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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雷洛?”
“是。”
“把這上麵的新聞念一遍。”
……
“為什麼來當警察?”
“那你呢?”
“是我在問你啊!”
“為了吃飯。”
……
伴隨著一個稚嫩底氣不足,一個強硬卻尤為不耐,兩種聲音你來我往的對話,王言晃了晃腦袋,睜眼四下環顧,第一時間觀察所在環境,確保自身安全。
以前還是出於對陌生環境,以及自己狗命的謹慎,直到曾經寧遠城頭,他剛睜眼就看到一把刀對著自己砍過來之後,這就是每一次的必須。在現實世界操作選擇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是緊繃著的戰鬥狀態,隨時準備暴起。
現在四周的環境是非常安全的,因為目之所至,前麵的桌子前,是背對著自己的雷洛正在跟負責投考的警察麵試,身邊是一群身著廉價的花哨衣服,神情緊張的青雉少年。
看了一番後,熟練的拉出麵板,操作選擇,一股信息流傳入腦海深處,
“當然是靠窗的上鋪嘍,那裡視野好,空氣新嘛。”王言晃晃悠悠的走進屋子裡,隨手將抱著的被子盆什麼的扔到靠窗的上鋪。
“那我就睡你的下鋪嘍。”雷洛有樣學樣,拿著東西扔到下鋪,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周邊都是陌生的人,跟相熟的人一起抱團,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一共十二個人,他們倆是先進來的,跟那旁若無人的肆意選著床鋪,後邊的十個人當然不服。說不好聽的,現在出來當警察的這些人,很少有人為了什麼正義這那的,都是為了多賺錢,為了威風。自然的,儘管審核投考警察有一條身家清白、無犯罪記錄的要求,但是這些小子根本就沒有善茬。
一個身體比較壯,有些凶相的男人直接一腳踹在門口的床位上,咬著牙笑:“哎,你們兩個,把東西拿走,我也看好那裡,想要視野好,空氣新。”
“喂,咱們是當警察的,你以為你是混混?先來後到不懂啊?”雷洛起身站在王言身邊,仗義執言。
“警察跟混混有什麼差彆嗎?”那小子不屑一笑,左右手於胸前頂了一下,嘎嘣響:“我勸你們識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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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梗著脖子:“不準打架鬥毆,有違者開除,你不知道嗎?”
“開除?我怕嗎?你們要是敢告訴教官,害的我被開除,那你們可就慘了。”
這小子在吹牛比,因為王言敏銳的注意到了剛才這小子眼神的虛,裝腔作勢。當即上前幾步,不等那小子繼續裝比,直接探手過去捏著他的脖子將其提了著點起了腳尖:“你很威麼?”
被扼住命運的喉嚨,裝比的小子翻著白眼,無意識的‘嗬嗬嗬’,第一反應是伸手掰,發現沒有辦法撼動那一隻鐵手之後,第二反應是伸手薅王言。但是以他一米七多身高的臂長,去薅一八四的王某人,無異於癡人說夢,根本夠不著。
王言就這麼掐著他的脖子,冷冽的目光一一掃過剩下的九人,見他們眼神躲閃,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看腳丫子的看腳丫子,看蒼蠅的看蒼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抓著裝比小子的脖子,平舉的手鬆開,任其無力的摔倒在地:“咱們大家能夠分到一個班,一個宿舍,那就是緣分。以後咱們都是警察,一條戰線上的生死弟兄,還需要互相幫扶,共同進步呢。沒有必要鬨的這麼難看,是不是啊?”
站著的九個人當然連連點頭應是,這麼個狠人,哪裡敢說不是。但同時他們也感覺挺委屈,畢竟都是地上的那小子找的事兒,跟他們什麼關係?沒這麼欺負人的……
點了點頭,王言一手撐腿彎腰,一手輕輕的拍打著跟那個大口喘氣的裝比小子的臉頰:“你說是不是啊?”
這小子還沒緩過來呢,但是生死間的大恐怖讓他明知的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是啊,言哥,你說什麼是什麼,以後我油炸鬼跟你混。”還算清醒,能記得進門時雷洛的稱呼。