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事,王言了解一番情況後,又在這裡指點了一下小弟們訓練,一直到晚飯時間才離開回到公屋。
阮梅確實是把王言的話當回事,晚飯真個豐盛,隻有為照顧老太太口味,弄的一個湯一個素菜,其他的不是肉就是海鮮,當然也沒有少了冰鎮的啤酒。
見王言大口吃的香甜,阮梅心下暗喜,麵上卻是不顯,沒好氣的給王言夾了菜:“這頓飯花了兩百多塊啊,必須都吃了不許剩。”
“剩不下的,來,婆婆,這個少吃一點沒事。”王言一頓猛造,關照了一下老太太,道:“你手藝越來越好了,做的不錯。”
“那是,早就說過我很聰明的嘛,你還總是說我笨,討厭。”
王言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做菜好吃不能和其他的事等同,隻能說你是在這方麵有天賦。其他的嘛……嘖嘖,還是算了吧。”
阮梅翻了個白眼,很凶的照著王言的肩膀就是一拳:“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王言舉起手,比量了一個彈腦瓜崩的手勢,嚇的阮梅趕緊的縮脖子,接著反應過來是嚇唬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哼了聲繼續吃飯。
安靜沒到兩分鐘,阮梅想起了中午的事:“哎,方展博的那個師傅怎麼樣?是不是真瘋了?”
“算是半夢半醒,不過即使現在沒到精神病的程度也差不多了,都是玩股票玩出來的。”
“股票?方展博拜師學炒股啊?”阮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對,他老爸不就是玩股票的麼,算是子承父業。我聽說股票很賺錢啊,是不是真的?”
“那你沒聽過賠的內褲都不剩,跳樓身亡的嗎?”王言道:“你就彆想好事兒了,快醒醒吧。你那麼摳,還有你那個小心臟,賠那麼少少一點都心跳加速,要是賠的多了,怕是你都不用上天台……”
“我才不炒股呢,是告訴你啊,既然你坐牢都不怕,還怕賠錢啊?萬一發了財,不就省的做古惑仔了?”
“你以為我做古惑仔是為了賺錢啊?”
“難道不是嘛?”阮梅瞪著大眼睛看著王言,搶了那麼多的店鋪,還收保護費,不為賺錢為什麼。
“當然不是。”王言搖頭道:“我做古惑仔,稱死了也就是做點兒高利貸、賭檔、歌舞廳、酒吧,再收收管理費而已,那才多少錢?知不知我新開的鞋服廠?一二百、二三百一雙的鞋,我能賺將近五成,不是比做古惑仔還賺錢?”
他做批發的,還要留給分銷的商戶利潤,若是他自己賣,還能賺的更多。之所以沒有開店弄什麼專櫃,就是因為價格不對,縱然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用,是人都知道是假貨,差的就是那個感覺而已。隻要他出廠供貨的價格頂住,那麼分銷的商戶就不會降大價互相爭搶生意,牌子就能立住。
當然現在也僅是做盜版,他還沒弄自己的品牌,要不然他也會開店的。畢竟他的品牌定位就是高端,跑地攤去拉低逼格。店鋪最近已經選好位置,正在按照後來的大櫥窗裝飾,再過不久他就連著其他的鞋服什麼的上專櫃,感受一下子十雙鞋九雙假……
“賺那麼多?都說黑心商人果然沒錯。”注意到王言的臉色,阮梅吐了吐舌頭,轉而問道:“那你做古惑仔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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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為了自保,不讓彆人欺負。”王言搖頭道:“不要說我能打,誰敢欺負我。我能打十個,打一百個,還能打兩百個?我的那個鞋服廠那麼賺,到現在都沒事,你以為是為什麼?做官的,經商的,混黑的,你覺得誰是好人?沒有掌控的力量,怎麼能混出位?光有錢不行的,要有與之匹配的能量,明白嗎。”
看著阮梅一臉糾結,認真思考的樣子,王言拍了拍她的小腦瓜:“不要想了,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吃飯吧。”
拍開頭上溫暖的大手,阮梅撅嘴:“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嘛,真是……”
見王言自顧吃飯不搭理她,阮梅繼續道:“晚上你還去酒吧嗎?我還沒去過呢,你帶我去看看?”
王言立馬搖頭:“最近不行,等過一周再說吧。你最好就在學校和公屋這邊,不要亂走。”
阮梅這方麵腦子轉的相當快,瞬間想到了關鍵,皺眉道:“你不是又要去打架吧?”
“可以啊,這麼快就想到了?”
“不打不行嗎?你打壞了彆人,或者傷了自己都不好的。上次關你二十四小時,這次不知有沒有那麼好運啊。”
“每月光是給小弟發薪水就要三百萬,你說不打行不行?”
“你剛才不是還說鞋服廠……”
“你很雞婆知不知道,我自由分寸,不要再說了。”王言擺手打斷道:“過了今夜,整個沙田必須由我話事。”
阮梅小聲嘀咕:“那不還是要我不要亂走,真是的……”
王言搖頭不語,她這話確實是插到肺管子了。他再威又怎麼樣?不還是護不住女人,還要其小心麼。但他也沒辦法,除非阮梅一天二十四小時跟他在一起,要不然就沒有安全的時候。就是其他幫派的人不動阮梅,那還有意外呢,出個車禍啥的嘎嘣一下人就沒了。
所謂不知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王言真沒辦法,看命硬不硬吧。
知道管不了王言,說多了又招人煩,阮梅消停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飯。
王言風卷殘雲,很快吃完,看著阮梅碗裡仍然剩下的飯,知道是擔心自己,笑道:“來,叫聲言哥聽聽。”
“才不要。”
“叫了保佑我好命的。”
阮梅扭捏的小聲:“言……言哥。”
“大點聲啊。”
“言哥!言哥!言哥!”阮梅扯著嗓子一陣大喊,氣呼呼的看著王言:“行了吧。”
王言哈哈一笑,雙手捧起阮梅的臉,滿是油的大嘴直接就親了上去,一觸即分。
“走了啊,婆婆。”
接著,對一旁沒眼看的老太太說了一聲,轉身就走。家都沒回,直接下樓。
身後,是反應過來的阮梅一聲大喊,接著追殺了出來。可是看到的,隻是電梯關閉,王言溫柔的笑臉。
怔怔的看著電梯,良久,阮梅抿了抿嘴角噗嗤一笑,接著臉色一正,惡心的抹了一把嘴:“撲街啊……可彆叫人砍死,我才不給你收屍呢……”
說完,小跳著回到屋子裡收拾碗筷……
因著這一次是要統一沙田的原因,而那裡又是鬨市區,不好太早出動。若不然鬨的大了,不好收場。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街上的人少了一些,一輛輛新車、舊車,好車、破車,轎車、麵包車這才在馬鞍山各地出發,彙入車流,向著沙田的中心繁華地帶集結。
王言開車先一步到達,明目張膽的把車停在長街中央,靠在車上點燃一支煙自顧吞雲吐霧,臉上掛著欠揍的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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