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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屋內,楊桃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屋內收拾的很乾淨,第一時間進入眼簾的,就是掛的哪哪都是書畫作品以及攝影作品,因為掛的太多,太密,反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但她接著看到的,就是隔斷的擺滿了書、工藝品,偶爾有個綠植的幾個大書架。她隻站在門口,就可以透過縫隙看到整個房間除了臥室以外的情況,一覽無遺。
客廳是尋常布置,沙發、茶幾、電視都有,相鄰的是書房,可以看到筆架上懸著的粗細不同的毛筆,桌麵上還有攤開的被鎮紙壓著的宣紙,再看過來是一排置物架,上麵錯落有致的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相機、鏡頭,地上堆著三腳架等亂七八糟的,另有一張長桌上放著兩塊屏幕,以及挨一炮的筆記本電腦。
這種一覽無遺,很好的在視覺上,消了方才的擁擠。
裝修雖然比較任性,但除了讓楊桃感覺新奇一些外,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大致看了一眼,當即拿起桌上的富貴竹,滿屋晃悠了一圈之後,放在了電視櫃旁邊,同其他的花花草草一起。
“我把富貴竹放到電視櫃旁邊了。”
聽到楊桃大聲的說話,王言回頭一笑:“好。”隨即轉回去繼續跟那掄大勺。
放好了富貴竹,楊桃開始扒著牆滿屋的看著那些書畫作品以及照片,書畫她不會欣賞,但她覺著好看,照片她也不會細看,但她同樣覺得好看。
“這些字畫,照片都是你自己寫的,拍的?”
“是啊,還行吧?”
“豈止是還行啊,我雖然不懂,但也知道你的水平不低。”楊桃對著看過來的鄰居比了個大拇指:“厲害。”
王某人從來謙虛低調:“還行吧,也就是個業餘水平,沒有那些專業的厲害。”
他的書法是v5,國畫是v3,攝影是v2,也就書法能拿的出手,國畫一般,攝影能看,但眼前人還不懂。大眾審美就是好看、不好看,順眼就是好,不順眼就是不好,能看明白就是好,反之就是不好。他原來就那樣,因為不具備鑒賞能力,隻能單純的看感覺。
當然楊桃懂不懂無所謂,沒什麼緊要,他又不是靠這些東西裝逼,純愛好。她要是懂,那麼他就是大師,要是不懂,那他就加個多才的標簽,挺好。
“謙虛了,看你那一屋子的攝影裝備,我感覺你就是專業的。”
“就是業餘愛好者而已,你要是覺著不錯,有喜歡的就拿走。”說話間,王言關了火,將菜放到盤子裡,而後一手一個端了兩盤菜放到飯桌上:“飯做好了,來吃飯吧。”
看著廚房中放著的一些菜,楊桃趕緊的上前幫忙,心下暗數一遍:“就咱們兩個人,你這做的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這我還怕不夠呢,搬家第一頓麼,一定要豐盛一些。你彆客氣,敞開了吃,不吃撐是我沒招待好。”王言擦了擦手,給坐在對麵的楊濤分了碗筷:“要不要喝點酒?”
不等她回答,王言直接轉身到了冰箱裡拿出兩瓶冰鎮啤酒,放在了飯桌上:“今天我搬家,是一喜,遇到你這麼漂亮的鄰居,是二喜,你這麼漂亮的鄰居還幫忙溫鍋,是三喜,得喝。”
王言走到門口,在楊桃奇怪的眼神中,打開被她隨手關上的房門後做回到桌旁:“你放心,楊小姐,我即使不是正人君子,也絕對不是小人,這樓上樓下都有人,咱們小酌微醺,適度即可。”
看著對麵認真的新鄰居,楊桃哭笑不得:“嗨,我說你至於嘛。現在法治社會,我還怕你乾什麼,真是的。”
“法治是之後的事,現在這裡可沒有。你我初次相識,你又這麼漂亮,萬一我獸性大發你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還是注意一下的好。”王言隨手拿過一瓶酒,伸手在上麵一擰,笑嗬嗬的晃了晃手中的瓶蓋,展示了完好無損的手,挑了挑一側的眉,稍顯得意:“絕活。”
楊桃驚訝的瞪大了眼,很給麵子的豎起兩個大拇指:“厲害。”
倒好冰啤酒,分給楊桃一杯,王言笑嗬嗬的舉杯:“來,一起喝一杯,敬三喜。”
楊桃莞爾一笑,跟著他碰了一下:“敬三喜!”心下多少還是有些羞赧的,畢竟二喜都是她,這新鄰居說話真好聽……
飲儘了杯中酒,感受過清涼,王言伸手示意:“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楊桃夾了一個白灼青菜,吧唧吧唧嘴,點了點頭:“味道不錯,真的不比外麵的大師傅差。而且你這花樣還不少呢,川菜、粵菜、蘇杭的本幫菜都有,厲害啊。”
她是酒店的大堂經理,還是個四星的,對於餐飲食宿自是了解的。由此也看出,王言確實真心招待,畢竟這一桌子六菜一湯,自己一個人做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尤其有的菜還很繁瑣。
“好吃就行,主要也是不知道你什麼口味,就各地的都做了一些。現在你給了這麼高的評價,那我就放心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楊桃展顏一笑:“好。”
吃了幾口菜,王言道:“楊小姐,我冒昧問一下,你現在的感情狀況如何?”
