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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王言道:“有最近心臟的檢查情況嗎?”
“沒有,怎麼了?”
“明天去檢查一下。”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中醫嗎,中醫看什麼片子啊?還有啊,你知不知做一套心臟檢查要多少錢呀?很貴的,好不好。”一聽說要花錢檢查,阮梅連連擺手,對王言翻了個白眼:“哎呀,我真是瞎了心,怎麼能信一個撲街的古惑仔呢。”
二話不說,王言上去就是一個腦瓜崩。
阮梅哎呦一聲,第一反應是抱著頭喊疼,接著就是沒頭沒腦的還手打王言,一點兒都不考慮王言的身份。她一個有病的,帶著個老太太生活的,靠的也就是這點兒內裡空空的張牙舞爪。
其實也是王言比較和善,雖然給阮梅的第一印象是個早晚撲街的古惑仔,但短短時間的接觸,她也能感覺到王言不是個壞人。要不然她瘋了,才會主動跟王言找事兒。
“好了。”王言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製止住耍王八拳的阮梅:“你的心臟病是遺傳的對不對啊。”
“這你都能看出來?”
阮梅瞪著大眼睛驚疑的看著王言。
“你是不是傻,與時俱進懂不懂?”王言道:“誰告訴你中醫就不能通過西醫檢查了解病情?有那麼好的檢查設備不用,是你傻還是我傻?”
“呐,我現在知道啦,凶什麼凶。”阮梅撇嘴,接著滿懷希冀道問道:“那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啊?”
“等明天你去醫院檢查檢查,拿了結果給我才好說。”
“那……能治好的話,要多少錢?”
王言笑嗬嗬的看著她:“你有多少錢?”
阮梅張嘴就想說,不過話到嘴邊反因過來,怎麼樣還不好說呢,她可不傻。當即眼睛來回亂轉,小心思來回閃現:“我隻有十萬塊啊,不知道夠不夠?”
王言又不是沒看過電視劇,方展博把她的三十萬都玩兒沒了,現在要治病就想拿十萬?
好笑的搖了搖頭,王言道:“不是吧,治病救命的事兒你都要講價?”
被識破小心思,阮梅也沒有不好意思,梗著脖看著王言:“誰知道你能不能治好我啊,萬一你是騙子想騙我的錢怎麼辦?”
“那還是彆看了。”
阮梅急了,趕緊的擺手:“彆啊,隻要能治好,要怎麼樣你說嘛,真是的。”
她對自己的病是有了解的,以前\b檢查就說過,美利堅,小日本都能治好,不過那費用根本就不是她能承擔的。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流氓見到點兒希望,怎麼好放棄呢。
王言又問了一遍:“你有多少錢?”
“也沒多少,就……就隻有二十多萬,是我省吃儉用好長時間才存下的。”阮梅咬著嘴角,猶猶豫豫的裝可憐:“這些錢夠不夠啊?”
就在這時,走廊裡一陣嘻嘻哈哈的喧鬨聲傳來,接著就到了門口,一行八個男人走了進來。有光著膀子露紋身的,有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有壯有瘦的,反正沒有好玩意兒。規矩倒是很懂,進來堵在門口齊齊的站定,恭敬的叫了聲‘言哥’。
這麼大點兒的屋子一下子站了這麼多人,顯得格外擁擠。阮梅趕緊的站起來,小跑到了王言的身後,她害怕。
其中一人看著跑到王言身後的阮梅,笑嘻嘻的說道:“言哥,這是不是大嫂啊,真是漂亮啊。你們怎麼這麼不懂事,還不問好啊。”
說完,跟著其他人一起對王言身後的阮梅齊齊來了一聲‘大嫂好’。
“不是啊,我不是啊。”阮梅著急的擺手解釋。
不管這個小弟之前是不是他這個小團體的二號人物,現在開始他是了。
給了說話小弟一個滿意的眼神,王言回頭看著阮梅:“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去醫院檢查好之後,晚上過來把檢查結果給我。哦,還有,明天我要吃一隻燒雞,一隻烤鴨,彆忘了買啤酒。”
“你……”阮梅張嘴就想拒絕,不過看到王言那隨意的樣子,再一想到還要叫他看病,終究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就當喂狗了:“便宜你了,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撐死你啊。”
說完話,起身穿過小弟們識趣讓出的路,氣咻咻的回到對麵自己的房間,哐的一聲甩上了門。
之前那個叫大嫂的小弟看著緊閉的房門道:“言哥,是不是新搬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很正點啊。”
王言上去就是一腳:“對大嫂尊重點,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見到人的時候,相應的資料就被係統傳過來了。這小子叫許冠文,與名不符的是,其身材高大壯實,讀書則是到了小五就下來了。一點兒文氣沒有,叫許冠武才更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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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冠文不在意的拍了拍被踹的地方:“言哥,今天我們去哪兒啊?”
他們之前沒事兒是會出去充人頭幫人打架,有時也會收拾一下其他的小團體搶點兒零花錢什麼的,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是每天喝酒吃肉快活的不行。
王言掃了一圈麵前的八人,緩緩開口,語氣鏗鏘:“兄弟們,我們不能在這麼下去了。都是出來混的,憑什麼我們就住公屋,人家就住豪宅?憑什麼我們開八手的破車,人家出門就是平治?憑什麼我們破衣爛衫,人家就是西裝革履的社會名流?…………巴拉巴拉”
一係列的排比修辭,襯托自己的慘狀,調動起這幫小子的情緒過後,王言眼神如刀:“我覺得他們不配,你們呢?”
“言哥,我們也不服,憑什麼?”
“是啊,言哥,你話事,怎麼做我們都跟你。”
還有一個傻比小弟,‘嗬’的一口濃談吐到了地上,脖子上青筋儘顯,大聲說道:“乾死他們。”
……
聽到這裡的鼓噪,住在對麵的阮梅打開門想要看看什麼情況,結果看到一幫打了雞血的古惑仔們跟那叫囂,嚇的一個激靈,瞪了王言一言趕緊的縮頭回去關上了門。
王言眼神危險的看著那個隨地吐痰的小弟:“好,你們有這個激情我很高興。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今天,就是我們大展身手之時。”
“好,言哥,乾了。”
“乾死他們。”
……
又是一陣的鼓噪過後,許冠文道:“言哥,你說吧,咱們怎麼乾?”
王言道:“怎麼乾等會兒再說,你,拖布在那呢,把地給我拖乾淨。”說話間,手指著剛才隨地吐痰的那小子。
那小弟縮了縮脖子:“剛才太激動了,言哥,我這就去,這就去。”說完,趕緊著拿起拖布出門到公用的洗手間。
趁這功夫,王言跟小弟們研討了一下港島局勢,當然說是研討,實際是王言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