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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周而過。這天,周六。
王言的診所是沒有休息那一說的,除非他有事,若不然基本上每天都是一上午的四個小時。而很多人平日裡忙工作,也隻有休息日的時候過來看病。又因為休息日的人多,排的號都是幾天前的,由此又一次的生出了吃他王某人的號販子。
這也沒辦法,有需要就有市場。而且這些人還他媽挺講究,他們是有人排工作日的號,當然也不敢過分,基本都是生麵孔,排少少的一部分。接著跟手持休息日號的病人,加些錢換一張工作日的號,以此牟利。這牟的利還是挺可觀的,畢竟王言的醫術、身份在那,排隊等著看病的也不乏有錢人,就是上動物園看猴都沒有這麼劃算……
不過這一次王言沒管那些人,不同於醫院中那種侵害所有病人權利的黃牛,他這裡就是他一個醫生,在強拳之下保證了秩序。而且真要急病過來碰運氣的,也不會換。換的都是那些過來看猴的,或者貪點兒小便宜的,對病人的影響不大。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王言開車去了尖沙咀。之前方婷打來電話,找他吃午飯。已經告訴過阮梅,讓不要等他。
因為上班在中環,每天忙忙碌碌的來回趕公交,多少有些疲憊。正好跟著陳滔滔一起乾,算他三十萬的股份,加上陳滔滔對方婷另眼相看,多給一些薪水也是正常。手裡有了錢之後,方婷自然不滿足於每日奔忙。所以方婷已經從公屋搬了出來,在旺角那邊跟同學合租了一個小房間,就是最近這兩天的事。
到了約定的飯店門口,見方婷著青春靚麗、走在時尚前沿的衣衫站在路邊,王言滴了個喇叭提醒,接著找地方挺好了車。
方婷早就跟過來了,幫著開了主駕的車門,麵帶開心而又目露羞澀:“言哥。”
王言拿著錢包以及大哥大下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方婷眨著眼睛:“沒事就不能找言哥吃頓飯麼?”
“行了,彆來這一套,忙了一上午都餓了,快進去吧。”
“這家店在這一代很有名的,言哥有口福了哦。”
王言搖頭一笑,沒有說什麼,帶著方婷走進去之前她占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招牌。這店即使不好,也不會太差,因為現在這飯口時間,不光裡邊坐滿了,門口還有排號的。
“這家店可不便宜啊,又是出來租房,又是吃大餐,陳滔滔給你多少薪水?”
方婷笑道:“我是股東嘛,你也知道陳滔滔玩股票很厲害的,每個月不等的。”
“不錯啊,剛工作那麼久就賺那麼多,你同學他們估計也就五六千塊,前途遠大啊。”
“再遠大又怎麼樣,累死累活的乾一個月還不是連言哥的一瓶強身丸都買不起幾瓶。”
“說的好像我沒給你打折似的。”
算是王言心善,也可以說早就沒有好心,方家人包括方展博那小子,買強身丸都是八折。一瓶的差價就是兩千五,而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四人,若是買了再去倒賣,即使平價出手都是一萬塊,更不要說還有專門溢價收購的走私團夥。在這方麵來說,王言算夠意思了。
方婷撇嘴:“打折也要一萬塊啊,我們哪裡買的起嗎,到現在就是買了幾瓶給小敏。她學習用功,比較辛苦,要強身丸補充一下嗎。”
當初知道王言給打折的時候,不用她們說話,羅慧玲就拒絕了。最後實在是拒絕不了,這才應下的。但要說她們倒賣強身丸,是決計沒有那個想法的,就連方展博那個混樣的,都反對倒賣牟利,有的時候玩股票賺到了就買一瓶給方敏。
即使他們去倒賣也沒什麼,那點兒錢算什麼?相比起那些專業走私強身丸的選手,耽誤龍騰少賺的美刀,區區一萬港幣而已,用九牛一毛形容都是高抬。
對他們的做法,王言是沒有看法的。人活著自己看的起自己,挺好。看不起自己,就為錢,也無妨。畢竟對王言來說的蠅頭小利,對他人就是一筆財富。
所以對於方婷的話,王言沒有接下去,轉而說起了她的工作,聊起了現在的股票市場。吃吃喝喝的,氣氛融洽。
不覺間飯吃過半,方婷的話也少了,隻是撥弄著大杯飲料的吸管,看著仍然大口猛造的王言。
“吃啊,看我做什麼?”
方婷搖頭:“我早都吃飽了。”
“有事?”王言拿紙擦了擦嘴,道:“有事就說,能不能解決看情況。”
方婷看著對麵的王言,半晌,才道:“言哥一定能解決。”
“說說看。”
方婷咬嘴唇,好一會兒才說:“言哥,上周你和玲姐一起喝酒了?”
“是。”
“然後你們都沒回來!”
王言不置可否:“玲姐怎麼說的?”
方婷緊緊的盯著王言的眼:“玲姐說在海邊呆了一夜,自己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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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微笑,不語。
見他不說話,方婷咬了咬牙:“我發現……我發現那天之後,玲姐看你很不自然。而且有時玲姐神秘兮兮的,一直不見人影……”
“直說無妨。”
“那天夜裡你們兩個在一起。”方婷說的很肯定,就差個bg背景音了。
王言繼續不語。
方婷心一橫,直言:“其實……言哥,其實,我……我以前也很喜歡……喜歡你。”
“嗯。”
“以前你和阿梅一起,我還是……還很喜歡,甚至更喜歡,是我賤,是我不要臉啊。但是現在不一樣……但是你和玲姐在一起了,我心裡是拿她當媽媽看的,所以言哥,對不起。”
王言問道:“所以你說這麼多,是為什麼?”
對他的表現,方婷有些失落的說道:“就是想要你說一下,也沒什麼,也不太重要……”
喝了口水,王言起身找來服務員結賬,再回來時,方婷已是淚流滿麵。
情竇初開,好不容易說出心中所想,結果並不是她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擱誰都不好受。
王言站在桌邊,拿起紙巾遞過去:“擦擦眼淚,我帶你去個地方。”
方婷哽咽:“去哪兒?”
“到了不就知道了,走吧。”
方婷磨磨蹭蹭的擦乾眼淚,跟著王言上車。
王言還能帶她去哪兒啊,當然是酒店。方婷突破不了,王言可以幫助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隻要不一起,分開住,也就那麼地了。而且方婷又不是羅慧玲親生的,也隻是大了十歲而已,沒什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