“單身。”楊桃也沒避諱:“你不用楊小姐楊小姐的叫,我聽著太彆扭了,要不你就叫我桃子吧,我的朋友們都這麼叫我。”
“那你直接叫我王言就好。”王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桃子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能從這排到紫禁城,怎麼還單著呢?”
楊桃翻了個白眼:“我都三十二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要真是那樣還好了呢,也不至於現在成了大齡剩女啊。”
她長的漂亮,比很多人漂亮,追她的人肯定是有的,不過是各種原因看不上罷了。王言看過全劇,當然知道她怎麼想的,想了想說道:“三十歲是一個很好的年紀,既有二十歲女人的臉蛋、身材,還有不差於四十歲女人的智慧以及閱曆,正是風華年紀。就像京城的九月,白天像八月,晚上像十月,很美。而且你不知道,聽說你還是單身,我這心裡是吃了顆定心丸啊。”
他這話‘而且’之前都是楊桃說的,再沒有什麼話,比這個更適合說起她的年齡了。用她自己的話,安慰她自己,多好。
楊桃愣了一下,她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就在三天前,她才跟親媽安排的相親對象說過這話。沒想到這新鄰居這麼合,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至於最後的話……楊桃眨著大眼睛看著新鄰居:“前邊的我很認可,但是你不覺得後邊這話說的太草率了?我們才剛認識一天。”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王言笑道:“我是個實在人,也不騙你,實話說就是被你的美貌俘虜了。要是換個說法,那就叫一見鐘情,不是說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麼,現在我就是起意了。”
“花言巧語。”這詼諧幽默的話聽著還挺有意思,楊桃沒有在意,都是成年人麼,當即給了個白眼,笑問:“你多大啊?”
王言舉杯示意:“二十九,不是有那麼句話麼,說女大三抱金磚,正合適。”說過話,二人碰了一杯,又是一飲而儘。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二氧化碳上湧,楊桃很不好意思的發現,她想打嗝,當即捂著嘴,默默的跟那調節。
王言當然是看出了她的情況,當即嗬嗬一笑:“桃子,美女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包袱不必那麼重,我不會笑話你的。來,跟我學。”說著話,灌了一杯酒,接著轉頭避開桌子,側著頭就嗝了一下。
“哎呀,嗝……”楊桃剛開口,到底是沒頂住,忙用手捂住嘴,確定沒有了之後,這才翻了個大白眼:“你怎麼那麼煩人呢。”
“我煩人,我煩人。”王言給她夾了一筷子肉,翻篇:“多吃點,看你瘦的,工作挺累的吧?”
看的出來,楊桃並不反感。看電視劇裡有個畫家給楊桃拿捏的五迷三道的,不吹牛比,那畫家給他王某人提攜都不配。
雖然出了小糗,但是王言挑出來的,避免了她單方麵的尷尬,挺好,她默默的在心裡給新鄰居記了一分:“還好吧,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工作倒是沒有多累,就是站著的時間多一些,不過乾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你說攝影是業餘愛好,那你主業是做什麼的?”
“無業遊民一個,哪來的主業啊。”不待楊桃發問,王言接著解釋:“我家裡原本是經商的,十年前父母出了事故,一起走了,給我留了筆錢還有幾套房子。我這人也沒什麼大能耐,加上那會年紀也小,那些錢也不知道怎麼花。正好,這個時候我父母留下來的房子有一套要拆遷,還給了不少補償。”
“我當時就想啊,咱這是首都啊,肯定得有不少人離開家鄉到這邊來謀出路,那些人肯定就得租房子。所以……”
楊桃接話道:“所以你把錢都買了房子?”
