲應到。
“出列。”
“是。”
二人上前一步站定。
孫建軍喊道:“顧明、秋水二位同學嚴重違反了軍紀,擅自逃離營房,一個去騷擾正在值班站崗的女同學,另一個竟然爬了到二樓,扒女生寢室的窗戶?這是非常嚴重的錯誤。他們兩個犯的錯誤,要是放在戰爭年代,能夠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
“都給我聽好了,這是一個教訓。你們必須都記住,你們是一個集體,不管是誰膽敢胡來,損害了集體的利益,那麼一個人,兩個人的過錯,就是整個集體的錯。由於他們兩個的錯誤,全體都有,罰跑五公裡。”
“五公裡?”眾人一陣嗡嗡嗡。
黃芪迷迷糊糊的:“小白、秋水,你們兩個搞什麼啊?我們睡的好好的。”
顧明也不好意思,大聲喊道:“報告教官,能不能罰我一個人,跑多少公裡都可以。”
秋水也是喊著:“報告教官,我也是,我們兩個跑到天亮都行,讓其他人回去吧。”
孫建軍喝道:“不行,你是教官還是我是教官?”
顧明上前兩步,轉身對著一幫男生就是一鞠躬:“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一會兒跑完五公裡,你們打我一頓吧。”
秋水沒有說話,跟那站著。
杜仲沒精打采的說道:“得了吧,打你覺也沒了。”
其他人也是一陣鼓噪。
“閉嘴,你們兩個都給我入列。”孫建軍大喊,待兩人進入隊列站好,道:“全體都有,向左轉,跑步走。”
一幫人磨磨蹭蹭的埋頭跑步,秋水和顧明兩個各有心思,王言可不管那個,快速的跑了五公裡,沒等他們磨蹭,跟戴秉忠、孫建軍兩人打過招呼就回去睡覺了。
蕭紅跟楊玥那知道秋水是過來找自己的,高興的合不攏嘴,至於顧明……管他呢……
也不知道顧明和秋水兩人是怎麼聊的,反正是沒多久就又一起嘻嘻哈哈了。顧明仍然如同原本那般,找媽媽。開始挨個的打聽同學們的母親,整的跟二比似的。甚至還不計前嫌的跟王言問了一下,王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
也是這個時候,一幫小子姑娘們才知道,王言是個無父無母的。趙英男還跟他麵前掉了不少的眼淚,就連楊玥那個拿他當玩具的,都送來了關懷慰藉。
這次因為王言的關係,趙英男自然不會在跟蕭紅爭寵,也就不會有那許多事兒。而趙英男跟楊玥的關係,都是聰明人,在王言的調節下,算是鬥爭中和諧共存。
除了蕭紅跟秋水、顧明等人不斷的小意外,日子就這般平淡的一天天過著。
儘管已經是入冬了,但這點兒溫度對王言基本沒什麼影響。隻要不是下雨,基本上日常早起鍛煉。楊玥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的,除了起的稍晚一些以外,基本上也是不管那些,早上都會看著王言跑步、打拳,然後一起回宿舍。
相比起來,趙英男就有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畢竟早上溫暖的被窩實在是讓人留戀,她又是個嬌生慣養的。當然話說回來,還是王言乾不過被窩。不過除了這一點,其他的趙英男是不差的,跟王言越走越近,基本都不背人了。
辛夷托顧明從美利堅買來了哈佛的原版研究生入學資格考試教材,楊玥乾脆利落的給了錢,並嚴詞跟辛夷表示不可能。雖然楊玥不養魚,但架不住辛夷硬舔。傷心了一陣子之後,辛夷滿血複活,再一次活蹦亂跳的追尋自己的愛情。就愣沒覺著,楊玥對王言比較不同,一直是以為楊玥跟趙英男關係好,這他媽的……
至於王秀玉,有王言的交代,楊玥和趙英男兩個確實給麵子,有問題也會幫著解答。隻是那三個碎嘴子老娘們兒還是會不時笑話一番,似乎王秀玉是個樂子。趙英男也會阻止,但顯然的用處不大。因為王秀玉不時的就會跟不上一幫子女生說話的節奏,並說出一些在她們看來很新奇的話。
加上她自己要強的性子,強逼自己進步,給自己的壓力也是不小的。
秋水和蕭紅再帶上一個顧明,三人是糾纏不清。顧明知道蕭紅喜歡秋水,但他沒辦法放棄心中所愛,一邊跟著秋水稱兄道弟,一邊跟蕭紅那猛舔。蕭紅知道顧明毫不掩飾的心意,但她真正的喜歡的是秋水,怎麼也忘不掉當初那眼神的對望。秋水知道顧明喜歡蕭紅,蕭紅喜歡自己,但他就是不表態,主要還是惦記著趙英男。
儘管秋水從來沒有和王言發生過衝突,但那是兩者差距太懸殊。王言比他有錢,能買東西收買其他的男同學。說話好聽,總是讓人心情愉悅,如沐春風。比他能打,讓他不敢隨意挑釁。人家從來不參與任何事,確好像就是那些男生中心一樣。
他的心裡可是從來都不服的,一開始對趙英男可能是青春期的萌動,無意間覺著這樣的才叫女人,才好配他秋水。隨著對王言的怨念愈深,越到後來,就越是無法釋懷,越是想得到趙英男,想要證明自己比王言強。但同時他還舍不得蕭紅,舍不得那古靈精怪,那隨心的灑脫……
在這軍營中,他們是沒有假的,就是三十那一天,廚房忙活一天整了不少硬菜,一群教官、學生是一起在食堂看春晚、過大年。要是不看,王言都不知道這一年春晚的主持人是楊蘭、趙中祥、倪平。也是這一年,王言記憶中好到忘了長啥樣的費翔的一把火,伴著改革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江南北。
值得一提的是,在春晚的中段,在趙中祥有特點的聲音說著‘有這樣一位名叫王言的年僅十八歲的同學,參加軍訓有感軍隊建設,有感我們人民解放軍光榮曆史使命,創作出了………’,隨後,一首《強軍戰歌》由京城軍區直屬領導文工團中的一位實力唱將,同三軍儀仗隊中的士兵一起唱響,透過電視,傳到了千家萬戶。
也是那一天,王言的聲望在這軍營中直接頂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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