“聰明。”王言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那會兒房子便宜啊,我就買了不少。現在的房價你也知道,所以嚴格說起來,我的主業是收租的。”
財力是擇偶的一項指標麼,尤其三十多的女人,儘管向往愛情,但也不能是啥也沒有的愛情不是,總要生活麼。當然楊桃不一定,為了愛情嫁給一個啥也沒有的男人,她多半是能乾出來的。\b但最終的結果肯定不好,除非薛素梅死了,要不然楊桃想都彆想。
楊桃忍不住的附身上前,小聲問道:“那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有多少套房子?讓我好好的羨慕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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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多少,就三十多套吧。”語氣輕鬆寫意,逼氣十足。
“這還沒多少?”楊桃瞪大著眼睛,轉而奇怪的看著新鄰居:“那不對啊,你這麼有錢,怎麼跑到五環了?”
“那邊住的時間太長,呆夠了,正好手裡又有了錢,所以……”王言沒再說,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楊桃嘖嘖道:“有錢真是任性啊……”她倒是不酸,畢竟人家再有錢跟她也沒關係,隻是感歎一番罷了。想她為了還那二十多萬的債,要死要活的乾了三年,好不容易才還完。人家名下三十多套房,還眼都不眨的在她租住的小區旁邊又買了一套,有錢真好。
不過好是好,卻也有些可憐。畢竟他今年二十九,十年前的時候才十九,雙親離世。雖說留了那麼多錢,但孤身一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至於說身份差距,她還真沒覺著又什麼。麵前大褲衩子半截袖,趿拉著拖鞋的新鄰居,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有身份的樣子……
“喂?”王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我億萬富豪的身份鎮住了?自慚形穢了?”
“才不是,我又不跟你借錢。”
“哦?那就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動心!”王言擠眉弄眼:“我這包租婆的位置可是給你留著呢。”
白了他一眼,楊桃道:“這些年就你自己?”
“你是指什麼?”王言喝了一口酒:“要說是父母親人的話,那肯定就是我自己。要說女朋友的話……也是我自己。”
“不能吧,你這麼有錢,怎麼可能就自己呢,不得是花天酒地嗎?”
“哪有那麼誇張,我就是一普通人。大學的時候倒是交往過一個,不過那會我比較木訥,還特彆摳門兒,人家自然看不上我了,被甩了之後就再沒有過女朋友,一直到現在。”王言恬不知恥,臉不紅,心不跳。
“少來。”楊桃發現自己今晚白眼特彆多:“你可一點木訥的樣子都沒有。”
“人總會成長的嘛,哪有一成不變的。”王言給她倒上酒:“大學畢業之後,我喜歡上了攝影,也不想在京城呆著,索性就背著包出去走南闖北,到處瞎拍,一直晃悠了三年多。這行走江湖自然是鍛煉人的,這不就成長了麼。要是沒這三年,我見到你這麼漂亮的美女,隻敢偷偷的瞟一眼,彆說跟你搭話了。”
到這他的情況已經很明了了,平億近人、單身、沒有親人、幽默風趣、多才多藝,二十九歲年齡正好,又有誰能抵抗這樣一個男人呢。
看著麵前的新鄰居,楊桃笑著跟他喝了一杯:“我覺得你還是木訥一點的好,你這就屬於學壞了,臭貧。”
她的本意不是問王言有沒有女朋友,而是想問問親朋好友,但王言簡單一句揭過,她也就沒再問。雖然她親爹沒的還要更早,但現在想想,還是很酸楚,但她還剩個親媽在呢,好上不少。新鄰居可是雙親離世,想來這些年也該是不易的。就說大過年的,自己一個人對著一桌子菜,擱誰他都不帶好受的。現在王言避開,她明智的不問。
“還得是貧點好,要不然我可沒膽子邀請你這大美女一起吃飯。”
“快打住吧,一會兒都讓你說的找不著北了。”
王言哈哈一笑,轉而沒話找話,說起了這些年在外麵的見聞,又跟楊桃交流了興趣愛好什麼的。楊桃聊的也很開心,她發現這新鄰居確實厲害,嗯,不愧是行走江湖的,什麼都懂,什麼都能說上一些,就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說笑著,不知不覺間,已是酒足飯飽。
喝過酒的楊桃無愧其名,真的如同桃子般臉掛酡紅,她仰靠在椅子上,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真吃不動了。”
王言將要夾給她的菜放在嘴裡,嘟囔的說:“可彆說我招待不周啊。”
“你招待的太周了,今天這頓飯我少說胖二斤。”
“看你怪瘦的,再胖點,健健康康的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